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宁再次点头:“臣妾不知。”
皇后黑着脸,过了一会儿才道:“就算不知道,也有失察的责任。晋王身为堂堂王爷,竟然在街上和别人打架,实在是有失皇家体面!”一顿道:“燕国公世子爷一样也是没了体面!本宫并不护短,昨天已经去了口谕呵斥过世子。”
楚恪宁便低头道:“是。”
半天没再说话,就这一个字。
皇后冷着眼看着她,道:“回去了一字不差的跟晋王传本宫的话,晋王此行为实在是失礼至极!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亏皇上还一个劲的夸奖王爷行事稳重,本宫看也不过如此,又不是纨绔子弟,做出此等丢脸行为,须知他的身份是皇族,丢脸就是丢的皇家的脸,他可承担得起?!”
楚恪宁于是又说了一个字:“是。”
皇后瞪着她半天。话都是她说出来的,这事若是放在别处真的不至于这么严重,皇后故意说得这么严重,就是要给晋王妃脸色,叫她知道皇后的威严,知道燕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
只要晋王妃敢反驳,或者狡辩,皇后便有理由呵斥她,警告她,横竖总要叫她知道,本宫对你已经是极度不满了。
故意说得很严重,这已经到了极致了,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了。但晋王妃却只一个字,看似恭敬答应,只不痛不痒地,实在让皇后觉着重重一拳却打在棉花上,气的不行。
瞪着她半天,又想不不出来说什么了,端起杯子喝茶,只能自己缓和一下情绪。
“皇后娘娘,晋王和国舅打架,是为了什么?”旁边半天没说话的老太太突然插嘴了,说完了这句转头看楚恪宁道:“晋王一直都是稳重的性子,怎么成了亲反倒毛躁了?”
她这话明显是替皇后寻个说下去的借口,继续找事的借口。甚至于很体贴的都把原因引导到了楚恪宁身上。
不过这个问题反而让皇后警惕了起来,看了老太太一眼,见她还在意有所指的看着晋王妃,心中再次冷哼,又想起哥哥为什么会大白天喝醉酒打架生事了。
这却是叫皇后更烦躁的事情,她再也没心情跟这祖孙俩斗心眼了,老太太狡猾至极,那晋王妃却也看似忠厚,实则狡诈!皇后烦的都想马上叫她们出去。
父亲燕国公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母亲生下的嫡子只有哥哥汤玉麟,汤玉麟虽然成亲多年,但头一个夫人已经算是折腾没了,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第二位夫人到现在只生下一女,燕国公府还没有嫡孙呢,哥哥却伤了……
这还是自己身边的侍卫动的手,燕国公夫人虽然对女儿也不敢埋怨,但成天在府里痛哭不停,皇后知道了能不烦躁?
这段时间也是遍访名医的,只是都束手无策,燕国公府现在都是如丧考妣,就和汤玉麟死了一样。就都已经这样了,汤玉麟却还不消停,大白天喝的烂醉如泥,大街上拦着晋王府的马车,撒泼打滚……
皇后听到禀报的时候,真的是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了的。
因为当时在现场的不但是有泾阳侯府的马车,听说荣国公府的四爷也在现场,事后皇后还疑虑了半天,那钱四爷原本和哥哥关系很好的,为什么看到了也不赶紧上前阻止?
皇上知道了恼怒,带了楚月瑶去清逸园,虽然有那两个狐媚子宫女成功勾搭了皇上的原因,但皇后清楚,皇上此举也有警告自己的意思。
越是想这些,皇后就越烦躁,端起杯子喝茶,努力的平复着心情。过了一会儿淡淡的道:“很快就是腊八节了,老太太,晋王妃,该准备的准备起来,说不定要进宫呢。”
就这样改了话题。
老太太微微失望,对皇后心中格外鄙视了一番,点头称是。
皇后又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便让两人出来了。
老太太蹒跚的走在前面,楚恪宁便上前去搀扶,老太太也不挣开,就让她扶着出了坤宁宫。皇后从屋里出来,站在屋檐下面还看了半天,从背影看,孙女搀扶着祖母,倒是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
皇后哼了一声转身进去了。
祖孙俩却是各想各的,走在夹道里,老太太才慢悠悠的道:“晋王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为什么和燕国公世子打架呢?虽然他是王爷,可人家也是国舅,而且是皇后唯一的同母哥哥,王爷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麻烦?”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楚恪宁。
楚恪宁就当成是她自言自语,并不回答。老太太走着走着停住了,转头看着她,楚恪宁这才笑着问:“怎么了,老太太?”
“哼。”老太太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由着她搀扶也并不表现出一点点的不乐意,淡淡的道:“回去劝劝王爷吧,别这么大气性,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皇后的娘家?今天皇后警告的那些话,也全都原封不动的学说给他听,要叫他知道厉害关系!免得惹出来更大的事情,牵连了别人。”
楚恪宁心里冷笑。
不过她知道,老太太故意说这些话,是想引自己说话,她好查探出来韩耀庭为什么跟汤玉麟打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一点不省心,什么牵扯皇族的事情都想知道。
但楚恪宁并不想上这个当,所以还是不说话。
老太太又站住了,这一次将楚恪宁盯了半天,叹气道:“松开我吧,晋王妃……既然已经进宫了,倒是想去一些老朋友,白帮了我这么多忙,连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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