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可是,照眼前的情形来看,晏暮青也没跟她进行这项活动啊!若说是为了心灵的慰藉而娶妻,那她这个慰藉就实在惊悚了点……
她继续道,“还有,等暮青回来,你跟他说声,我妈妈住院了,我在医院。”
那边是短暂静默,而后,电话断了,她也不知道徐姨的沉默是答应转告还是不答应……
重又收起手机的时候,她发现孟潮白还在静静地看着她。
对于孟潮白今天凑巧出现在这里,并且冒着风雨的一饭之恩,她心中还是感激的,只不过,他真的没有必要再像她这样坚守在这里,也没有理由,他们并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
“孟先生,谢谢你,不过,已经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她说。
孟潮白却只是道,“是的,已经很晚了,外面风大雨大,我这么回去,随时台风来袭,还不如就在这里。”
这么一说,许自南倒是哑口无言了。
终于,抢救室里的人出来,许自南管不了孟潮白了,直奔上去。
“病人颅内出血,需转入重症监护室。”医生交代下这么一句话。
许自南顿时呆住,连该问医生什么都忘记了,她不知道在谁的拖拽下来到icu的。
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冯汐,许自南眼泪直落。
妈妈这后半生的人生,实在太惨烈,两年前废去双腿,现今还没从往日的伤痛里走出来,又变成了这般样子,母女连心,叫她如何不痛?
而这一切,可以说爸爸都是始作俑者,偏偏的,如此重要的时刻,爸爸还不知所踪……
如果说,以前她还对爸爸抱有幻想,希望没有离婚的两人最终能回到从前,至少能相互照顾,此时此刻,终是对爸爸有了深刻的怨尤。
icu的医生告诉她,没有必要一直守在这里,icu会照顾好病人,亲属只在规定时间来探视就行。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做到不守在这里?
“妈妈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害怕?万一醒过来找不到人怎么办?我不影响医生工作,我就远远地陪着妈妈。”她流着泪说。
冯婶被她说的也是眼泪直流,劝她,“南儿,你留在这里也是没有用的,医院规定不能啊,趁现在台风还没来,赶紧回去,不然晏家的人会担心。”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考虑的更多的是夫家的感受,认为女孩子嫁人了,就该以夫家为重。
许自南还是摇头,趴在玻璃上不肯走。
后来,医生来“赶”,她便远离了,可仍然蹲在那,靠着墙,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妈妈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
“你们不知道……”她呆呆的,悠悠说道,“在里面的人不是没有知觉的,那个世界很黑,很孤独,妈妈会害怕的,会的……你们不知道……”
冯婶和孟潮白听了,神色都是一暗,再也没说什么了……
“小南,别怕。”孟潮白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凉,这个动作也很突兀,可许自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
突然,冯婶惊道,“姑爷来了!”
孟潮白才放开了许自南的手,看着走廊那头走来的人。
暗影里,身形渐渐清晰的许墨沧样子十分狼狈,被大雨淋成落汤鸡一般,上来就问,“南儿,你妈呢?你妈怎么样了?”
许自南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爸爸”两个字再也不愿意叫出口。
许墨沧眼神痛楚地一个痉/挛,转而问冯婶,“汐汐到底怎样?我看见你留的纸条马上来了。”
冯婶擦着泪说,“汐汐摔下来,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冯婶是不敢对许墨沧有怨言的,至少不敢表现出来。
“我知道,那就是……看不到了……”许墨沧很是颓丧,疲惫的脸上满是懊悔,“都怪我!是我的错!”
许自南冷冷地看着他,“你这辈子犯的错还少吗?”
“……”许墨沧一时无话可答,只是悲哀地看着许自南。良久,才说,“女儿,对不起。”
许自南的冷漠不曾因为这句女儿而减少半分,反而更加森然,“别叫我女儿,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事就是姓许!”
许墨沧眼中的痛楚愈加深刻,脸微转,眼泪流淌下来,哽咽着,还是那句,“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是妈妈!你这时候去,去玻璃前跟妈妈说一声对不起,能把妈妈唤醒的话我就原谅你,否则,我也要说对不起了,对不起,我永远也不会再叫你爸爸!”她一口气把这些话吼了出来,依稀仿佛,曾经某个时刻,这样的话也说过一次……
至此,再无人说话,三个人都在医院的墙角。是的,是三个人。孟潮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许自南没有关注到这一点,可是冯婶察觉了,四下里看看,没看到人,回忆了下,好像是许墨沧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的。
三个人静静地等待着,不知是等待天明,还是什么……
天微亮的时候,是许墨沧想起来了,听得外面雨点声小了,劝许自南,“南儿,叫晏暮青来接你回去,趁现在风雨没那么大,台风是在今天登陆。”
许自南没有理她。
她要等在这里,第一时间去看妈妈。
许墨沧只好又道,“南儿,听话,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精神养得足足的,如果妈妈醒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会心痛的,你说是吗?”
许自南有些迟疑了。
“我保证,如果妈妈醒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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