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边拿了帕子给自家妹妹擦泪珠儿。
林黛玉和林瑾珺听了她的话,也不敢再放肆,忙抹了泪珠儿不敢再哭。
“我只是舍不得姐姐……”林黛玉边抽泣着,边伤心道:“打我出生起姐姐就一直在我身边,冷不丁要分开,我心里就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块肉似的,只想想我便难受得紧。”
林瑾珺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姐弟两个打小可以说是被长姐一手拉扯大的,照顾他们吃喝拉撒,教他们读书认字,幼时他们姐弟二人身子不好时常生病,她也每每都是衣不解带的悉心照料,在贾家那几年,更是她像个护犊子的母牛似的挡在他们前头,处处护着他们,不肯任何人欺负他们半分。
因而姐弟二人对长姐的感情极深,并不仅仅只是血脉上的牵绊,就仿佛早已融入自己的血肉成了不可分割的那一部分,这冷不丁的长姐就快要嫁人,要离开他们,也难怪他们无法接受了。
林瑾瑶听了妹妹的话心里一时也不禁泛起了酸涩,她虽然年龄只比妹妹和弟弟大几岁,但是心理上其实早已是成年人了,说句不怕人笑话的,这对弟弟妹妹她几乎可以说是当自个儿的孩子养大的,感情自是只多不少。
越想,林瑾瑶这心里就越难受,和四爷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之情也淡了不少,只是她却也很清楚,这根本就是无解的结,不论是她,还是林黛玉,又或是弟弟林瑾珺,将来总归都是要成家的,除了伴侣,根本没有谁能够陪谁一辈子,不论是父母、孩子还是兄弟姐妹。
人长大了,自然会有自己的人生需要去经营,这一辈子数十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来来去去总会有人不断走进来,同时也会有人不断走出去,相聚别离,不过是顺应现实,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唯有且行且珍惜罢了。
一时间,林瑾瑶的心里充满了惆怅,然而面对一双年幼的弟弟和妹妹,她却也只能强笑着安慰道:“如今圣旨才下来,到真正大婚怕是少说也还得有个一年,再者就算我将来嫁人了,我们也总是还能再时常相见的,我回家来,或者你们上我那里去,都是可以的,也不差什么。”
话虽如此说,不过林瑾瑶也很清楚,妹妹或许还能时常相见小聚,但是父亲和弟弟就难了。
不管如何,终究上头康熙大老爷已经下圣旨了,林家人再如何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只能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省的真叫人瞧出了不情愿,回头喜事变祸事。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八福晋竟还是落在了郭络罗氏的头上。
原本郭络罗氏因着那样的事被撂牌子撵出宫,莫说嫁给皇子阿哥了,寻常人她都是不太好嫁的,可谁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还是坐上了八福晋的宝座。
林瑾瑶也很是不解,以康熙大老爷那样追求完美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性子,怎么会要一个名声有污的儿媳妇?不过后来却听说了一些事。
起初康熙确实是将郭络罗氏给划去了的,原想将娜仁托娅指给八阿哥做福晋,可世人皆知,一个皇子若娶了一个蒙古福晋,那就表示他和大位彻底绝缘了,想也知道,八阿哥怎么可能会愿意?
他倒是不蠢,没有直接表示出不情愿,否则那就等于将他自个儿的那些小心思都袒露在皇上眼底了,不过那头郭络罗氏却闹了起来,在家里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更是胆大心狠直接拿了刀子抹脖子,听说当时那血喷出去老远,好险就救不回来了。
那安郡王无法,只得进宫求情,跪在皇上跟前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安郡王的父亲,也就是郭络罗氏的外祖父岳乐乃是清□□□□哈赤第七子阿巴泰之子,也是正儿八经的爱新觉罗家的爷们,且这位在先帝和当今两朝皆屡立战功,堪称功勋卓著,为清朝入关之后的稳定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纵然康熙心里嫌弃郭络罗氏,又恼她没眼色,还胆大包天敢威胁他,但考虑到岳乐的因素,他却也不能对此视而不见,真要冷眼瞧着郭络罗氏去死,也未免令人略感心寒。
原想着若胤禩开口拒绝了,那倒也好,却谁想问了胤禩之后,胤禩却面露动容,只道感动于郭络罗氏的一片痴情,实在不忍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就这样凄惨死去,只跪求康熙成全,甚至还指天发誓将来待郭络罗氏进门,定会好好管教她,绝不叫她再犯糊涂做错事。
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康熙也懒得再管了,儿子自个儿都不嫌娶那样一个媳妇丢人,他这个当老公爹的还犯得着上赶着去做什么恶人?随他们去罢。
于是就这样,那个郭络罗氏最终还是成功当上八福晋,娜仁托娅就被踢了下来,为了安抚太后,康熙就将娜仁托娅指给了五阿哥做福晋。
反正五阿哥就是太后膝下养大的,娜仁托娅又是太后的族人,这两人结成夫妻倒是更加亲近了。
太后对此果真很高兴,不过五阿哥和宜妃高不高兴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多久,钦天监那里也将日子算好圈了出来,四爷和林瑾瑶的大婚日期被定在来年的十月初八,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依次往后排。
算算日子,差不多还有一年出头,林瑾瑶倒是高兴了,能多陪陪家人再好不过,不过准新郎四爷却是眼珠子都绿了。
盼星星盼月亮,就盼个媳妇孩子热炕头,结果临门一脚还要再等一年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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