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扯,大爷才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许小黎若是遇到大难,我肯定留在她身边。她若是死了,我就殉情。”
“对,你不是,你是蛇,一条好吃懒做的胖蛇。”
凤皇傲娇:“等许小黎从青岩观回来,我就对她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许小黎摸着凤皇的手顿住。
凤皇才发现,它给田岳传音的话被它说了出来。
田岳轻描淡写问一句:“清蒸还是红烧?”
凤皇:“?”
“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清蒸蛇肉或者是红烧蛇肉。”
凤皇直起身子,对着田岳嘶嘶吐着蛇信,愤怒不已。许小黎忙抱住它,安慰道:“我不吃蛇肉。”
凤皇:“……”
老妖钟哈哈大笑,从墙上跳下来,化为人形,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
许小黎瞥了老妖钟一眼,老妖钟立刻捂住嘴,蹲在墙角,肩膀不住耸动。她转开话题,问沉默坐在一边的郑铎:“青岩观为什么会有妖精?”
按说,传承悠久的道观,在日积月累的香火熏陶下,自然形成一层屏障,保护着道观不被邪祟所侵,更不会滋生妖精。
郑铎没有接话,只是将温热的水杯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田岳皱眉,提醒道:“郑大师,既然我们答应了去青岩观,观内的情况,你自然该跟我们讲清楚,不然我们去了青岩观,两眼一抹黑,可能还没见到妖精面,就被妖精团灭了。”
郑铎一口气喝光水杯里的水,缓缓开口:“这件事,要从末日开始讲起。”
青岩观,是一方大观,整个青岩山都属于它的范围。大殿越建越多,殿门越高越大越宏伟。末日开始前,青岩观观内大小弟子总计一千余人。
末日开始时,青岩观内,一片混乱。变成丧尸的,被咬的、被抓的,惊惧、恐慌。等观内被郑铎师父和众多师叔联手安抚整顿下来的时候,青岩观已经死伤过半。
末日危机四伏,人心思变。青岩观内存粮很快被消耗一空,众人只能下山。郑铎师父和众多师叔们身先士卒,带领一众弟子在末日艰难存活。
修道者怜悯心善,青岩观在自身难保的状况下,依然尽力救助民众。
九年末日,郑铎亲眼看着自己的师父和众多师叔们如同烈风下的微弱烛火,一点点耗干了灯油。失了精力和心血,他们终是油尽灯枯。
郑铎痛不欲生,收敛了师父和众多师叔们的尸骨。按照青岩观的规矩,郑铎给他们立了牌位。
在末日结束后,郑铎重回青岩观,将师父和师叔们的牌位放入了观内祖师爷们牌位所在的大殿,一起供香拜祭。
而这,便是一切的起源。
按照青岩观传统,每日早晚,郑铎都会与师弟们一起到供放牌位的大殿,点香拜祭。
一开始,一切正常。
大概三个月后,有敏感的小师弟找到郑铎,偷偷告诉郑铎,在大殿内,他总是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嘻嘻”笑着。
郑铎安抚,说他听错了。
大殿内,供奉着青岩观众位祖师爷。祖师爷功德无量,老天保佑,殿内一片清明,不会有邪祟作怪。
没多久,第二个小师弟、第三个小师弟……都与郑铎说,听到了那些声音。
郑铎不能再说大家都听错了,因为他也听见了。
那些声音,细碎的,不知道藏在大殿哪里,又似乎无所不在。它们嘲弄讽刺,不尊祖师爷。
郑铎气愤不已,使尽道家手段,却不能消灭它们。
它们愈加嚣张,开始不满足于在大殿内活动,渐渐飘出大殿,充斥着整个青岩观。
在青岩观弟子梦中沉睡时,它们在你耳边“嘻嘻”笑着,傻子,睡姿太难看了。
在青岩观弟子修炼时,它们在你耳边“嘻嘻”笑着,嘁,装模作样,成不了大器。
青岩观弟子不胜其烦,简直要被折磨至疯。在某一个弟子修行关键时刻被那些声音打扰,不幸走火入魔吐血三升后,许多青岩观弟子动摇了,他们找到郑铎,以各种借口离开了青岩观。
只余下不到二十来人,包括郑铎。
那一晚,郑铎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的师父和师叔们的魂魄在受苦。
那不是梦,郑铎可以肯定,因为他听见了那些细碎的声音:
“嘻嘻,逃不掉的,你们逃不掉的。”
“刀锯、下油锅,十八层地狱,我们一层一层试试吧?”
“这个主意好,嘻嘻。”
“好啊好啊……”
郑铎醒来,泪流满面。他不能理解,为何师父和师叔们生前救人良多,为民众奔波,立下大功德,死后却不能安息?
师父和师叔们受苦的景象,夜夜入他梦中。
是那些细碎声音在向他示威。郑铎隐忍着,终于从它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信息,知道它们是师父和师叔们的牌位成了精。
郑铎拿出青岩观珍藏的三昧真火,逼迫威胁那些细碎声音,将它们赶离青岩观其他地方,禁锢在供放牌位的大殿范畴。可三昧真火太少,无法消灭它们,只能做到这一步。
郑铎一步三叩首,带着剩下的小师弟们,对着大殿内的祖师爷牌位跪拜,恳求祖师爷救救师父和师叔们,带他们脱离苦海。牌位深沉,没有回应。
细碎的声音指着他们,“嘻嘻”笑声不断。
郑铎绝望了。
他心底一直的猜测被证实,细碎声音不尊的只是他的师父和师叔们。祖师爷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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