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从没看过这双眼有如此明亮炙热的情绪。
滚烫、容易受伤的情感,美好的如同烟花,一闪即灭。
毫无防备的信任,生命的重量倚在她怀里。
困难的选择题横在了佐藤幸眼前,她不知道要不要跟幼崽说清楚,说我们这种妖怪无父无母,打破他所有希望。
但是看到那张热切的小脸,她又舍不得,佐藤幸决定用委婉一点的方式,她张口:「今剑。」
「在!」今剑一蹦一跳,来到佐藤幸跟前,兴致盎然打量幼崽的黑色翅膀。
「主人、主人!他是天狗吗?有黑色的翅膀呢!」小天狗今剑克制不住自己问问题,他想知道答案!想和其他人在天空中玩耍,像是重温了一遍自己在寺庙里的美好记忆。
「对,他是大天狗。」
「哇~」
今剑身旁开满了小花花,他又有新的玩伴了,虽然新玩伴对主人有微妙的雏鸟情节,他听石切丸说过,那是种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妈的心理。
不过小妖怪是将主人当爸啊…主人明明是少女…
「今剑,你觉得我亲切吗?喜欢待在我身边吗?」
「喜欢!最喜欢跟主人在一起了,很舒服!」
「那我能完全治疗你吗?」
「当然可以!」手入能让刀剑男士恢复如新,如奇迹般的治愈对于审神者而言只是小事。
完美康复在此般条件下变得有些廉价。
「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你父亲吗?」
「不是,你是主人啊~」
今剑欢欢喜喜地回到了座位上,幼崽可爱的小脸有些慌乱和僵硬。
「明白了吗?」审神者温柔的喟叹让金发正太不可置信。
「不、不是!不只这些…」男孩想要说的更清楚一些,但他不知如何表达,他眼眶积起泪水,好像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你明明知道的!独一无二的感觉,跟他们不一样!」男孩语无伦次,他的泪水鼻涕沾到佐藤幸的前襟,委屈巴巴的说。
佐藤幸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幼崽跟刀剑们不同,他们是世上唯一妖力可以兼容的存在,因为他们有同一个灵魂,但并非血亲。
看戏的刀剑们觉得有些尴尬,现实中的肥皂剧戏码非常少见,尤其是出在主人身上。
本丸妈妈烛台切投来关爱的目光,幼儿园老师小豆长光皱起了眉头,连好哥哥一期一振都谴责地看向审神者。
『快哄他啊!』刀剑们眼神示意。
佐藤幸呆滞了半秒,心中os:我家刀子竟然不站我这边!
洁癖佐藤幸此时不在乎幼崽弄脏她的衣物,她主动用衣袖拧掉他的鼻涕,轻轻拍他的背,让正太整个人埋在她怀里。
「不哭了啊,乖。」
幼崽不断地抽气:「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姑获鸟说,当我见到父亲时就能认出来!只要遇到就能确定,我知道是你!」
他断断续续地说:「甚至不用见到,那时我感知到他们身上的气息,我就知道是你!」金发正太指着刀剑们,红肿的眼看不清所有人的模样,但是他坚信不移。
「为什不要我呢?我已经很久没哭过了,姑获鸟说父母亲喜欢乖孩子!在那之后我被妖怪们追杀时没有有哭,被人类驱逐时没有哭,寂寞的难以忍受时也没有哭!但你还是不要我,你不承认我!」
幼崽呜呜咽咽的控诉,悲伤如黄河溃堤,倾泄而出,稚嫩的嗓音喊成嘶哑,一股无力感席卷了佐藤幸……
『我们没有父亲,就算有,可能比没有更糟糕。』佐藤幸想起了她父亲,那个导致她悲惨童年的男人,也想起了孤独数千年的美青年,大妖怪早已忘却了模糊的幼年期,但寂寞却是道锁困住他的一生。
『这个孩子,何其有幸。』连佐藤幸也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心疼幼崽,还是感怀过去?
佐藤幸耐心哄着:「乖,没事的,哭出来吧。我会保护你,你再也不会被欺负,也不会再寂寞了。」
「有我在,你很安全。刀剑们会陪你玩耍,夜晚时你有甜美的梦境,白昼时你在阳光下嬉戏…没人能伤害你。」
「真的?」湿漉漉的眼直直盯着佐藤幸。
「真的。」佐藤幸压住翻涌的情绪,没说出后面那一段话:虽然我不是你父亲,但我会爱你。
幼崽说的没错,他于她而言是独一无二的。他一笑,佐藤幸彷佛身在浓艳明媚的暖夏,他一哭,天空都成了灰色,下起了冰凉刺骨的小雨。
佐藤幸从不知道幼崽能如此震动她的心神,因为伤害他就等于背弃了过去的自己。
那个哭的再厉害都只能独自舔舐伤口的自己。
『何其有幸,于你、于我……』
金发男孩开心地亲吻佐藤幸的脸颊:「你接受我了!」喜悦是金色的花朵,开在他的唇角。
「嗯。」孩子嫩豆腐般的脸蛋与佐藤幸相贴,审时者满意这软嫩的触感。
下座的刀剑们也松了一口气,主人未来就业时可以考虑当神职人员,这忽悠孩子的同时还要散发圣洁气场,不简单不简单。
表演技能满分,这孩子爱您都快比亲生父母多了。
众人一致佩服加好评,除了被认真恐吓过的鹤丸,他一边怀疑刀生,一边觉得审神者当初太残酷无情。
『明明可以很温柔却对我这么残暴!』by心理不平衡的鹤。
被打断的午餐又重新开始了,佐藤幸那份喂了幼崽,光忠决定再去做一份午餐,这次他身后有许多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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