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梦一直倚在窗户边,看穆九爷下去调戏了个买酒的小娘子,然后那小娘子跑掉了,穆九爷却没回到她的楼上来,正心酸的流着眼泪,就被妈妈跑上来指着脑袋打骂一顿,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抽泣的道:
“妈妈倒怪上女儿了,女儿统共还没和九爷说上几句话呢!哪儿晓得他发了什么疯,偏要出去调戏个买酒的小娘子,别是那小娘子本来就是他养在外边的小儿,也不晓得她长的有多娇艳绝色,能让九爷心心念念的,女儿还是赶紧算了吧!”
“呜呜,妈妈,女儿难道不美吗?这十来年的辛苦,妈妈都白费了。”说着,妙梦扑倒屋里的小榻上呜呜哭将起来。
原本一肚子怒气的妈妈听了,也不敢发火了,连忙上去安慰道:
“好女儿,快别哭了,九爷本来就喜怒不定,你的相貌便是比那凤仙楼的头牌也不差的,快收收泪,别把眼睛哭肿了,妈妈再想办法引九爷来。”
却说李沐雪一口气不敢歇拉着珠儿跑回宅子:
“王叔,快关门。”李沐雪双脚一跨进院门,便喘着气儿招呼守门的王大叔关门。
“把木拴子给我栓死了,无论谁来都不去应声开门。”
珠儿比李沐雪喘得更厉害,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许大娘见李沐雪和珠儿两个似身后有鬼追着一般跑进门,又见珠儿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了,连忙丢了手中的扫帚,担心的问。
“大娘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珠儿瞧着和她老娘一般大的许大娘,红了眼睛就要说话,李沐雪暗暗匀了气息,严厉的呵斥一声:
“珠儿。”
珠儿便住了嘴,什么也不说。
“大娘子,珠儿姐姐,你们回来啦?!”听见声音的萍儿和香儿也过来了,笑着。
李沐雪谁也不看,黑着一张俏脸,对珠儿说:
“你跟我进去。”
珠儿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跟着沐雪进屋去了。
“大娘,大娘子不是说去买果汁酒吗?怎么珠儿姐姐两手空空就回来了?”萍儿疑惑的问,香儿也一同望着许大娘。
她们都喜欢喝徐记酒庄的果子酒,每回大娘子买了都要分一些给她们喝的。
“别多嘴多舌,快去干活。”许大娘自觉自家大娘子有些不对劲,却猜不出来,便赶了两个小丫头走。自家捡起地上的扫帚继续扫地。
话说珠儿跟着李沐雪进了里屋,两人把门一关,心还是咚咚咚跳个不停。
“珠儿,去喊萍儿沏壶茶来。”李沐雪丢了帷帽,头发也跑的乱糟糟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吩咐。
“大娘子,您还有心情喝茶?今日的事要是给苏家晓得了,保不定就要来退亲了,往后您可怎么办呀?”珠儿急得又要哭:
“早晓得,今日就我自个儿去买酒就好了,也不会遇着那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如今可如何是好?要是这事儿传回青石镇去,谁还敢娶大娘子你呀?”
“大娘子要是听夫人的话,早早和苏家公子成了亲,也就没怎么多事了。”
珠儿不安的在屋里团团转,碎碎念。
“珠儿。”沐雪被她念的头痛:“你别转了,我口渴的很,快去叫萍儿沏茶。”
珠儿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沐雪,终于住了嘴,开门去叫萍儿了。
沐雪歇了一歇,起来坐到梳妆台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脸色还带着惊慌失措的漂亮小娘子,双手捂着脸用力揉了揉,再看镜中,已经恢复成往日那个镇定自如的自己了。
或许今日活该她倒霉,她来金陵那么多回,每回也是要带着珠儿逛逛街的,两三年了一直相安无事。那传说中的金陵活阎王,离她的生活远的好似两个世界,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与那种危险的人物扯上关系。
李沐雪强压心中的慌张,对着镜子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发觉手指居然都有些发抖。
操!他再恐怖,也不过是个吃五谷杂粮的人!今儿她们头一遭见着面,她也没透露自己的一丝信息,且她又不是常年住在金陵。
金陵七八万人呢,他要真是贪新鲜想要寻她,也犹如大海捞针,只要她窝在宅子里,想来他也寻不着她。
像他这般喜新厌旧的色中饿鬼,几日寻不得她怕就丢开寻别人去了。
别怕别怕!
李沐雪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大娘子,茶来了。”萍儿端了茶进来,珠儿瞧着李沐雪自己在对着镜子理头发,连忙跑过去。
“大娘子,让珠儿来吧。”
沐雪便把手中的木梳给珠儿。
“大娘子,许大娘问,你中午想吃什么?”萍儿把茶杯拿过来,放了茶叶,冲着滚烫的开水,笑眯眯的问。
“让她自己看着弄点吧!”李沐雪现在哪儿有心思吃饭,挥了挥手,让萍儿出去。
等萍儿出去关了门,沐雪突然转头抓住珠儿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
“珠儿,今日的事谁也不可说出去,晓得么?”
“连夫人都不能说吗?”珠儿还打定主意家去的时候就私下让夫人赶紧把大娘子嫁去苏家。
沐雪摇摇头,盯着珠儿的眼睛:
“你可晓得今日咱遇到的那个登徒子是谁?”
珠儿木然的摇摇头。
沐雪小声说:
“他便是金陵百姓传言中的穆老九,人称九爷的活阎王。”
珠儿顿时瞪大眼睛,拿在手中的木梳铛的一声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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