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为了让他更安心,舒华予离开的时候没有关卧室的门。
这张床舒华予似乎还未睡过,没有沾染上她的一丝气息,不过这也不能令他雀跃的心跳缓下来一刻。
又想到舒华予让自己喊他“姐姐”,顾木绒可是非常不乐意了。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没关系,妻主肯让自己叫“姐姐”,一定是对自己感觉还不错,这也算是好现象了。
可是他都喊了一年多的妻主了,让他改口喊“姐姐”,真的好困难啊!但是万一喊错了,妻主真的不理会他了怎么办?
顾木绒这么一想,心里一惊,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瞬间跑了个一干二净。
嘴里一直碎碎念,“姐姐,姐姐,姐姐……”
顾木绒的声音实在小,不细听根本辨别不出来。但奈何夜实在太静,舒华予因为屋里有另外一个人,大部分的精力也放在了顾木绒身上,自然听到了如耳语般的呢喃。
嘴角扯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小丸子真把她的话当真了。
虽然有个人在耳边一直嗡嗡嗡,舒华予却依旧能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放空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顾木绒停了下来,舒华予以为顾木绒终于累了,该安生睡觉了。谁知道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脚步声。
舒华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顾木绒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拿着手里的睡衣,有些犹豫不定。舒华予静等了顾木绒半天,却不见他的动作,只好睁开眼。
内室传来微弱的灯光,舒华予半坐起身体,看着顾木绒道,“怎么还不睡?”
顾木绒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才回答道,“我就想看看妻……那个姐姐需不需要换一下睡衣?”
舒华予疑惑,沉思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的意思,“谢谢。”
“不……不客气……”顾木绒双手把睡衣递过去,有些局促的往回走,手脚都不怎么利索了。
舒华予低头看着手中的睡衣,心里掀起一丝波澜,刚才顾木绒抱着她哭了半天,鼻涕眼泪抹了她一身,她竟然没有觉得恶心。这些且不提,她竟然忘了换睡衣!
这种情况很是诡异,舒华予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先前拍戏在泥土里滚来滚去,她的忍受度提高了?
顾木绒跑到屋里,直接跳到床上,把自己整个人都捂在被窝里,想着舒华予在外面换衣服,整张脸不争气的红透了。
刚才一直顾着伤心没有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却发现妻主的胸部好软,腰也很结实,妻主的怀抱好温暖。
怎么办?好像让妻主抱着睡啊!
上一世他嫁给妻主还不满十九岁,妻主只碰过他两次。一次是在新婚夜,还有一次是舒华予喝醉了酒。顾木绒知道他们这个样子是不正常的。鼓起勇气问舒华予原因,她只是说自己还太小,等过了二十岁再说。
顾木绒虽然很傻,但一心装满舒华予,自然会想很多。之所以没有怀疑过,就是因为舒华予每天晚上都会抱着他睡。妻主的怀抱让他很有安全感。
顾木绒越想越觉得浑身难受,来来回回翻了很多遍身,才进入睡眠状态。
舒华予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一个小男孩,精力怎么这么旺盛,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三点了。
舒华予放下手机强迫自己入睡,七点就要开拍,吃饭化妆就要花去一个小时的时间。还好她经常过这种生活,睡两三个小时也没有什么的。
舒华予昏昏沉沉的就要入睡,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忙惊慌的坐起,“怎么了?”
屋里没有人回应,舒华予叫了一声,“小丸子?”寂静的夜色里没有一丝声响,更显得舒华予的声音突兀。舒华予终究是不放心,掀开被子朝屋里走去,床上没有人,被子有些凌乱,人跑哪里去了,难道去上厕所了?
盥洗室的灯没有开,舒华予绕到另一边,准备去探个究竟,就看到小丸子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舒华予感到有些好笑,这人的心究竟有多大,掉到地上竟然还能继续睡。
弯腰抱起顾木绒,舒华予把人塞到被子里,掖好被角后视线落到顾木绒脸上,他似乎是睡的很香,小嘴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心里似乎是有一片羽毛不停扫过,舒华予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住顾木绒的小鼻子。
想象中的挣扎反抗没有,顾木绒用鼻子呼吸不了,小嘴张的更大了,气息喷洒在舒华予手上,舒华予手一抖,松开了某人的鼻子,顾木绒的鼻子得到解放,砸吧砸吧嘴。
舒华予摇头,难得的感觉到一丝心虚,她竟然大半夜的在这里调戏别人,轻轻呼出一口气,起身离开房间。
身后又传来动静,舒华予转头,就看到顾木绒右腿伸出被窝,翻转个身子,把被子压在身下。
入秋已经将近一个月,即使顾木绒穿着睡衣,不盖被子也很容易感冒,舒华予把被子从某人腿下扯出来,强硬的盖在顾木绒身上。
谁知顾木绒竟像是要和她作对似得,左腿又伸出了被子。舒华予把他的左腿裹进被子里,还没松一口气,顾木绒两手一摊,又把上半身的被子掀开了。
舒华予定定的看着顾木绒,一度想要咆哮,她凭什么当牛做马的照顾这个刚认识的小屁孩?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里的怒气,舒华予伸手覆上顾木绒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小丸子明明没有那么热,怎么就一直踢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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