请了她进府,然后派人去通报阮尚文等人。
进了垂花门,沿抄手游廊直走,走过穿堂,面前就是厅室,厅室后就是大院厢房,两边是穿山游廊,廊下还挂着灯笼。
进到房内,里面只有几个丫鬟在。
祝景姻便随意坐了下来,当即就有丫鬟端茶倒水,伺候左右。她本就不习惯这种事,但这不是自己家,也就忍住了挥手让她们退下的冲动。
等了一会儿,阮尚文就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厮,行动间更见大家规矩,反倒不如小时候那般相处起来自在。
她忙起身见礼。
阮尚文也只是虚虚受了礼,就让她坐下了。
“阮兄。”阮尚文还没及冠,也就没起字,想了想,她就先含糊的喊了个‘阮兄’。
还好阮尚武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阮尚文听了也就是点了点头,没多大反应,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却忘了,从前祝景姻都是称呼他为‘尚文哥’。
祝景姻觉得时间真是厉害,几年不见,阮尚文就变得如此刻板。
“晏弟,时隔多年,你也长大了。”阮尚文看着祝景姻,眼中有些感慨,有些唏嘘。几年前祝景姻被人抓走,他们急急忙忙进京,偶遇拦路匪徒,后来解决了此事,进京后就错过了童奂,也一直没有晏秋余的消息,这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说难过倒没有,只是总有些伤怀,怎么说祝景姻也经常到他家来,关系也还不错。
祝景姻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阮兄说的是,小弟也大了,阮兄也长了不少,而且听说阮兄文采出众,小弟就先在此预祝阮兄金榜题名了。”
阮尚文听了,脸上浮现些许笑意和自信:“多谢晏弟吉言了。”
祝景姻笑了笑,剧情里可是写着他会中探花,她说起来,语气里也就更多了几分笃定。
阮尚文自然听得出,看她如此相信自己,而且好话谁都喜欢听,不免对她又和颜悦色了几分。
两人坐着扯了会儿皮,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尚文才硬着头皮说道:“多年不见,家妹对晏弟也甚是思念,不知可否令其见上一见?”
祝景姻有些惊讶,她虽然的确是打着主意来看看阮静书的,可是看见阮尚文这么循规蹈矩,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哪知道,刚想完他守规矩,他就来了个洒脱不羁。
这时候虽然对女子没那么多教条,但私下见外男,这种事还是要避讳的。
但她不是那种被规矩束缚的人,闻言觉得既然他们提了,阮静书也愿意,就见一见也好。
这些念头不过转瞬,阮尚文也不知她想了这么多,只看见她犹豫了一瞬,就点了点头。
“好。”
阮尚文得了肯定的答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微微摇头。不过碍于祝景姻在这,他也不敢太明显,摇了一下,就让小厮丫鬟去打点准备了。
然后,就有丫鬟在前面领路,带祝景姻去花园。两人见面的地方正是被安排在花园。
行至花园,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潭;亦见假山奇石,丛丛嫣红。潭边有一八角亭,亭中一位青衫女子身态窈窕,衣袂微动,身上环佩叮当。她端坐亭中,背对着她,正对着碧潭,一群丫鬟环绕在她身边。
她扬起笑,背手大步走过去,扬声道:“我瞧这亭中美人是谁,原是静书姐姐。”
她的话有些轻浮,但因为两人关系最要好,就没注意。
阮静书又惊又喜,转了身看向来人,正是她念着的祝景姻:“秋余弟弟,你怎么来了?”
祝景姻作了个揖:“姐姐好,我今日得了静妤姐姐的信,邀我过府一叙,我想着好久没见静书姐姐了,就前来看望一二。”
阮静书堆起笑:“秋余弟弟还记得我就好了,坐吧,不必站着了,我们两家关系亲厚,也不必讲究那么多。”
祝景姻也没推辞,顺势坐在了亭中,和阮静书相对而坐。
“静书姐姐近来可好?”她一坐下,就开口问道。
阮静书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过得不错,不过这日子一日如一日,也无趣的很。”
祝景姻仔细打量了一眼,心下微惊。说阮静书是阮家这一代长得最好的,还真不是错的。只见她眉若柳叶,生得一双惑人的桃花眼,鹅蛋脸,还冰肌玉骨,纤腰楚楚,气质又如皎皎之月。
她看的仔细,没留意到阮静书被她专注的目光盯得脸都红了。
打量完,她才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姐气色很好,过得不错这话果然不是哄我。”
阮静书也露出了笑靥。
把阮静书哄开心了,她就转而问道:“我听说你们进京时遇到了匪徒,可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阮静书笑容微敛,垂眸回道:“没什么大碍,秋余弟弟不必担忧,这件事也过去多年了,还是不必再提起。”
祝景姻早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她,见她这样的态度,就惹人深思了。
她看出阮静书的强颜欢笑,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回避,也看出她心有余悸,但她看阮尚文也没在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剧情里其他人也没太在意,怎么阮静书的反应如此不同?
☆、舅舅和小‘外甥’(十七)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阮静妤在此事后对外好,本来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一思量,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是担心她留下心理阴影,她对于其他弟妹也没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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