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不信任,叫我情何以堪?
好了,不多说了。
就让小八代表我们见你最后一面吧。
另:姐,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告诉我,那相公好不好使?你是不是天天都很销魂?
又另:别妄图强留小八,我和乔哲给它找了个媳妇,它是绝不会从你的。棒打鸳鸯者可耻!
倾国倾城的石宝上”
巴掌大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她的斜体小篆。
本来看得就吃力,现在初初读下,倒更令我哽塞难以咽下。
想我现今戴罪之身,生死难卜,是最需要家人安慰牵挂的时候。哪知等来的一封“家书”不但没有尽到它作为家书的传统义务,反而火上浇油,让我心神俱灭。
我能想象爹决绝书里所写的内容,娘将我的衣服给石宝时溺爱的眼神,以及石宝的趾高气昂,乔哲的欢天喜地……
只是我不能想象,当再也见不到那些熟悉的脸时,我的心情……
想不到对美色一时的贪恋,让我付出了众叛亲离的惨重代价。
再看着手中的家书……
真是字字如针,针针见血……
“咦?我没眼花吧?”
听见有人来,我忙捂着脸揉眼睛,一没注意,手中的东西就被某人顺手捞了过去。
“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没有夺,我只是拿。”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薄凉的唇又开始上扬,“难怪滴答滴答……原来是被抛弃了……”
“你才滴答滴答!我刚才是被风迷了眼!”
“好吧,被风迷了眼,”他笑了笑,将字条丢给了我,“敢情这风是跟报应一起来得呢。”
“你——”
“我怎样?”
考虑到对话不能绕到总是他占优势的话题上,我硬是将“罪魁祸首”几个字吞了下去。
“相公好不好使……销不销魂……”覃美人突然阴测测地笑了两声,那双曾被我赞美装下了整个春天的眼睛里,这一刻却装下了整个冬天,“想好了怎样回么?要不要参考一下我的意见?”
我自是知道他的寓意,连忙摆手,“不回不回,小孩子的玩笑,谁还去当真!”
“若我当真呢?”
“傻子才当真!”
说完我就后悔了,果然看他脸色变了变,我以为他又要开始对我唇枪舌战,谁知他却就手捞起了正在桌上啄瓜子的小八。
“有事冲我,别欺负它!小八是我的家人,它还要回家找媳妇的!”我紧张地盯着那只在小八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将小八的脖子给拧断了,到时候石宝等不着小八,肯定要给我贴上一辈子的“无耻”标签。
“媳妇儿?”覃美人给了我一记看白痴的眼神,“我头一次听说,雌哥儿还能娶媳妇儿……”
“怎么可能!我家小八是雄的,是爷们!”
“你家小八我没见过,但这只肯定是娘们。”他说得肯定,我只得凑近了些。
哪知细看之下,果然有些区别。比如不同于我家小八的纯黑,这只八哥儿的嘴羽中混有小撮褐羽,往边上去点儿的还能见几根红羽。翅下还掺杂些绿羽,尾部还有几处褐黄,尤其它两腿之间的肚羽上,还有一圈微蓝。羽毛花杂,颜色众多,倒像是八哥儿跟鹦鹉或鸳鸯的杂种。再看之下,我又发现它的一只眼睛在映着日光的时候,能变幻出几种色彩,像极了传说中的“五彩眸鸾”,而且它体型较小八稍小,近似野生而非家养……
种种迹象显示,它果然不是我家小八。
“可它腿上怎么会有石宝写得信?而且它又怎么找到我的?”
“估计你聪明的妹妹也把它当小八了,”覃美人又拿起那张字条,翻到背面给我看,“半个月的时间,误打误撞飞到这里,也不无可能。”
看着背面落下的日期,恰恰是堂审那天……
也就是说我才离开家的第二天,石宝就已经写了这封“家书”……
握紧了手中的纸条,我尽量平静心情。
“那你又怎么知道它是雌的?”
“哦,这简单,”覃美人又摸了两下雌哥儿,将它放回在桌上,离了稍远一点,只听他一声口哨,雌哥儿就准确无误地飞到了他的手臂上,“你看,只要是个娘们,都难抵挡我作为爷们的魅力。”
于是,为了报复石宝,我将这只雌哥儿收为囊下,取名小九,进而霸占了小八的媳妇儿,棒打了一对“鸳鸯”。
章之十二外面的月亮还高高挂着在,我就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想来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两件:一是有东西不能吃,二是有觉不能睡。
若说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不能吃也就罢了。可睡觉从来都是自个儿的,天皇老子都没权干涉。但你若非要干涉,那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得跟他急!
困顿的睡意,加上极度暴躁的坏心情,我一脚踹开被子,低声咒骂了两句,觉得是该给某些人一点警告了。
“连女人都保护不了,身为王爷,你不觉得惭愧?”
才靠近覃美人的门边,我就听见他刻薄的声音。
感觉氛围有些不对,我狂躁的心立马安静下来,屏气凝神,轻轻趴着门,在一条门缝中找到了一个世界。
只见覃美人正揉捏着一张信纸,摆弄一番后看似嫌弃地丢在桌上,而三王爷则闭眼不语,俊美的脸上喜怒难辨。
什么事情能让两个男人的距离缩短到同一间房里?什么事情非得要两个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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