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找我们做什么——”
覃美人制止了一线目,朝那小厮道:“有何事?”
“具体事情,小的不知道。但听说是跟七爷赠给殿下和苏神医的那几名女子有关。还请殿下和苏神医随小的前去。”
嚯,原来覃美人还不是吹的,公羊祝姬真拿女人给他们做见面礼啊!
“这么好的事,覃美人你们还犹豫什么啊?”我没头没脑冷讽一句,说完后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咦?怎么有股酸味儿?”一线目对我挤眉弄眼,神情倒比覃美人积极,他走近覃美人附耳道:“殿下,那些女人不像一般舞姬,与图土朝廷沾亲带故。就算拒了,只怕也得当面费些口舌……”
“殿下?”门口的小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覃美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朝一线目点头示意:“走吧。”
感觉就像一会儿还要见面,我也没多跟他们说些什么话。
再说,他们是去捡桃花,比我必须要老实呆在房里,逍遥自在去了!我如何说得出好听的话?
何况一时间得知那么多真相,我可清静不起来。
本想好好整理下思绪,门帘被猛地掀开时,我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来人是总是跟在公羊祝姬身后的一个面熟的小厮。
“石英姑娘,七爷要见你,请随我走一趟。”
“咦?你们七爷不是刚刚召见了覃美人和一线目吗?”
“七爷正在烈鹰殿等着石英姑娘,请您速随我前去。”
不对,哪里不对。
我有些警惕,但这个小厮已经朝我走过来,看来拒绝是不可能的。
“好吧好吧,你带路吧。”
包子房的排列看着简单杂乱,走在其中才发觉这可不比大周的那些七拐八拐的小巷子差多少。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我们才走到烈鹰殿。
这是一座更大更宏伟的包子房,里面随处可见狼皮虎皮弓箭铁链,充斥着刚冷血腥的肃杀之气,我一进屋就觉得周身发寒。我瞧见屋子中央还有一个大火盆,于是忙靠过去,还没意识到这炎炎夏日屋内还烧着火盆是什么意思。
“来了?”包子房里还有一扇仿周的屏风,屏风那边似乎是另一个小房间,公羊祝姬从屏风后走出来,朝我笑道:“几日未曾去看你,伤可好了?”
我不知他支开覃美人单独把我叫到这里来是什么意图,但在覃美人告诉我许多东西之后我对他莫名设防。大概跟图土与大周局势紧张有关吧,但与他相处,我总感觉怪怪的。
“一线目叮嘱我要静养才能全好。”
他笑着点点头。
“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我见他心情似乎不错,就试着问道。
他看过来,笑容自他脸上慢慢消失,神情难得严肃,让我有又回到韩翠馆的错觉。
“石英,你已经知道当今大周与图土的局势吧?”
我点点头,小心道:“是要打仗么?”
七爷不置可否:“知道那天单目和库若是要到哪里去吗?”
我摇头。七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大周当今皇帝早有吞并‘嗜杀之丘’的野心,几月前就已经暗中派出人马在禁地安寨扎营。之前单目守在那里,‘图土战鹰’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巧的是,在我们回来那日前夜,单目回来北都报告情况,大周突然派出一小队人马穿过‘嗜杀之丘’,袭击我图土北部诸城,杀我士兵居民万余人。单目和库若就是那日得到消息赶去夺回失守。……
“那天被黎国皇子杀死的女人竟然是大周皇帝的暗卫,我不甚明了你与她的关系。但是她死在我图土,给了大周一个进攻的更好理由……如今,大周一百万人马正在嗜杀之丘搦战叫嚣。单目与库若将领的兵马只有十万。一旦开战……”
火盆烧的噼啪响,就如我此时的心境。
听覃美人说大周与图土要打仗,我的愤怒与难受只是一时。
当公羊祝姬如此细致地将局势呈现在我眼前,我才感到凝重与紧张。
“现在他们还在那什么丘对峙吗?已经打起来没有?”
“一触即发。”
我脑海中立马浮现大年三十,我拎着炮竹石宝捏着香朝我手中的引线点过去的画面。
“你们怎么不说实话,人不是你们杀的啊!”难道让他们说是覃美人?不,我发现就算说实话我也一样会紧张。我忙捂住嘴。
“我不知道黎国皇子跟你说了什么。”公羊祝姬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只想声明一点,有些东西,绝对不足以让我图土拿百姓和将士的生命作交换。”
他意有所指,我自然明白。
“石英,”他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递到我面前:“这是单目走时,留给你的东西。”
我接过来,是一张字条,上面用大周汉子歪歪扭扭写着一首打油诗。
流云晚霞玉水边,
犹疑洛神醉酒眠。
一颦一笑皆心动,
朝朝暮暮是情牵。
不知怎的,我虽没读懂,但不由脸上一红。拿着字条都觉得烫手,忍不住就要往火盆里扔去。
“慢着!”七爷及时制止了我的动作,“这毕竟是单目的真心,你若要弃,也等我离开再说罢。”
经他这么一插手,我反倒再不好处置这张纸了。
我胡乱将它揉成一团,塞进衣服里。
“你叫我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我见他沉吟不语,又赶紧加了一句:“我跟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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