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懂事起到如今,她从来没有依靠过任何人,现下也不需要,什么都不如自己最可靠。
莫梵在这不安的情绪中渐渐睡去,等她醒来天已经全黑了。
她看着黑蒙蒙的外面,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清醒过来。
冬季的晚上六点半,天黑了很正常。原来不是今天已经结束了。
而令一面的岳修瑾此时也不好过。这事对岳修瑾来说来的太突然,他内心的挣扎远非他表面看上去的平静。这事要是换做别的任何一个人都好解决,却偏偏是莫梵,这便需要他认真的对待不能出一点出错了。
无论是出于公司的利益亦或是多年的恩怨情仇,都必须让自己答应莫梵的要求。他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在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时分析其中的漏洞,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再无其他别的意思。但好像话语间的措辞有些狠辣了。
随即又想到刚刚莫梵和自己唇齿相讥的画面,顿时间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那个莫梵什么时候让自己吃亏过?
和她结婚好像是最好的选择了,刚刚去她家待了一会儿就莫名的让他有种温馨的感觉,这是他现下挺想过的日子,可是这个对象是莫梵真的可以吗?他想要一个纯粹的婚姻,可莫梵的心思太重,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从莫梵那里回来到现在他就一直在想这些问题,方怡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坎,其实也不能全怪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责任的。
“唉……”
岳修瑾苦笑的叹气,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当初年少时那么在意的东西到如今反而觉得有些轻描淡写说释怀就释怀了。
他为这样的自己不耻,还不是像生活低了头学会了妥协,呵呵!心里嘲讽着自己,有些心烦意乱,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即勾了勾嘴角,拿起车钥匙出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你们要去那里浪
☆、怀疑
漳城在南方是个商业重地,虽比不上北上广那样在全世界都占据位置,但在整个南方滨海地区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晚上八点多的漳城正是纸醉金迷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它用黑暗来给人们掩饰,人们纷纷褪去了白天的华美衣衫,在此时尽情的露出本质。
此时时间还有些早,没到真正的夜场。不过漳城最有名的夜色会馆里也已经开始暧昧了起来。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闪烁的灯光迷离晦暗引人遐想,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声及失控的媚笑。
邹泽楷对周遭的一切置若旁闻,目不斜视的直径穿过了人群,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内堂包间。
这是他表哥名下的场子,在这里专门留了一个包间,他轻车熟路的推开门,却看见岳修瑾那孙子已经开始喝上了。
邹泽楷挑眉看着岳修瑾面前已经喝了少一半的威士忌,不厚道的笑了,这小子是遇到事了啊。
反手关上包间的大门,将一切嘈杂关之门外。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岳修瑾旁边,用脚将岳修瑾往边上踢了踢,随后大咧咧的坐下。
“什么情况啊?今天怎么有兴致叫我出来?”
岳修瑾只递给了他给杯子,然后继续喝酒。
邹泽楷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不满的嚷嚷着:“我说,我可是刚下手术台就过来找你,你这叫我出来什么都不说总不会是想跟我谈人生吧?”
邹泽楷以为回给他的还是沉默,他也习惯了,这孙子吧在陌生人面前客气着呢,整天端的那叫一漂亮,有风度有涵养,不知道骗了多少小姑娘。
可是跟他成兄弟了以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人腹黑的厉害,心情好了理你几句,没意思了自己在那喝酒,把你当空气,叫你出来就起到一摆设的作用。
这样的人还理他干嘛?没办法啊,谁叫这人有原则呢,而他就看的上有原则的人。
他们认识的也是巧合,两年前,家里的老爷子看上了一件慈善拍卖的砚台,拍卖的前天晚上他刚好有一场大手术,做了整整二十个小时,回家以后连衣服都没换倒头就睡。等他想起这件事噌的起来以后急急忙忙的开车赶过去,然而还是晚了,他到的时候砚台刚好被人拍走。
跟别人争其所好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东西成交了在和人墨迹更不符合规矩,可是当他想到老爷子的盛怒时,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他跑到后台问主办方砚台的去处,按规矩是不能相告的,但是老爷子多少有点名气,他一直不爱用这些特权,但是非常时期他还是用了。
知道了岳修瑾的联系方式后,他也等不到改天,直接把电话打过去说明来意,并表示歉意后,说以成交价的一点五倍买回时,没想到岳修瑾二话没说的就把砚台给他送过来了,并且分文未取。
当时岳修瑾只是笑笑说:“我就是想献点爱心,随便就赶上了这个砚台,反正我带回去也没有,刚巧你家长辈喜欢,它也算有个好归所,放我那反而让它失了意义。”
从此邹泽楷对他的印象不错,有意想结交,他们这样的人找到知心对口的朋友不容易,他听过岳修瑾的名声不错,却也得知他似乎不交那种所谓的二世祖。
但是没想到当他有意示好时,岳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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