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地问:“看什么呀?”
孟泽成没说话,把书合上。
我看见封面上两排黑字:《枪炮、病菌与钢铁——人类社会的命运》。
书名听起来……很硬汉。
孟泽成又把书翻开,接着看。
我违心地说:“好像很有意思呢,改天我也看一下。”
有意思个鬼啊。听这书名都想睡觉。
孟泽成没理我,看了几页,放下书,扭头看我,“说吧,什么事?”
我一愣,赶紧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
“少废话。”
“你最近回来得少,小宇总说想爸爸。”
孟泽成盯着看了会,忽然凑近我的脸,笑里带着痞气,“是小宇想我,还是你想我?”
他一靠近,白天学习的那些内容,整理的那些攻略,我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大脑一片空白。
我道行太浅,想轻轻松松跟他玩对手戏,估计还得修炼个三五年。
“小宇想你,我……也想……”我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孟泽成凑得更近了,脸几乎贴到我脸上。
“想谁?”他低声问。
我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砰。砰。砰。
一下快过一下。
两张脸的距离近到,我只能看见他的眼。
孟泽成关掉灯。
刹那间,我仿佛在这双眼睛里,看见了一整个夏季的星空。
就像很多年前。
他眼里的这片星空,依然璀璨,依然迷人。
依然惊心动魄。
我的爱情没有苏醒。
然而,黑暗里,这双眼睛带给我的震撼,一如当年。
“想谁?”
我听见他又问一遍。
“想你。”
对着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撒个小谎又何妨。
“想我哪里?”他尾音里带着笑。
我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他脖子。
夜色如墨。
起初,我吻错了,吻到了他左边脸颊。
但我没有收回这个吻。
我的唇慢慢向下移动,找到他的唇。
要是我漂亮一点就好了。吻他的时候,我想。
男欢女爱,从来都是登对最讨喜。
关灯后,他会把这个主动吻他的女人,想象成未婚妻吗?
我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否定答案。
如果是这样,今晚他完全可以去找未婚妻,干嘛来这里?
那他……
喜欢我吗?
我这么平凡。
没有精致小巧的脸蛋,没有如若凝脂的皮肤,没有曲线完美的身材。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想到这,我自己都笑了。
孟泽成忽然张开双唇,含住我的唇,把这个被动的吻,变成主动。
他绵软而有力的舌头,纠缠于我唇齿之间。
我忽然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那些胸闷反胃的生理反应,逐渐消失了。
我当然没有再次爱上他。
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
感觉比以前要好很多。
孟泽成亲吻抚摸我的时候,我已经有感觉了。
开始之后,我的声音里不再完全只有痛苦。
偶尔我竟会迎合他。
手轻轻放在他坚实的腰上,他肌肤传来的灼热温度都能刺激得我一阵颤栗。
身体被点燃,欲.望的火焰似乎将周围照亮。
黑暗中,我也能看清他的脸。
曾经爱过的男孩,从少年成长为男人。
俊秀的五官已经长开。
那抹青涩从脸上褪去,却依然保留着那份风情万种的痞。
瘦削的身材变得精壮挺拔。
汗水顺着肌肉的纹路流淌,滴落在我身上。
性冷淡患者,真是会错过很多乐趣。
难怪古往今来,总有人为了一番云.雨,不惜触碰禁.忌。
这一觉,睡得很香很踏实。
我在晨曦中醒来,睁眼就看见孟泽成的脸。
他还没醒。睫毛偶尔轻颤一下。
不眨眼盯着他看了很久,我竟有些庆幸。
庆幸小宇越长越像他。
长睫毛,大眼睛,深酒窝。
孟泽成毫无预警地睁开眼,我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
他肯定发现我在盯着他看了。
我的脸又开始发热。
“知道怎么写床戏了么?”孟泽成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嗯?”我眼珠往上看去,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别总用什么‘满室春.色’、‘春.光旖旎’了,床戏这么写多没劲,下回换点新词儿。”
他绷起拇指和中指,轻轻弹了下我脑门。
我写的那些小情小爱,还是被他看到了……
像乌龟把头缩进壳里,我把头缩进被子,紧咬着牙,脸皱成一团。
丢脸力度x,尴尬系数爆表,还有比这更羞恼的事吗?!
直到他下床,浴室传来水声,我才从被窝里伸出头来。
已经捂得满头大汗,猛喘好几口气,我穿上内.衣套上睡裙就跑下楼。
小宇也下来了,我抱他的时候,他把额头贴在我额上,有些担忧,“妈妈你额头好烫,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妈妈只是有点热。”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是羞得想撞墙。
小宇把空调调低两度,皱眉,“等会就凉快了。妈妈,你脖子怎么也红了?”
我说没事没事,然后把小宇支开,在厨房做起早餐。
煮好三碗青菜鸡蛋面,小宇走进厨房,“我跟爸爸说你可能发烧了,爸爸叫你上去,他给你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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