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你的人在一起……”
“小七!”陈虞捂住耳朵,“都说了不是这样!”
“那么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会相信我不怪你?你之前问我是否原谅你了,我说没有。但如果没有怨恨过,哪里来原谅?”王恪永远挺直地脊背微微弯了,“也许我不得不承认,一直不明白的人其实是我。大约……我只是不想明白。”
陈虞忽然觉得很冷:“明白什么?”
“你只是不想和我重新结合罢了。其他都是借口。”他无声地笑了笑,“承认这点很难吗?这样吊着我……很有意思吗?你就这么厌恶我?”
陈虞像被当头一记重锤,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本能地觉得,也许最简单的话是最好的。
“不,”她艰难地调动唇舌,“我想,我喜欢你。”
王恪闻言,微微一笑:“是吗?”
他不相信。意识到这点的刹那,陈虞无比确信:她真的喜欢他。可他不相信。
“我没有说谎。”
“我知道,”王恪神情温和,“你的喜欢是什么?保护欲?自我牺牲?这些我都不需要。”
陈虞哽了哽:“那么你想要什么?”
“你不愿意给我的那些东西。”
有那么一瞬,陈虞想问王恪是否也喜欢她,可她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王恪罕见地主动撤退。他走到门边,步子顿了顿。
他是不是在期待她挽留?
陈虞的手已经伸出去,在半空迟疑了半拍。只是这一耽搁,王恪已经离开了。他很认真地将门反手阖上,几乎没闹出什么动静。
陈虞在黑暗中站了片刻,小屋四壁沉沉地压过来,叫她喘不过气,很快逃下楼。
施余存还坐在货物箱子上,见陈虞一抬眼皮:“你不用睡觉?闹了那么大一出还狗精神的。”
“没让你说话。”陈虞爬上另一个货箱,抱膝蜷缩起来。
薄明时分,基站中依然一片漆黑,只有天花板上有隐隐绰绰的微光浮动。
“你的法术球里是什么?”陈虞突然问。
施余存哼了一声:“我根本没打开。”
“你不好奇?”
“我想要什么东西,不需要那小鬼头告诉我。”施余存顿了顿,语调变得苦涩,“也不可能有人把它还给我。”
陈虞顿了顿:“林曦?”
施余存没否认。
“你和她……是恋人?”
“怎么?”
陈虞有些不自然:“恋人相处起来和搭档有什么不同?”
施余存没好气地反问:“人和人又不一样,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那么……往常情况下,你明白林曦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施余存轻笑,口气难得柔和,“她心里能装的事比我一辈子还多。”
陈虞愣了愣:“你不介意?”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也不需要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她在乎我,这样就够了。”语毕,施余存良久沉默。
“抱歉。”
“那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我又不是那病秧子,说一句就在心里转九个弯。”施余存翻了个白眼,“说这些事……就感觉她还在。”
陈虞没答话。
施余存似乎感谢她的沉默,突然说:“今天我看到你和南道溜出去了。王恪不知道怎么发现你不见了,脸色和鬼一样地下来找人,还在台阶上摔了一跤。”
陈虞痛楚地闭上眼。
“我就告诉他你跑出去了,那病秧子想去找你,我把他拦下来了。”
“谢谢。”
施余存哼了一声:“以前小曦莫名其妙和我闹别扭的时候,越说越乱,我后来我也发现,她要的也就是一个态度。”
陈虞将脸埋在膝盖上,闷声说:“表态我也表过了,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言语没用处的时候,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啊。”施余存嗤笑,“在这方面你真是够蠢。”
陈虞想反驳,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施余存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声音低下去:“但我还是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更了解她一点……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有那样的胆量。”
“既然发现我离开了,你……为什么没对王恪动手?”
施余存愣了愣,声音几不可闻;“杀掉一个,记得她活过的人就少一个。”
陈虞颤抖了一下。这是她无法想象、也不想体会的心境。
她跳下货箱:“你才是狗精神,不准备睡了?”
黑暗哨兵在眼下一抹,自嘲:“睡不着。有人说话分散注意力还好点。”
不知怎么,她竟然主动支招:“结合断裂还痛的话,去水里泡着,泡得晕乎乎的就感觉不到了。”
施余存颇感纳罕:“是么。”一顿,“谢谢你。”
陈虞反应慢了半拍。施余存就恼羞成怒,开始赶人:“什么眼神!走走走!给我滚远点!”
陈虞喝了口水,重新回到基站二层。徘徊了片刻,她在王恪房门前立定。
哨兵感官敏锐,她隔着门板听见人翻来覆去的窸窣声,便抬手叩门。
翻覆声立刻停了。
陈虞深呼吸,再次敲门。
房门拉开一条缝,停了三拍,才完全敞开。王恪往门边一靠,眼里有红血丝:“还不睡?”
陈虞瞪他一眼,直接进屋往床上一坐。
王恪吸了口气,将睡乱的头发往后拨,疲倦道:“阿虞,我现在很累。”
“你就装吧。”陈虞高高抬起下巴,“你如果不给我个
喜欢到哨塔去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