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尚怔怔地听着,心像是被什么攥着,越来越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云行的话语里渐渐带上了嘲意:“可是,宴会前,忽然发生了一个大新闻,所有来宾都围绕着这个话题议论不休。于是,我的所有准备,都成了笑话。宴会上,我沉默地看着他们侃侃而谈,努力地保持微笑假装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他们觉得我骄矜觉得我冷漠,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怕一开口,就让全场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愚蠢的异类。”
邢越尚没法想象秦云行说出这些话时是怎样的神态,但他光是听着他的声音,想着那个场景,便觉得无法忍受。他那么聪慧尊贵的亲王殿下,怎么能如此自贬。
通话记录里响起了女皇带着涩意的嗓音:“所以,一直以来,你不爱参加宴会,也不交朋友,并非因为怕被s_ao扰,而是因为这个吗”
“原因的话,两者皆有吧。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结果的,你拼命追赶拼命融入,但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变动,你就会被打回原形,因为你本就和他们不一样。”秦云行的语调是那么平静,平静得让听众心口闷痛。
“别这么说,我会治好你的,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录音里的女皇已然带上了泣音。
邢越尚握紧了拳头,也默默在心中发誓,一定竭尽全力帮秦云行治病,哪怕要他再踏入一次那个游戏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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