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吸气,对权贺炎低声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想和他单独说清楚。”
“...行。”
权贺炎出去之后,倪昊东站起来坐在了她的床边,握着她刚打过点滴的手,白皙的手面上有一片刺目的青紫。
“倪少。”
“我喜欢听你叫我倪昊东。”
“...”安落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那就将错就错。”
安落扭头看着他的眼睛,此时这双眼中没了往日的犀利和深沉,有的只是深深的愧疚和疼惜。有那么一瞬,安落险些心软,她垂下眼帘沉吟。半天才又缓缓开口,“我无法接受你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却来和我牵扯不清,更无法接受你们之间有个孩子。”
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抓着身上的被子暗暗用力,“我不希望,我生下来的孩子,要和别人的孩子一起分享一个父亲的宠爱。我很自私是吧?所以我瞒着你,我想要悄悄生下这个孩子,然后独自抚养。把我所有的爱全都给他。”
倪昊东托起她的身体,将她搂在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磨蹭。
“所以呢?假如这次没有这个意外,我将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之间原来有过孩子?”
“对。”安落深吸一口气,轻声的说。
“唉。”倪昊东轻声叹息,“还记得我曾问你的话吗?”
安落茫然抬头,倪昊东在她的眼角落上一个轻吻,轻缓的说,“那天在老宅我就问你,你信不信我?”
她唇角蠕动,眼前闪现出他不惜用手抓住刺向她的锋利的刀身的一幕。
“落落?”倪昊东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试着相信我。给我点儿时间,苏琳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安落心中苦涩,怎么处理?只要是牵扯到了孩子的问题,关系就变得复杂了。
“等你身体养好,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倪昊东要娶的那个人。”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倪昊东对安落的感觉,是他从来未曾经历过的炽热和患得患失。每一天要是没有她的消息,他就觉得空虚烦躁。
“落落?”倪昊东低头看她,发现她竟安然的倚在他身上睡着了。他眉梢缀上点点柔情,倚在病床上搂着她很快也睡着了。
权贺炎在外面呆了许久也不见倪昊东出来,进来就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沉沉的睡去,他怔了一会儿,最后关上灯脚步轻缓的退了出去。
倪昊东特别后悔把周超群发配到非洲去,不然他就不用公司医院两边跑了。安落多次对他说不用他来回折腾了,但他不听,虽然给她请了护工,但他还是要每天都过来才安心。
西郊别墅那儿,苏琳有些坐不住了。
冉冉被送去了幼儿园,她在房里坐立难安,多少天了?倪昊东不但人没来过,就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他是在怨她当初的不辞而别,还是,对她真的不在乎了?
就在她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来电铃音,她的心脏咚咚咚跳着,跑去桌子上拿手机,可手机拿在手里一看,她的脸色就变了几变。
她拿着手机走到了院子里,躲开了保姆和管家,这才偷偷接听。
“喂,不是说了吗?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周围都是昊东的人。”
“哼,倪昊东不信你,找人去做亲子鉴定了。”
“什么?”苏琳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怎么办?假如鉴定出来...”
“怕什么!”男人声音阴冷无情,“亲子鉴定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打电话就是提醒你,你再不主动,你就没有机会回到他身边了!”
电话被挂断,苏琳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线衣在外面愣了许久,冬日的寒风也没能吹回她游走的思绪。倪昊东真的不在乎她了?仔细想想从前,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又何曾在意过她!他忙起来一两个月都可以不联系她,在一起三年,恩爱的次数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世人都说倪昊东专情,苏琳苦笑,说白了就是冷淡!倘若没有她一步步的谋划,她又怎可能成为他的女人!他是因为对谁都没有兴趣,所以身边才一直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至于每年祭日都会去祭拜,应该是他觉得亏欠她。他多少以为,她的死他是有责任的。
想明白这些,苏琳的心冷的能够结冰。她抬步向屋内走去,却发现,双腿已经被冻得麻木,每走一步,都痛的扎心。她的薄唇上扬,眼中露出暴戾的光芒,她要的东西,从小就没有得不到的!
安落在医院住了七天。出院时,她拗不过倪昊东,被他直接接到了龙潭山庄。从她住院的那天起,权贺炎也没有去安落家里住。安焕成以为安落一直和权贺炎在一起。这天晚上就发了微信给他,说,“贺炎,我不反对你和落落在一起,但你们一定要有防护措施,落落还小。”
权贺炎看都微信的时候额角轻跳,安焕成和他其实都不赞成安落和倪昊东在一起,倪昊东不但比落落大了六岁,还心思深沉,他们都怕落落将来会不幸福,但幸福不幸福并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说了算了,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的到。
可他现在若是告诉安焕成落落没有和他在一起,他会不会立刻冲到倪昊东家里去?
揉了揉太阳穴,他硬着头皮给他回了一个字,“哦。”
然后截屏,原封不动发给了倪昊东。
倪昊东洗了澡出来,安落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鸡汤,几天的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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