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仁一起回公司,路上李泰民就开口了:“你听过这个名字吧?”
“嗯?”
“瞌睡脸”这回没起效,李泰民沉着脸看着地面,“郑智雍”,他说,“你进公司的时候,应该听过一些传闻,关于我的,还有关于这个人的”。
金钟仁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相信。”
“谢谢”,李泰民说,“可是,你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能说自己什么都没干,但是不明不白地扣上那么一定帽子,真得很讨厌”。
“2007年年底的时候,公司定下来要在2008年推一个男团,像东方神起前辈那样,五六个人的,不是大型团。主唱、副唱、领舞、门面,各个位置竞争都挺激烈,钟铉哥,珍基哥,比较早就确定了,我那时候唱功不行,争取的是领舞那个位置,和我争一个位置的是我的朋友,郑智雍。其实他是1992年的,我也一直喊他智雍哥,不过我们实际上和朋友差不多,他家境不错,人总往国外跑,不怎么在乎这些。”
“其实那个时候,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会被选上的人是他。他跳舞的硬实力和我差不多,记动作却比我快很多,我晚进公司两年,但是他进公司前没学过跳舞,进步速度也不好比。唱功呢,我们那时都不能说有多突出,对得起非主唱的身份而已,不过我还没有结束变声期,他却已经结束变声了。其他方面,他都比我强,他外貌组第一进的公司,长相在.都算得上优越,在演技班的成绩也好,性格也不错。我当时是那样想的,如果出道的人是我的话,最大的可能是组合里的门面担当也要走演技路线,他就被按下来留着给下一个男团用,其他的情况我就想不出来了。不过,我年龄更小在公司练习的时间也更短,非要留一个给后面的团,我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有一天,我们几个人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李泰民话锋一转。
2007年,冬。
“这家荞麦面是特色啊,你要多大碗的,智雍哥?”李泰民问。
“荞麦面?”郑智雍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柜台上面的菜单,“算了,我不吃这东西,给我来份海鲜面就行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点个最平常的海鲜面。”一起来的练习生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就它了,别给我点荞麦,听见了没有?”郑智雍笑着揉了揉脸,“不行,有点累,我先去洗把脸,泰民,面好了帮我端一下”。
“好的”,李泰民一口答应,“哥,你这不是不舒服吧?”
“不好说,鼻子还真有点难受,这时候要是感冒了,耽误事啊”,郑智雍仍然笑眯眯的,说完以后又问老板,“大叔,洗手间在哪里?”
郑智雍刚走,面就出锅了,几个人端走了自己的荞麦面,李泰民又折返回柜台,把郑智雍的海鲜面端了过来。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郑智雍挑食”,坐在他对面的练习生感叹道,“最开始的时候知道他家里有钱,还以为他会被养得很挑剔呢”。
“事实上一点也不挑,路边摊,垃圾食品智雍哥都吃,只是不会多吃而已”,李泰民说着,夹起一筷子自己碗里的荞麦面,“不过,荞麦面,这东西很难吃吗?”
“总不是因为不健康吧”,另一个人说,“看智雍那个坚决的样子,肯定是不习惯味道”,他夹起来,吃了一口,“我觉得挺好吃的”。
“我也觉得,这家店做得很好,有机会还过来。”
李泰民也低头吃了一口:“是挺好的。”
“要不往智雍的碗里也放点吧,除了狗肉活章鱼这些可能心理上接受不了的,其他挑食的情况只是没有遇到味道足够好的。”有人提议。
“对啊,他不是无神论吗,也没什么宗教上的忌讳。”
“就算信教,也没有宗教忌讳荞麦啊。泰民,往智雍碗里加一点。”
“等智雍哥回来跟他说不就行了吗。”李泰民说。
“我看有点难,有些时候讨厌就是一种心理因素”,有人就说了,“我小的时候死活不肯吃牛脑,看着就犯怵,后来我爸跟我说是豆腐,我就吃下去了,也没什么”。
“那能是一回事吗”,李泰民笑道,“而且,你们怎么不来”。
狼吞虎咽中的几人:“我们和他关系不算亲,他要挑剔我们的口水怎么办?”
李泰民无言以对:“那……”他从自己的碗里小心翼翼地挑了几根面,放到郑智雍的那碗海鲜面里。
“怎么才这几根,多加点。”
“要是智雍哥还受不了的话,放多了串味怎么办”,李泰民说着,不自觉皱起了眉,“我还是觉得等智雍哥回来问他比较好,可是已经放进去了……”
“所以就不要后悔了,等他回来看效果。”
正在这时,木着一张脸的郑智雍回来了。
“不舒服吗?”看到郑智雍这样子,李泰民问道。
郑智雍摸摸鼻子,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好像真的感冒了,这时候……唉。”他坐下来,手肘撑在桌上,心不在焉地拿起了筷子。
“放宽心,你的身体又不差。”有人说。
李泰民也安慰道:“对啊,我这两年都没见哥你生病。”
“正是因为两年都没有生病我才担心”,郑智雍右手拿着筷子扎进碗里,一边扭头对李泰民苦笑道,说完之后他转回去,低头一口咬断了夹起来的面条,“这里的海鲜面有点咸啊”,他用含糊不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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