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天仙,那你准备如何呀?”
“你要是真能给我生个天仙似的外孙女,”秦太夫人冷哼,轻蔑道:“那你娘就把压箱底拿一半出来给安姐儿添嫁妆!”
“那女儿就先谢过娘亲了。”秦宜芝喜笑颜开,嘴上推却道:“不过用不着一半,有两成就够了。”
秦太夫人再次嫌弃地冷哼一声,母女俩说说笑笑,仿若又回到了秦宜芝尚未出阁时的年华。
☆、向往
秦宜芝的好心情持续了一个白日,直到晚膳后婆母跟她说要把女儿接走,住到江宁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原先愉悦的之情顿时消散无踪。
她知道应该答应,让孩子去祖父祖母跟前尽孝,可真的舍不得;女儿要是离开,她这心都要空一半了。
一向对着公婆柔顺的她忍不住反驳起来:“娘,宁儿还小,去江宁府怕是会住不惯。再说还有宁儿的课业,我一直都教着,又不能请女先生,更不好让您和爹费神去教导孩子,那就罪过了,可这要是猛地停下来,对孩子不利的。”
宁怀山和宁长平同是秉持这个态度,不同意让女儿/妹妹离开。
宁祥远扫视一圈,淡淡道:“让孩子陪我们去住个一两年就成,课业更没什么可担心的,让宁儿多做做女红,再看本《地理志》,应该能看懂的。”
这?三人相视一眼,宁怀山确认道:“爹,那可说好了,就一两年,就让宁儿回扬州。”他爹让步了,他只能退让,怕就怕爹娘到时不肯放人。
“混账,难道你爹我还会唬你们不成?”
“自然不是,爹您误会了,相公不是这个意思。”秦宜芝当即打圆场。
杭氏附和,把老爷给安抚好,就让儿子儿媳妇他们去看看孙女。
宁长安正坐在梳妆台前看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们给她送来的小玩意儿,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扬州,便留下小住一段时日。今日出门去逛过一圈,还特意给她送来了解闷的小物件。
只是她情绪不高,看过两眼后让出袖收起来。
奶娘在一旁提醒道:“小姐,您收礼后要回礼的,这样亲戚间的情分才能越来越亲厚;还有啊,老夫人来了,你虽然不能得见,但该给外祖母备一份小礼物,这是您做晚辈的心意。”
宁长安点点头,表示明白:“那成,明早我选几样适合的礼品出来,给外祖母和表哥表姐们送过去;去把《诗经》拿来,我再看两页。”
“好的,小姐,不过晚上不能多看,要不会伤眼睛的。”
“我知道的,奶娘。”
接过《诗经》,宁长安翻阅起来,目光有些无神,听到禀告说爹娘和哥哥来了,转头看去,胸闷之情再次上涌,悦耳的嗓音染上郁色:“娘——”
秦宜芝一听就心疼了,忙走过去把女儿揽入怀中,她知道女儿舍不得离开,她更舍不得,可公公婆婆都这么说了能怎么办?
只得安抚道:“宁儿乖啊,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你就陪着去多尽尽孝,过个一两年爹娘就会接你回来了。”
宁长平附和道:“是啊妹妹,哥哥会经常去祖宅看你和祖父祖母的,别担心。”
宁长安抬手揉揉眼睛,她明白的,只是一想到离开就舍不得;这股不舍之情挥不去但也不好让父母忧心,便露出一个笑脸。
“哥哥,宁儿没事的,爹娘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在祖父祖母膝下尽孝的。”
“好,我们宁儿最是乖巧懂事了,陪祖父祖母住个一两年,爹娘就会接宁儿回来的,不用太挂念家里,知道吗?”宁怀山温声安慰道。
宁长安点点头,“夜深了,爹娘和哥哥早些去安歇吧。”
秦宜芝按按眼角,再次安抚女儿一番后离去,时辰确实不早,女儿是该歇着了。
剩下两日,秦宜芝白日里几乎一刻都没离开女儿身旁,强忍着酸涩把箱笼安排妥当。
女儿自出生就从没离开过她身边,这次一走就要一两年,虽说是跟祖父祖母去的,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担心,就怕女儿会受丁点委屈。
纵有万般不舍和不情愿,宁怀山夫妇和刚新婚的宁长平还是只能送宁长安出门,跟着祖父祖母去宁家祖宅。
暮春时节,扬州的天已经很暖和,可宁长安还是裹得密不透风,头顶戴着黑色的帷帽,眼前蒙着黑布条,在二门上跟爹娘还有哥哥嫂嫂、外祖母以及表哥表姐妹们告别,然后跟着祖母坐进轿子,抬到大门外,再换乘马车。
回到江宁府的祖宅,宁长安起初没能快活起来,可祖母一直对她嘘寒问暖,她不想让祖母忧愁,就让自己多笑笑,多做做女红。
她的绣活这段日子进步不少,给祖母做抹额,给祖父做袜子,还有荷包,再给爹娘和哥哥做一些,一并给那位没见过面的新嫂嫂做了个荷包,等见面时就送给他们。
一晃已进入三伏天,宁长安看着自己绣的小鸭子,圆滚滚胖嘟嘟的,憨态可掬,好笑道:“出袖,你说有这么胖的鸭子吗?它要是到水里去,怕是要沉下去游不起来了吧。”
“那就不让它去水里了,就留在小姐的荷包上,天天逗小姐开心。”小丫头嘴甜道。
宁长安咯咯笑起来,明媚的笑脸如雨过天清般纯澈的碧水,孕养着素莲徐徐绽放开来,传递着满室的清凉,抚平了仲夏的热潮。
十一岁的小丫头看得失神,哪怕小姐的容颜日日都见着,还是会惊叹,小姐生的太好了。劝慰道:“小姐,您别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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