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张脸就这么摊到自己眼前。见恩静一脸羞涩,阮东廷的唇角似乎扬了扬:“还不亲?”
“啊?哦。”她凑向,正要往那挺俏的小鼻头上亲下去,又听到某人凉凉地提醒:“间接接吻的地方。”
热火瞬时烧红了她脸颊——这是调情吗?发生在最冷峻、最严肃、最一板一眼的面瘫先生身上?
“,告诉阿姨uncle刚亲了哪。”见她不动,他竟又补充了一句。立即配合地指着自己的左脸颊:“这里哦,姐姐。”
“……”真是无语了!
男人睨着她的眼似带了丝威胁,直到恩静红着脸往指的地方亲下去,他才直起身:“都知道间接接吻要挑对象,,好好向你女儿学学。”
连凯夫:“……”
恩静:“……”
此时厨房将单人份的送上来了,立即跳到座位上去。这款除在阮氏的厨房外,你把整个香港翻过来,也绝对找不到第二块。而事实是,除了少数能让阮东廷点头的人之外,谁也不可能在阮氏买到这款甜点,因为——。
“话说,这‘海陆十四味’你真不打算做了?”吃得一张小脸满是欢喜,问。
言下之意,这就是“海陆十四味”中的一道了。
其实恩静也不太清楚“海陆十四味”具体是什么,只隐约听婆婆说过,这是“阮氏”最早吸引客人的一桌菜。在50年代的香港,红白喜宴上有它,高级聚会上有它,旧式家庭里最大的幸福就是上“阮氏”来吃一桌“海陆十四味”,可去年阮东廷接手“阮氏”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将这桌菜从酒店的宴会菜单上撤除。
“可惜了,太可惜!话说你要真不想做,不如把菜谱给我吧?”倜傥地眨眨眼,“凭你我的交情……”
“你我有交情?”阮东廷连看也不ela吃得喷香,他薄唇微勾,旋身离开了咖啡厅。
恩静也连忙跟了上去:“阮先生……”
“我现在心情有点不好,你确定要和我说话?”已经走到酒店外,阮生又恢复回刚才甫见时的面瘫样。
“心情不好?可你刚刚还……”
“刚刚是因为有在,”他转过脸来,唇角一抹薄凉的弧度:“整个咖啡馆都看到我太太和个花花公子在调情,你说,我该心情好吗?”
恩静脚步一顿。
此时阿忠正好将车子开来,停在两人面前,阮东廷率先拉开车门,恩静也连忙跟了上去,只是她正要开口,阮生已扭头,看向窗外的街景:“不用解释了,关于你和连楷夫的那点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再听,我只想再重申一件事。”
她原已微张的口在这话落下后,合上了。
他开口,依旧背对着她:“结婚前我们是明言过的,一旦嫁入我阮家,除非离婚,否则你绝不可以顶着‘阮太’的名号和任何人发生任何关系。”说到这,这张英俊的面孔缓缓地转过来,对上她之时,恩静才发觉那上头原来已罩上了层冷霜:“不要问我凭什么,你自己知道,就凭这几年我给你娘家收拾的那些烂摊子,凭你哥倒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还有,你自己也说过的——凭你脱胎换骨,麻雀变凤凰!”
一字一句,没有面孔上的怒,却说得那么缓,那么重,那么冷。
薄凉月色从窗外洒进来,入春了,原来月光无论春秋冬夏,该冷时,它照样冷得凄惶。
就像她身旁的这一位,那么久了,他给她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好生活,给她名分,给她家,可需要冷酷时,他也依旧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许久,恩静才转过头,面容与声色皆归于淡漠:“你多心了,阮先生。”他没有说话了。
下午rvy的话又浮上脑:为什么我今日看你,却是比一开始更寂寞了呢?为什么呢?rvy,我的“丈夫”不爱我,亦不信我,你说,我该怎么告诉你为什么。
然而世事是,你最怕什么,老天便越给你安排什么。
这天在酒店里的不愉快过后,阮东廷便收拾了行李,赴往之前说过的广州分店。原本说好了是三天,可三天后他并没有回来,一整个星期过去后,恩静还是没有在家里看到他的影子,问了妈咪,才知“他到厦门办事去了”。
“厦门?之前不是说广州么?”
“广州那边的酒店出了些问题,需要找个能在大陆说得上话的人出面,所以东仔就转到厦门,去找秋霜她爸帮忙了。”
恩静“哦”了一声,想起之前曾经听说过,何秋霜家也是开酒店的,何父在大陆黑白通吃,酒店生意虽然做得不怎么样,可人脉却是十足十的广。那时大家都是怎么说的呢?阮何二人男才女貌,门当户对,重点是何爸还特别满意这未来的女婿,所以啊,要不是当初那个尿毒症,今日的她哪有机会站在这里?
秀玉似看出了她心思:“你呀,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没有啦……”
“有没有妈咪还看不出来?”秀玉睨她一记,挽起媳妇的手,一同到后花园里享受入了春的午后阳光。
满园春色关不住,娇艳的玫瑰和一大片紫罗兰正在怒放中,姹紫嫣红配着如金的日光,这样美,可赏花人的思绪却不知游到了哪里。
“你看那红玫瑰,”婆婆的声音将恩静的思绪拉了回来,“大片大片的红,是不是看起来特别美、特别赏心悦目?”
恩静不明白她突然转变话题的用意,却也认真地点头:“是。”
“可如果我把它旁边的绿叶全部剪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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