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姑!”此事事关她的性命,叫她如何能随遇而安?
“您如此费尽力气,一步步接近五哥,好不容易有了些许成效,现如今又……五哥素来不愿相信他人,一旦相信了,人便单纯至极,可你若打破了他对你仅有的信任……”
阿宁又笑了,浅浅地淡淡地:
“当真是好大一个苦恼呢。”
只剩下韫仪在一旁干着急。
事情的最后也只是阿宁巧言细语的将她哄回了府,并再三保证自己的安全。韫仪也带着满腹担心回了府。
“怎么样了?”萧贺乾问
“大抵大抵也是侯爷您能猜到的状况。”归来的阿宁如是说道。
萧贺乾默不作声,阿宁则只是细细的将自己的腰包给收拾好,背在肩上欲出发,萧贺乾在他身后道:
“我还剩下几天?”
她答:“三四日吧。”
萧贺乾由衷的笑了,语气中透着从未有过的放松与安定。
“这真是太好了。”
阿宁道:
“是啊,这真是太好了。”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因着方才起过一阵大风的缘故,一路上满是青黄不接的竹叶飘落在地,双脚踩在上面,亦发出吱吱呀呀的清凉的声音。伴随着腰间玉佩叮呤。
阿宁于半路中停了下来,将那稍显陈旧的玉佩取了下来握在手中,她细细的打量着它,半响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怀中,她继续走着,风未停。
一路顺畅的入了宫,入了苑,大老远处就瞧见元禄站在得闲殿门口吱吱呀呀的踱着步见她来了,恨不得立马叫一声姑奶奶:
“哎哟喂,我的好阿宁呀,你可终于回来了!”
“怎么?”
元禄又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晨一早呢十公主便入了宫照常拜访陛下,可也不知他们兄妹俩说了些什么自公主走后陛下脸色就不大好看。
哎哟喂我的个乖乖,咱家这些日子好久没见过陛下这般神情了,到底给吓了个够呛,思来想去,此事啊,还得你来解决。”
“哦?”阿宁佯作惊讶,她虽不知道韫仪和萧怀雪说了些什么,可依照萧怀雪的反应来说,这话定然激怒了他,亦或让他苦恼。
她这般想着脚步,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入了得闲殿,却不想迎接他的是殿内空空如也无一人。
四周静悄悄的,桌上摆放着批阅到一半的奏折,显示了来人刚走不久的痕迹。
元禄追上来,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告诉你,陛下方才本在批阅奏折批得好好的,却突然心气不顺头晕目眩,便径直回了寝宫,休息片刻。照咱家看来啊,陛下,这是怨气攻心心中不顺,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说了这么长一串,阿宁瞬间揪住了重点:
“你说陛下回了寝宫?”
元禄点点头:“是回了寝宫没错,咱家亲眼所见这可做不得假。”
他复又八卦地道:“如何?很是惊喜吧?咱家伺候陛下三年有余,见他回寝宫的次数可寥寥不足五次,上次见他回寝宫歇息,还是去年冬天的事儿了。”
皇帝自然是有自己的寝宫的,所谓得闲殿只是他办公和批阅奏折所用之地,但不知为何萧怀雪却不爱回自己的寝宫吃喝拉撒都放在了得闲殿,现如今却极为反常的回了一回。
想来是十分困惑了。
皇帝的寝宫位于得闲殿不远处,名曰广樾宫,离得闲殿约莫五里地。
路上莺莺草草花花不断,同得闲殿一般是个环境清幽之地,纵使皇帝日日留宿得闲殿,广樾宫也每日派的专人打扫,清理,是个极为宽敞明亮奢华贵气之地。
可惜萧怀雪一年入住寥寥几次,倒是可惜了这么个好地方,纵使明亮奢华,却也显得孤寂冷清。
元禄跟在她后头不停的叨叨:
“元禄猜测,陛下现如今竟回了广樾宫歇息,定是图一份安静不愿被他人打扰……”
阿宁嗯了一声,充耳未闻,继续前行。
元禄自觉力度不够,收拾了收拾语言,于是又道:
“哎,刚才是我说的不清楚了,咱家的意思是,陛下不愿被他人打扰,这他人很明显的便是阿宁姑娘,您。”
阿宁听此言,总算有了些反应:
“公公,你这话可自相矛盾,刚才说只有我能解决这事,现在却又阻止我前去广樾宫,那您说我去还是不去,解决,还是不解决?”
元禄答地机灵:
“解决!自然要解决!可你偏要挑此时才行?陛下心中想来十分烦恼,你若贸然前去,恐怕……”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口中,因着他们已经站在了广樾宫前,面前建筑的金碧辉煌仍掩不住四周人烟罕至的冷静。
“我再最后劝你一句,陛下尤为讨厌他人随意……”
好嘛,话也不用说了,因为阿宁已经准确无误的踏入了广樾宫。
元禄此时能做的便是往后退了几步,心想自己可没牵扯到这件事中。
一边阿弥陀佛,为阿宁姑娘祈祷再祈祷。
阿宁也入了宫,径直的朝着他的寝宫而去,广樾宫较之得闲殿在清冷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帝也真是讨厌人多,弄得整个皇宫人烟稀少。
自然也方便了阿宁的前行,因着这一路上竟没有一个宫女或公公出来阻拦她,想来是萧怀雪早已喝退了他们欲独处,竟让阿宁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复一路顺畅的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越往里面走,越是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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