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跌进海中,连呛好几口咸水,但也仅仅是那样了,我并没有沉下去。
“这……”
我不解了。难不成是这海水浮力大?
另一人像我解释道:“木浮于水,是本性。”
我恍恍然似乎有点印象,我是木灵根来着。
于是,我便了悟一般的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不过,我们总不能一直就这么飘着吧?要飘到哪里去?”
那两人看着我,第一次露出了相似的目光。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种目光,应当叫做……不忍直视。
最终,我还是盯着那样的目光,被他们拉上了岸。
和风交流的那位老兄走到海边,抬手结了好几个法印,最后低喝了一声,道:“开!”
他这一声令下,但闻“哗啦”一声,那平静的海面,一瞬间便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生生劈成了两边,中间空阔开来,就像是一条通道一般,延伸至遥远的天边。
总是欺负我的那人打头第一个飞了下去,我正等着第二个也下去,自己垫后,就听他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跟上!”
我又被嫌弃了一回,无法,只好怂怂的跟着下去了。那人见我跟上了,自己便也下来了。他凡是往前一些,那海水便合上一些,想来要维持这样的阵仗很不容易,他是想要省些力气。
我跟着往前飞了一段,不知为何忽然心有所动,脱口便喊了一声:“斐鉴,在左边……”
前面那人愣了愣,转头道:“你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我也愣了,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幸好他倒是未曾多问,只是对我后面那人道:“左边!”
后边那人不曾答话,但那水流,却是实实在在往左边劈开了。
我瞧这海广袤无垠,深不见底,忍不住问道:“这海,究竟有多大?”
我身后那人道:“无头无尾。一念可离之,一念可长留。”
我道:“哦?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叫做斐鉴的人道:“怎么没有这样的说法,此海谓之轮回海,本身便是循环无尽。”
我想了想,问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会不会相当于一直在原地打转?”
斐鉴道:“我很庆幸,原来你还是有一点脑子的,虽然是一锅脑花汤。但好歹还是有一点的。”
我:“……”
他继续说道:“诚然。轮回海中走到哪里都可以算作同一个地方,但是若是两人处在不同的地方,还是可以找着的,只是找起来不大容易。也许是擦肩而过,一个不留神,就这般错过了。”
我表示听得有点迷迷瞪瞪。
他叹了口气,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实在孺子不可教也。
“你说在左边,那我们就往左边找。”我后面那人道:“这片轮回海被那折枝占了那么多年,算是她的主场。若是她要迷惑我们,很容易。但是她想要骗你的感觉,却很难。”
我问道:“为什么?”
他回答说:“这个一时片刻,也解释不清楚。你以后想起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撇撇嘴,心道,这个解释可真是有够敷衍。
不过,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做人还是得有点眼色的。
我们一路往左潜下去,我心中又是有所感,道:“往南边,下面一点。”
于是我们便又向南下而去。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便无法再下去了。
这里有结界。
斐鉴转头说了句:“你来!”
我愣了愣,说:“我来?”
他点了点头,说:“随便什么招,只管尽最大的力砸下去,多砸砸,砸到破为止!”
我打量了那厚厚的结界一眼,怯怯的问了句:“这……这要是一直砸不破,可怎么办?”
斐鉴道:“砸都没砸,就先问砸不砸的破?元婴哪有那么弱?砸!”
我无法,只好凝神聚气,用尽全力朝着那结界击了下去,那结界微微晃了晃,无甚反应。
我皱了皱眉,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下面砸灵力暴击,一道道力量强悍的浓绿色光芒中略微透着些许绯红,就这样“轰轰轰”好似不要钱一般的往下砸,砸的我精疲力竭,却也有一股子发泄精神之后的酣畅淋漓之感,终于,只听得“咔擦”一声,那结界终于“哗啦”一下子,支离破碎了。
……
然后便是先前相见的场景。
我当时体力没有缓过来,下面是一片中空的空间,若不是雨如晦一把把我拽住,我此刻已然栽下去了,那样的话,场景未免有趣。
见到了那罪魁祸首折枝,我的脑子也算是清明许多,总算能记起自己姓甚名谁,来这里又是作甚。只是想起来了,再回头看看先前懵懵懂懂时候干得那些蠢事,不免一阵羞耻,恨不得往头上套个布袋,让人别看见我这张脸。
“你将所有要见你的人,都诱入轮回海中,与他们千场幻境,依靠幻境的力量修炼,脑子倒是不差,只是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
斐鉴冷冷瞧了一眼折枝,转过身去拉着林贤左看看右看看,撇撇嘴道:“你没事吧?”
林贤道:“你很希望我有事?”
斐鉴按着他的肩,偏头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下,说:“你总是这么来,我都被你吓怕了。”
在后面目睹全程的我忽然觉得背后空气有点儿冷。
毕竟我和雨如晦站的这个角度真的是……
林贤看着我,问道:“你入过她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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