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队生活区和工作区两个小院,坐落在通往外场的主干道边。
六十年代的两层苏式建筑,与前面的场务连和后面的气象台相比,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如果不是营区周围的绿化搞得不错,气象台那大雷达具有着很强的现代化气息,田文建甚至会怀疑时光倒流了二十年。
b团几个中队的跨作业训练整整搞了一夜,歼-7战机引擎巨大的轰鸣声,让他久久不能入睡。田文建这才意识到鼾声对教导员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噪音。
“小田,我不知道你去市区干什么,但我知道你身上没带多少钱。这一百块你先拿着,等回头发了津贴再还我。”
田文建刚从水房洗漱回来,就见杨教导员站在书桌边翻开皮夹,抽出两张五十面额的纸币递了上来。
“教导员,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多少钱?”田文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感动的菜鸟,在他看来杨晓光少校的所作所为,与新兵连那些班长们半夜起来帮新兵盖被子一样,都是收买人心的具体表现。
杨晓光把钱塞到田文建手里,并呵呵笑道:“包括点验在内,新兵连对你们的情况都有记录。除了几本书和几条内裤之外,你入伍时好像没带什么东西。虽然你已经领了两个月的津贴,但现在外面什么都贵,不带点钱身上能行吗?”
正如杨教导员所说的那样,田文建现在全部的身家还不到三十块钱!不过对田大记者来说只要是在j省,那钱就不是什么问题。事实上昨天晚饭过后,田文建就去军人一条街与阎副社长通过电话。不出意外的话,华新社j省分社的车,现在就停在龙江军用机场的大营门前等着他。
田文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把钱放到书桌上,一边苦笑着说道:“教导员,您能不能尊重点我的个人隐私?一个大男人口袋里空空如也,传出去该多丢人啊!”
“让你拿着就拿着,少这么多废话!”杨晓光转过身去,一边叠着被子,一边继续说道:“去市区的来回车费就要十几块,别告诉我你去趟市区什么都不买,什么都不吃。”
“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这个人情我可不敢欠。”田文建放下脸盆,意味深长的说道:“教导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句不谦虚的话,钱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爱要不要。”杨教导员打开了抽屉,拿出一张出门证扔了过去,并严肃的说道:“五点之前必须回来销假,晚一分钟都不行。”
田文建重重点了下头,保证道:“教导员,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知道就好,早去早回吧!”
卫生队到大营门近两公里,田文建沿着内场的主干道,在星期天仍然出操的其他单位的口令声中,往机场大营门的方向走去。
路上过往的干部战士,无一不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一个刚分来的新兵单独外出,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连在军人一条街执勤的纠察,都忍不住的走上前来,查看田大记者的出门证。
“田文建,你这是去哪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田文建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胖胖的上士骑着三轮车,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原来是新兵连时炊事班的王班长,与田文建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战友”、“上级”兼同事。
田文建一屁股坐上了三轮车,大大咧咧的从王班长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后,才呵呵笑道:“去市区逛逛,对了,老王,你这是去哪儿?”
王班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不着调的家伙,随即摇头说道:“除了买菜我还能去哪儿?田文建,你小子是越来越牛逼了!昨天刚刚才分到新单位,今天就能请假外出,这也太没天理了。”
“正好捎我一程。”田文建拍了拍王班长的肩膀,调侃道:“老王,买菜可是个肥差啊!给我老实交代,有没有贪污受贿?有没有在外面搞地方小姑娘?”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王班长急了,立即拉下刹车,回头说道:“田文建,别人怕你,我这个今年就要退伍的老兵可不怕你,你别给我没事找事啊。”
田文建指了指大营门的方向,老气横秋的说道:“瞧把你急的,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王三宝同志,别人不了解你,我还是了解的。除了贪吃一点,好色一点之外,你基本上还算得上是一个任劳任怨、爱党爱军的好同志。
如果我是师政委,一定要给你争取个提干的名额。军政主官虽然干不了,但当个司务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三宝被田文建这番话搞得啼笑皆非,顿时摇头说道:“就你这表现还想当师政委?做梦去吧!田文建,不是我王三宝咒你,你再这样搞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进军事监狱。”
“你别说,有机会我还真想去见识见识军事监狱。”见王三宝已将三轮车蹬到了大营门前,田文建连忙跳了下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出门证,一边哈哈大笑道:“老王,咱们回头见。在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了三个月,别忘了给我留点鸡腿大排啊!”
空d师就这么大,新兵连曾经的“战友”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在大营门站岗的警卫二连新兵们羡慕的目光下,田文建潇洒的亮了亮出门证,扬长而去。
“新兵蛋子,牛什么牛?我呸!”
王三宝才骂完,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田文建刚走出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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