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的莫梵,脚步有些虚浮,脸色更加的苍白,如果说之前她可以以最近工作太慢来为自己的月事推迟找借口,那么现在她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这些天早上都没什么胃口,今天更甚,她没有吃早点的就来到了办公室,觉得饿的胃实在有些难受,就拿出苏打饼干吃了两口。
由于前几年创业时太忙,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凑合,她和岳修瑾都有多多少少的胃病,现在只要一不好好吃饭胃就会痛,所以她在办公室里给自己备了些干粮。
可是还没吃上几口,就开始觉得恶心,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就喝了口桌子上的热牛奶暖暖胃,哪知喝下去以后不但没有任何缓解反而恶心感更加强烈,最后实在忍不住去洗手间里吐个干干净净。
其实刚刚倪彤第一次敲门时,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她真的没有力气应她。
直到她第二次敲门,她才稍稍缓过些体力。
她神情复杂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可顷刻后,眼中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明睿智。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使得自己看上去么那么憔悴,拿起桌子上的包风姿绰约的走出了办公室。
按电梯时,下意识的看了眼二十层的按钮。明明十九和二十比肩同行,而她和他却隔着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鸿沟,虚无缥缈让人想跨也无处下脚。
☆、怀孕
生理正常的男女,在非安全期还未采取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每个月受孕的机会为20,半年怀孕的机会为70,一年怀孕的机会为80。
莫梵想,苍天饶过谁呢?这么小的概率却让她两次都中了。
其实,她也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不是么?甚至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她当时还算清醒,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她却放任自己任性了一把。
她太爱他了,九年了,这么多年无望的岁月让她快放弃了,可是如果连他都放弃了,她的人生还能剩下什么呢?
于是她没有拒绝他,当时他已经醉的不清醒了,他只是凭着本能的在做这些事,却下意识的叫了方怡的名字,这是要多么的深爱?他们大概早已水乳相融,刻进骨血。
可是……呵!她就是那么没有骨气的受着,哪怕当了一次替身。
她当时一直想着不能让他发现,结束了就赶紧离开。不然那场面太尴尬了,想都不敢想。可是她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累了,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所幸的事,她睡的并不安稳,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就醒了。
她被惊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扭头看他,还好他昨晚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又做了那么久太累了,到现在还在沉沉的睡着。
他睡着时,脸庞不再那么坚硬,棱角也柔和了很多,看着不在那样的盛气凌人让人不敢靠近,就像她记忆里他大学青涩的样子,阳光温暖。
她是多么想念那个时候的岳修瑾呐!多么想念那时候的他们呐!
她贪恋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她想把这样不带攻击性的岳修瑾刻在心里融化在骨血里。
可是她要赶紧走了,她可不想等他醒来时他们这样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她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抬腿的时候差点疼的叫出声,幸好忍住了。
岳修瑾——你是真狠呐。
临出门时,又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下次再看到这样温柔的岳修瑾是猴年马月了。
其实,岳修瑾为人处世是宽容友善的,对谁都客气礼貌不会让人难堪。可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和谁都不亲厚,条条框框的界限画的明显。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刚认识他时不是的。
可是当和方怡分手以后,一切就变了,她隐约觉得他们的分手和她有关,因为……从那以后岳修瑾好像格外的讨厌自己,虽然他没有明说些什么。
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刚好看到一对夫妇带着他们新出生的孩子出院。
莫梵看着他们满脸幸福的走出医院拐角时,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戚。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确是坚毅且温柔的,好像同时有了盔甲和软肋,让她勇往直前。
才下午三点,时间还早,但她却一点也不想回公司。
所幸将车开到市中心去采购些必需品。
刚刚医生说了太多要注意的东西,虽说她记住了多一半,但是太小的细节医生没细谈她也没那么多的脑容量,还是买几本书来的妥当。
她还需要多采购些富含叶酸和维生素多的蔬菜水果,这几年拼命下来身体也是差的可以了,她要好好的补补了。
买了一大堆东西满载而归后,莫梵给自己煮了点粥,拌了些清淡的小菜外加一颗卤蛋,也算是吃了晚饭。
不是她不想给自己做好的,只是她现在发现自从下午确定了自己怀孕以后,好像闻到任何油腻的东西都会想吐。
你说人奇不奇怪,明明昨天还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一旦确定了却越发的矫情起来,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啊。
其实,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忍忍也就过去了,也不会觉得那些东西那么的反胃。
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完全可以请个保姆在照顾自己的起居,不过她是真的不习惯家里有个外人,她家里是独生,独来独往的惯了,也不习惯和别人分享些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私下里她也是个及冷漠的人,她和岳修瑾没什么两样,没资格说他自私薄情。
岳修瑾甚至比她还好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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