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游水,不劳晋王妃费心!不过晋王妃对皇上未免关心的过了头了!”
也许是气急了,也许就是要当面让楚恪宁下不来台,宁嫔干脆就把话挑明了:“晋王妃如此的关心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的龙体,我们这些皇妃们不会关心吗?身为皇上的女人,我们都还没有如此的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叫人肉麻的话,晋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肉麻?请皇上保重龙体居然就成了肉麻的话了?”楚恪宁冷笑了起来:“这我倒真的要问问宁嫔娘娘了,这是你说的话吗?”
宁嫔叫道:“你少故意曲解本宫的话!”
楚恪宁皱眉:“怎么曲解了?倒要请教一下,宁嫔娘娘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嫔张了张嘴,一下子居然说不出来,总觉着哪里不对。
良妃在旁边看出来了,宁嫔一生气就容易被牵着鼻子走,之前一句就是被引得说出来的,现在就被晋王妃拿住了七寸。良妃笑道:“晋王妃真爱开玩笑……不过,晋王妃对皇上的一片关心,本宫今天倒是……”
“晋王和晋王妃对皇上确实关心,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如此,关心皇上的龙体。国公爷在府里的时候,常和世子爷说,皇上总咳嗽,不知道是不是肺气不好,京城里有位赵大夫医术了得,国公爷一直说,要请了进宫给皇上看病,只是怕太医们多想,且皇宫不是那么好进的,又恐梁大人那边想的更多,这不,就一直念叨着,也没敢。”
一直没说话,刚刚甚至还耍心眼的齐国公世子妃突然开口了,一开口还是如此的长篇大论。
“臣子们关心皇上的龙体,这也是应当的。臣妇们自然相同,既然前面有个‘臣’字,关心天子怎么不对了?原本说怕梁大人多心,现在看看,怕是连良妃娘娘和宁嫔娘娘都在多心。唉,臣妇们也是不敢关心皇上了,多说一句,变成了有居心,多说几句,变成了肉麻!如此难听的话居然是出自嫔妃之口,嫔妃来指控,以后是还敢关心皇上?”
良妃瞪大眼睛盯着齐国公世子妃,挺漂亮的脸蛋黑沉沉的。主要是因为齐国公世子妃说这段话之前,是很无礼的将她的话打断了的。
宁嫔却已经忍不住了,厉声道:“世子妃说话小心!谁说过关心皇上就是别有居心,谁让你们不敢关心皇上了?这样的帽子休想扣在本宫的头上!你故意曲解本宫的意思,到底是何意?!”
王婷刚刚听见宁嫔说晋王妃那难听的话,早就忍不住了。只是晋王妃并不示弱,且听着似乎是占了上风的,她想说话也没抢到时机。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论嘴皮子根本不是这些女子的对手,但王婷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质问关心皇上是什么意思,又说什么肉麻的,不正是出自宁嫔娘娘的口中?为什么现在又不承认了?”
宁嫔大怒!指着她厉声叫道:“你好大的胆子!”
晋王妃的品级比她还高,她不敢说什么。国公爷世子妃的品级比她低,但国公府势力大,宁嫔也不敢以势压人,现在连王婷都敢对自己反驳了,宁嫔自然是要抓着她当靶子,狠狠敲打一顿!
看样子,今天这个宁嫔是要彻底暴露她的真实水平了。
不过这边齐国公世子妃还没说完,且一说起来就不得了,长篇大论,还是跟宁嫔说着,语气质问:“君臣父子,先国礼后家礼。前面说的是君臣,现在说家礼。按照亲眷关系,皇上是晋王的堂兄,晋王妃就是皇上的堂弟妹,自家的堂兄身体不适咳嗽不停,当着面的堂弟妹难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装没听见吗?难道多询问一句、嘱咐一句,便成了宁嫔娘娘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何况君臣父子,论什么都会应该关心的人,多说了一句保重身体,就让宁嫔娘娘觉着肉麻了?真真令人惊诧!”
宁嫔腹背受敌,这边想要计较王婷,但被齐国公世子妃句句问到脸上,听着她的话,哪里还顾得上去找王婷算账。
她下意识的看了良妃一眼,见良妃面色也是极端的不好看,宁嫔心中稍微的安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对付这几个。
齐国公世子妃冷笑继续道:“我听了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说家里是几千年前的世族大家吗?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就是懂礼仪规矩吗?学的还是圣人的礼教?圣人的礼教就是教人冷漠凉薄,以避嫌疑的?”
齐国公世子妃这番话说出来,刚刚还对她耍心眼有些不满的廖夫人都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下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齐国公世子妃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是她真的不关心惠妃怎么样。她只为她想说话的人说话。
这番长篇大论让宁嫔包括良妃都半天想不出来反驳的话。
宁嫔想说,真好笑,谁是几千年的世族大家?但这话却又是贬低自己的,虽然她家确实不是。
同样良妃也听出来世子妃话里的漏洞来,也知道齐国公世子妃是故意的,故意扯上自己,但她同样不能反驳,反驳了,就是给宁嫔没脸。让世子妃挑拨了自己和宁嫔的关系。
两人变着脸。
直接被顶撞的宁嫔更是气的满脸紫涨,怒到了极点,却又哑口无言,便更气的乱颤。
楚恪宁这时候道:“天色已晚,臣妾等也告退了。”说着起身,王婷、齐国公世子妃等人便跟着起来。
行礼告退。
良妃也没留她们。
惠妃倒是忙忙的站了起来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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