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九媚儿眼前便显现出一条长河,她知道这是商朝的气运之河。她曾经看到的宽阔运河,如今已经变得如小溪流一般浮沉流动,不仅如此,这运河竟是以她可见的速度流逝,正在变得越来越窄。事实在眼前,让她没有办法不相信,只是她没办法接受。
九媚儿美眸一眯,绝色小脸上一派坚决。素手迅速反转拍向自己的胸口,“噗”九媚儿难以压制的吐出了一口血,随后如烟的白色雾气从她身上飘出。九媚儿仿佛被人抽干所有精力一般,瘫倒在地。她的动作迅速又突然,原始完全没有阻止的时间,“九媚儿!尔敢!”
平日的平静淡然全数崩溃,俊雅的脸上满是对九媚儿的怒火。
“咳,咳。师傅,我,我要救他。”方才的一番举动已经要了九媚儿半条命,她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微微偏头看着原始,嘴角的血因为她的开口又有了流出些许。
原始的愤怒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之时,尽数化为心疼和无奈。“商朝的颓势是无法扭转的,即便你将自己的命势汇入其中也不过是徒添上一条命而已。媚儿,你这样做是在送死你知道吗!”
“咳,咳师,师傅,”九媚儿笑了一下,继续道,“徒,徒儿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做,当真是不怕死是吗。”
九媚儿:“师傅,徒儿爱他。所以徒儿会尽我所能救他,即便救不下他,那徒儿便陪他离开。”
话落,方才从她身体飘出的白烟自动汇入商朝气运之河里面。那条已经快要枯竭的小溪,仿佛遇上暴雨大河一般剧增起来,不过片刻便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比早先更为宽阔。九媚儿本体是九尾天狐,又已经修行千年,她的命势自然不是这百年气运可比的。
“既然上天要他的命,那我便跟天斗。这世上没有谁可以伤害他,谁都不可以。”
清幽的竹屋中,九媚儿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原始看着她的眼眸突地有了剧烈的波动,很明显,九媚儿的话深深震撼到了他。“哈哈哈,真不愧是吾的徒儿。就凭你这几句话,为师定助你到底。”
九媚儿猛地抬头看向原始,激动的说,“师傅,你,愿意帮我?”
原始翻手打向了九媚儿,九媚儿没有反抗。她知道她师傅是不会伤害她的,再者即便她想反抗也没那个能力。原始打向她的术法迅速窜进了她的身体,所到之处都暖洋洋的,不消片刻她便恢复了气力。她惊喜的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师傅。谢谢师傅。”
“媚儿,这是焰令,你速去岐山找你的大师兄申公豹,他如今还是朝歌的大国师,有他相助你定会事半功倍。”
“是。徒儿领命!”
九媚儿接了焰令便疾步出了竹楼。原始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珣之,你的媚儿比我勇敢,她敢为了她的所爱逆天改命,我却做不到。珣之,媚儿她真的很像你呢。
朝歌王宫延龙殿内
帝辛的寝殿内没有一个近侍侍候,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对于身边的任何人都带着绝对的怀疑,无一例外。即便如今的他纵情于酒色,他还是带着惯有的警惕,不会带任何女子回龙延殿过夜。他的身边除了那只让他患得患失的小狐狸,他谁都不相信,可是就这么一个让他帝辛信任的却离他而去。还真是讽刺呢。
“呵,媚儿。”帝辛躺在床上听着空荡的寝殿回荡着他的声音,寂寞冰冷的空气吸入身体还是冰冷无比,离开白日的宣淫欢闹,此时的他似乎才有正视自己的勇气。什么王位美人,什么妲己权势,统统抵不过一个九媚儿。
帝辛轻轻地笑出了声,那样的笑声在空寂的宫殿中更显得凄凉哀伤。
有些人直到失去后才会知道她的珍贵,直到九媚儿的离开他才明白她至于他而言的珍贵,也才懂得自己对九媚儿真正的情感。九媚儿不仅仅是他的亲人,朋友,老师,她是他的爱人。
帝辛以为他会厌恶恶心这样的自己,毕竟他选择爱上的对象居然是一只狐狸。
可是他并没,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之时,只有懊悔,没错懊悔。他懊悔自己醒悟的太晚,没有抓紧九媚儿,懊悔自己没有用,没有留下她。
这样的懊悔让他的心变得空洞,让他变得孤寂。所以帝辛开始纵情女色美酒,他想让那些欢闹那些酒色冲淡他的孤独,遮掩住他对九媚儿的思念。可是,事实上,这样做的效果并不好,就像这样的夜晚,帝辛一个人的时候,他所有想深埋心底的东西,便会浮上心头,那些对某人的思念也会从心底溢起,一点一点的将他淹没。
寂寞无声的寝殿,只有几丝虫鸣传入,九媚儿站在了龙延殿前,明明只是隔了一扇门,却让她好容易汇聚起的勇气溃散。她如今该用何种身份去面对他呢?
满腔的焦急和思念,在她真正要面对时,变成了不安与害怕。她忍不住的想:帝辛会想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西吧我写的好矫情去
☆、九媚儿十五
化身轻烟飘进宫殿内,九媚儿站在了帝辛的床边。
熟悉的俊脸上带着苍白,昔日的帝辛虽然面色冰冷严峻,却是神采飞扬的让人无法直视,如今再见他,却是满脸的颓废与挫败。九媚儿忍不住的伸出了素手,轻轻的覆上了帝辛的脸上。“帝辛,你怎的会变成这样?”
九媚儿本就心神不宁,又加上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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