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现在的她,显然要真实生动得多。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一时间没有说话,长时间的沉默后,突然开口说道:“提案是你做的,我没有意见,你只需要告诉我,拿下与的合作案,你有几分把握?”
温言想了一下:“十之八~九。”
“如果可以得到三倍获利,我们顾氏呢?”
“至少也是三倍。”
顾珩突然笑了,不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而是一声冷笑,带着淡淡的讥讽:“我要五倍。”
温言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而是仔细的去看顾珩,他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一个玩笑?他的脸冷冰冰的,没有给她任何答案。她不明白,对于顾氏在这项合作上的实际投入来说,三倍的获利已经很好,是一场漂亮到无懈可击的合作计划,在顾氏堪称史无前例,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当然不会问他原因,温言永远不会问顾珩为什么,哪怕他做的一切毫无道理可言。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微微挑动了下那双纤细冷淡的长眉,眼睛一片澄澈,没有为难也没有疑问,看起来有些山清水净的超凡味道。
然后,她默默点头,回了他一个字:“好。”
合作案的事情定下来,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办公室弥漫着一阵森冷又诡异的沉默。难以想象,他们之间足够亲密,也足够默契,却不能像个朋友,更不像家人,除了指示和执行,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
温言正想着跟顾珩请示回自己的办公室想想合作案的事情,顾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机,是俨燃,而温言也通过他的神色猜到是谁,于是用眼神询问他。
顾珩没看温言,只是抬手对她比了个手势,温言心领神会,脚步没有迈出,而是静静站在原地听顾珩接起电话。
“回来了?”不同于刚刚的冷硬和疏离,顾珩的语气瞬间温柔很多,嘴边也带笑。
温言扭过脸,漫不经心地四下看,最后目光停在顾珩办公桌旁的一株白色蔷薇上。
这花顾宅的花园里有很多,都是温言亲自栽种的,她喜欢白色蔷薇的雅致和清贵,它不像红色蔷薇那样艳丽,张扬,像火一样恣意的燃烧盛放,却有着自己的独特味道。可顾珩不喜欢这花,他甚至看都不会看一眼,没想到办公室却摆着一盆,温言看着那郁郁葱葱的繁茂绿叶,不禁暗自发笑,他大概以为这花可以防辐射?
“那好,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顾珩的话是要结束通话的意思,温言的目光收回来,微微紧绷着的身体下意识地放松,看来俨燃今天不会过来顾宅了,她大概可以轻松不少。
她不知道俨燃说了什么,只看见顾珩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简单说了一个字:“好。”
她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紧绷,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等着顾珩放下电话,什么也没问,她知道顾珩一定有话对她说。
顾珩将手机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放,面无表情的看着温言:“去俨燃家,帮她收拾东西,顺便给她做晚饭。
温言冷淡的面庞没有一丝的反感和推拒,只是言语间有些犹豫:“可的策划案……”
顾珩从沙发上站起来,理所当然道:“回来再做。”
温言抿紧了唇,的这个项目将耗费多少投资,策划案需要多少的时间和精力,顾珩心里清楚,却可以理直气壮地将她指派出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来在他心里,俨燃比跟的合作重要得多,只要一个电话,他就能为她做一切。
一瞬的沉默,温言点头道:“是。”
“那我出去了。”见顾珩接下来并没有再吩咐什么,温言开口说道。
顾珩没说话。
温言当他是默许,于是微微颌首,然后就要转身。
“温言。”
她脚步顿住,缓缓转身,有些不解的看着突然叫住她的顾珩,他的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完完全全遮住了从外面透进来照在她身上的日光,逆光下他的表情很模糊,隐约可以看到他那张冷硬到有些距离感的轮廓,一双剑眉微微上挑,似乎是挑衅,是嘲讽,又带着莫名的怒意,就那样一步步地走过来。
空气中充斥着暧昧和压抑的奇异味道,紧迫感一点点地蔓延逼近,顾珩在与温言半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那样的距离,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去。”顾珩看着温言的眼睛,有些突兀的说道。
温言没说话。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不正常,薄唇轻抿,眼窝也有一点陷下去,彰显出主人真的已经劳累过度,身心俱疲,可她偏偏固执,不肯让任何人看到这些,也不让任何一个人来关心或是心疼,即使是疲惫,自己知道就好,即使是软弱,也软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不需要关心,也不需要同情,这些东西对她而言,不过都是奢求,一个人一旦奢求太多,最终都会沦为没有用的负累,残忍地拖垮你。
顾珩看着她,沉着而锋锐的眼睛敛去锋芒,变得细腻柔软,眼神里甚至是带着渴盼的等她的回答,她却一句话不说,整个人像是被揉碎了撒在半空,铺天盖地只剩下触不可及的尘埃。她的眼神有些飘渺,像是在仔细咀嚼这句话的涵义,又有些冰冷的嘲弄,仿佛这一切都该是理所当然的,而他的这句话,才是莫名其妙。
她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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