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循着同样的轨迹穿林过叶,若仔细看,他脚下凌乱到几乎没有规律可寻的步伐似乎是按着八卦阵法行之。
“小师弟,若“墙”这么好翻,岂不是人人都不走正门。”许眠语重心长地拍着君匪的后背,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摇头叹气道:“也不知道师兄是不是想整你,非不让我抱着你过这防守阵,你知道的,我这轮椅还是第一代,难免有些转过了头。”
“知道了,知道啦...叶师兄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君匪缓过劲来,想到匆匆离去的叶湑,不免担忧道。
“应该是,祈国皇室的人好像找过来了,按理说掌门师伯封锁了消息,那女人不可能知道师兄的下落,除非有内门弟子走漏风声。”许眠耐心解释道,师兄既然与小师弟先前认识,他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内门弟子......”君匪喃喃念着这几字,握剑的手攥得更紧了。
“小傻子,别想了,师兄带你下山喝花酒去。”许眠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出意外......挨了揍,很多年后,当许眠第二次叫一个姑娘小傻子,还伸出手瞎晃的时候,那人却是冷着冰山脸拔剑相指,不留情面地盘问他是谁。
当然,此为后话。
......
时间悄然流逝,玄都山下的小镇里华灯初上,橘光微暖的酒肆里,漂亮秀致的少年抹了一把嘴角,扔下空得叮当响的酒坛嚷道,“小二,再上两坛,要大坛的。”
话音刚落,对面青衫斯文的少年一口还未下肚的酒水就那样喷了君匪满面,许眠望着一条腿支在板凳上,曲指敲桌的豪爽少年,推回了下巴,目瞪口呆:他自诩千杯不醉的名号,好像要退位让贤了。
君匪打了个清亮的酒嗝儿,提起衣袖拂去脸上的酒水,推开桌上的瓶瓶罐罐,手肘支在桌面上捧着脸颊笑得阳光灿烂:“许师兄,不服再战啊!”
“战...战你个大头鬼,辛辛苦苦存了点喝花酒的银子,全被你霍霍完了。”许眠把钱袋往桌上一甩,仗着酒劲上头拉起一脸若无其事的少年往外走,强装镇定跑了好远才松开手,拍着心口道:“吓死小爷了,酒钱还差三两,幸好没人追出来。”
“嘁,你不早说,我有钱呀!我请你啊!”君匪双颊薄红,意犹未尽地说道。
“喝,喝什么喝,被师兄知道了我看着你就是这样看的,还不得打断我的腿。”许眠生无可恋地拖着君匪往回走,人山人海的夜宴街市,拉拉扯扯的两个美少年轻而易举引得一片注目。
“喂,小师弟,再不走,有人就要扑上来了,喏,就是那个。”许眠指向君匪身后五大三粗,娇羞回头的女子,笑得幸灾乐祸。
“许师兄,彼此彼此,呐,那些姑娘中意你。”君匪眸中闪过狡黠,她突然一抽手,受力不稳的少年就向后倾去,撞到一堵人墙。
“公子,你没事吧!”齐刷刷的问候从“各有特色”的女子口中说出,许眠的心颤了颤,拖起君匪就跑。
远处,先前的酒肆二楼雅间里,涂满丹蔻的指尖放下酒杯,女子抿着唇,收回了淡漠的眸光。
“主子,您莫不是觉得那酒量惊人的少年有些眼熟,要不奴才一会出面把他买下?”一旁的黑衣人尖细着嗓子,讨好地问道。
“莫公公,本宫只是觉得他和阿湑太不一样,多瞧几眼罢了,主子的心思岂是你一个阉人可以揣度的,何况连那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混帐东西!”妆容精致的女子笑着摔出酒杯,面容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起伏。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确实把信送到了叶公子手中,只是他赴约与否,并非奴才能做得了主啊!”黑衣人猛地伏跪在地,如临大敌。
“知道就好,祈国如今是谁做主,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本宫身边从来不养无用之人,你该明白有无数想上位的人,随时可以把你取而代之。”叶槿凌厉的目光一扫,上挑的丹凤眼倨傲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她不耐地闭上眼,再睁开,眸底所有的情绪都悄然无踪。
女子眺望远处,莞尔一笑道:“不过,你这处地方倒选得不处,阿湑那边的情况一览无余,先起来吧。”
莫公公战战兢兢地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谁能想到,当年寄人篱下,叶家用来替那位挡煞的孤女会有今日的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高高在上之人还对她言听计从。
“皇后娘娘,奴才先行......”
“闭嘴!”叶槿陡然呵斥道,她挥手示意莫公公退下,目光紧紧锁着灯火阑珊处那道久违的雪白身影,只见心心念念的男子穿过人群,那样自然地把手中的帷帽戴在背对着他的少年头上。
叶槿眸中的恨意顿时倾泻,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直勾勾地盯着蓝衣少年的背影......与此同时,君匪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挑开遮面的轻纱,露出灿若星辰的眸子笑道:“叶湑,你回来了啊。”
“嗯,遮好。”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刹那间回眸一扫,冰寒的目光似一把出鞘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射向远处的窗口。
二楼窗檩后的女子猛地掩去恨意,却见男子回了头和怀中少年浅笑相谈,她苦笑着连饮几杯,心里的酸意仍旧化不开,叶湑啊叶湑,明明我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莫公公,备好银两,本宫今晚想要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叶槿用力捏碎了酒杯,朝身后吩咐:“继续和萧
喜欢所有女配过一遍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