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汶北皱着眉,冷声道:“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父亲一清二楚,端木谷主当年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错,若是我处在他当时的境地,我也会如此做,父亲又何必欺人太甚?!”
那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竟然站在他那边,你如今连你亲生父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原来您还知道您是我的亲生父亲。”霍汶北冷笑,“当年父亲所做所为,可有考虑到您是姐姐的亲生父亲?!”
“够了!”凌净远喝到。众人见是他忙为他让出一条路。他走到几人中间,对着那为首的中年人拱了拱手:“霍伯父。”
那中年人压抑住怒气,回了他一礼:“凌少爷。”
“今日乃是为汶北与桐儿的各方好友准备的宴席,不知霍伯父带着几位叔伯前来是何意?”
那中年人面上一僵,强自笑了下,道:“听闻今日前来的多是江湖豪杰,所以带了几个兄弟过来看看。”他看了一眼凌净远,忽然拿出了长辈的气势,“净远该不会连这都不允许罢!”
净远微微一笑,道:“自然不会不允许,不过不知伯父为何要难为端木谷主?”
“他害死了我女儿!”说到此处,中年人再度怒上心头,一手指了清寒,厉声道,“若不是因为他,柔儿怎么会死?!”
“伯父可是有什么误会?”凌净远见端木寒清护着的晨晓已经到了陆青烨身边,目光微转,看见寒清微微发白的脸,“端木谷主怎么会害了您女儿?”
“怎么会?”中年人冷笑,“那就要问问他端木寒清了!”他转向端木寒清,仿佛要活活吃了他一般,“你当年化名穆寒清前往洛阳,骗了柔儿要跟着你走,若非我极力阻止,柔儿早就被你骗走了!只可惜我那般阻止,她还是跟你走了,你害我女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他说到此处再说不下去,厉声诘问下竟是流下泪来:“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晨晓冷眼看着那中年人泪水纵横,眼中划过一抹嘲讽,不觉间已然冷笑出声:“演的好一出大戏!”
她声音粗砺,响在只有那中年人痛哭声的厅堂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年端木谷主是如何救的你只怕你早已忘了吧?”她几步走上前,眼中狠厉之色竟让那中年人连连退后几步,“霍连祁,你不要以为如今再无人知道当年内情就可以随便血口喷人,当年霍汶柔为何而死你和你身后这群qín_shòu心知肚明,我今日不过看在你是霍公子生父的面子上才不打算与你计较,可你若再如此欺人太甚,别怪我让你活不到明天!”
霍连祁听她一番话,似乎对当年往事了解甚多,眼中不由划过一道冷芒,左手微动,扬手便是一道寒光直射而出,直奔晨晓面门!
晨晓再如何也不曾想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心思急转,还未有所动作便被人向后一扯,撞进一个清瘦的怀抱。青烨护住她一个转身,右手轻挥,只听叮当几声,那道寒光已被他收入了随身携带的玉笛中。
青烨将那几枚银针抖落在地,看着霍连祁的目光带了十足的冷意:“不知死活!”说话间玉笛灌注内力,寒芒渐生,轻飘飘拂过他左手手腕,只听一声惨叫,霍连祁抱住左手不住哀嚎,剧痛之下,再说不出一个字。
“念在今日乃是凌小姐与令郎的成亲宴席,不宜见血光,我也只给你这个教训。可我要让你知道,欲伤吾妻阿晓者,我陆青烨绝不放过!”
站在他身后的晨晓眼眸一颤,似乎有水波无声漾起,最后又归于平静。他回身微笑着牵起她的手,道:“我们走吧。”又对陆青煜道,“带着端木谷主,莫要让一些宵小之辈有机可乘。”
在他身后,有一道淡粉色的人影,死死地咬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一行四人远去。
天边不知何时聚起乌云,阳光被遮挡住,看样子,竟又要下雨了。走出凌家,晨晓回身去看端木寒清,虽然他神色看不出异样,但面色苍白,眼中终究有着些许的茫然。
“陆公子晨姑娘端木谷主留步!”凌庆急急追出来,见四人皆站在门口,拱手道,“少爷命我送几位回客栈,还说今日需善后一应事宜,明日再带着姑爷登门致歉。”
端木有些失神地看着前方,晨晓见他如此,叹了口气道:“劳烦了。”
凌庆忙吩咐人赶了马车来,候着四人上了车,才亲自驾了车送他们回去。
下午果然又下了雨,尚未干透的地面被再度打湿,晨晓看着那雨势,不由有些担心,吩咐陆青煜让小二送个火盆上来,青煜也知是为了大哥,一言不发便下去了。
寒清替青烨号了脉,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显凝重,他沉思许久,最后问晨晓:“药箱可带了?”
晨晓点头,为防止途中变故,她的药箱几乎是一直带着。
“当日他药中所加的夏枯草严重损了他的身子,你虽施针救了他一条命,然而他身子损毁严重,经过这些日的调理看起来好了很多,内里却在一日日腐坏。我今日为他施针,你在一旁看着,倘若学会了,往后危急之时也许尚可再救他一命。”
晨晓睨了安静听着的陆青烨一眼,看见她目光,他讨好地对她笑道:“再没有下次了!”
端木寒清“哼”了一声,丝毫不给他面子:“就你这身子,还想有下次?!你若是想活着娶她,就悉心调养,莫再管那些杂事。”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道,“若是红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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