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肯定;刚刚章公公的一席话,又让老臣的猜测有所动摇;这一来一去,让老臣犹豫不决,结果事实的真相,却是和老臣的猜测一样,真是意想不到啊”舒棣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嘴角的一丝微笑似乎在嘲讽自己,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明明猜对了,可是却又否定了。
“对与不对,这一次,你又赢了”沐寒久久的凝视着舒棣,似乎是回想起了刚刚发生在广场之上的那一切,表情又开始突显伤悲。
“这世间的事情没有谁赢谁输,只有谁对谁错而已”舒棣摇了摇头,轻声说到。
“那到底是谁对了,谁错了?是你?还是朕?”沐寒有些困惑的看着舒棣,自己之所以自导自演的这一场戏,就是为了防备沐夜;可是到头来,这逼宫之人却不是沐夜,而是自己苦心培养起来的国之储君,这不禁让沐寒有些心有不甘。
“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在陛下看来,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在老臣看来,老臣所做的也没有错;在太子殿下看来,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合情合理;所以,这对与错,只是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而已”舒棣看了看沐寒,又看了看沐夜,一番至理之言,让二人都不禁微微皱眉。
“不错,当夜儿出现的那一刻起,朕都担心,担心会出现下一个仁宗之乱;朕给与他,朕能给予的最高的恩赐和尊荣,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不要有复仇夺位之心;可是越到后来,朕越是害怕,蜀州一事,瑾王府遇袭一事,你们无时无刻不在向朕展示着你们身后的势力;你们知道这对于朕来说是什么吗?这是威胁,即便朕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防,可是朕却不得不那么做”一边说着,沐寒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似乎是在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到舒棣和沐夜的身上,似乎是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这莫须而来的原由之上;越是冷静,就表示越是愤怒,沐寒冷冷的看着舒棣,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错,这些都是老臣故意而为之的;至于为什么,只怕陛下比老臣更加的清楚;当年的仁宗之乱因何而起,只怕陛下比老臣更加的清楚吧”现在这个情形,其实已经算是撕破了脸皮,虽然舒棣一口一个陛下,可是态度却显得极其的强硬;如此一来,二人僵持了起来,都互相怒视着对方。
“不要再跟朕替当年”或许仁宗之乱确确实实是沐寒心中一个永远无法迈过去的坎,当听到仁宗之乱几个字的时候,沐寒发疯似的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右手一挥,直指舒棣。
“为什么不能提?此刻的你和当年的你有何区别?同样善于心计,你难道忘记了自己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了吗?难道你忘记了当年答应过先帝什么吗?难道你忘记当年你答应过瑾儿什么吗?”舒棣不甘示弱,丝毫没有因为沐寒的震怒而胆怯;从容的向前迈出了一步,与沐寒针锋相对。
“够了”舒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痛着沐寒的内心;似乎是被曾经的记忆给扰乱了神志,沐寒一只手重重的撑在桌案之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撑住自己的头,表情看上去显得极其的痛苦。
“曾经,你贪恋权力,一场仁宗之乱,让多少人枉死,让宫门血流成河;你成功登上了皇位,你开始忏悔,你开始自责;现在,你依旧为了权力,又是一场宫廷之乱,又是多少人枉死,尸横遍野,现在,你又开始忏悔,又开始自责;然后呢?你还要再上演一出什么?”关于沐宸和舒瑾的死,这些年来,舒棣一直压在心底;这一次,舒棣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深藏在心中多年的愤怒,整个咆哮声如同雷鸣一般,响彻了整个大殿。
“朕是为了大越,你敢污蔑朕,朕要杀了你”舒棣的话深深的刺激了已经有些陷入癫狂的沐寒,通红的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双手紧握双拳,重重的砸在了案桌之上,沐寒抬起头,如同野兽一般怒视着舒棣。
就在此时,理政殿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大群宫卫一拥而入,约莫百人左右,将舒棣与沐夜等人团团围住;原本偌大的理政殿之中顷刻之间显得有些拥挤。
看着四周的宫卫,舒棣并没有丝毫退让,环顾四周,依旧屹立于大殿之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终有魔障乱心神
沐寒突然的爆发让理政殿之内的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蜂拥而入的宫卫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的紧张了起来;此刻舒棣、沐夜、舒林三人被团团围在其中,所有的宫卫都没有动,似乎是在等待沐寒的命令;而沐寒,却只是狠狠的盯着舒棣,始终没有下达最后的旨意,看上去一直是在犹豫不决。
“看样子,陛下是想将我们三人留在这理政殿?”舒棣微眯着双眼,同样静静的看着沐寒;此刻偌大的大殿之中静得异常的出奇,只能听见舒棣铿锵有力的质问声。
沐寒并没有回答舒棣,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殿之下的三人;此时的沐寒内心十分的纠结,两个不同的声音一直在相互的博弈。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替杰儿报仇,杀了他们”在沐寒的心底,最黑暗的深处,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咆哮着。
“不,朕不能,朕不能,朕不想重蹈覆辙,朕不想再愧疚一次”沐寒拼命的抱着自己的头,看上去显得十分的痛苦。
“愧疚?何谓愧疚?你是天子,普天之下为你独尊;你不需要愧疚,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去啊,去啊”黑影一直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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