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俗世险恶。
光从外形上看,选他来扮演不谙世事、温柔善良的山神明泉还真是有说服力。
但鉴于花千树的全名是花·真·妖蛾子·不搞事浑身不舒服斯基·千树,他笑得越无辜越灿烂,唐柚的脑yin子越疼。
此时被他这么一笑,唐柚几乎可以肯定,方才那一道惊雷之下,一定发生了一些异乎寻常,让他觉得有戏可瞧的事。
花千树像是因为见到唐柚很高兴的样子,快步走到她身边,一矮腰钻进了她伞下。
作为助理替他打伞很正常,唐柚没有多抗拒,将手抬高了一些,让他不至于佝着腰,但同时也用手肘隔开他想要紧贴过来的动作。
花千树却像是看不出她在故意拉开一定距离,长臂一展,搭上她的肩,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
唐柚斜眼看了他一下,他立即无比自然而无辜地说:“这伞这么小,我们不靠近一点,万一淋湿了会感冒的。”
感个大头鬼的冒!就是淋硫酸雨他都不会少一根寒毛!
腹诽归腹诽,唐柚仍然没有表情变化,倒是一旁的小梅羡慕地小声对她说:“你老板对你真好。”
唐柚没来得及有所表示,花千树已经不要脸地越过她,探身凑到小梅跟前笑眯眯地说:“谢谢夸奖。”
他突然放大的笑脸显然对小梅这样单纯的小姑娘杀伤力很大,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垂下头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其他人呢?”唐柚望了一眼前方的山洞,没有在洞口看到另外几个演员的身影。
“他们啊,发现了一些好玩儿的东西,正拍照留念呢吧。”花千树直起腰,颇为漫不经心地答道。
三人走进黑黢黢的山洞时,眼前骤然一道闪烁的白光,果然如花千树所说,有人正用手机在拍照。
走近一看,那正被几个演员围观,花千树口中好玩儿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简陋的供台,地上摆了些零星的供品。
被供奉的是一尊石像,并不是很高,猛一看会觉得那勾勒出人形的线条非常粗糙,勉强能看出是一个扎着双髻的童子像,但仔细看会发现石像和周围的洞壁浑然一体,似乎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或许就是因为是天然形成的人像才获得了当地人的供奉。
“不容易啊。”花千树的语气中透着股古怪的怜惜,像是故意在引起唐柚的注意,“像这种小家伙,没了人类的信仰,就什么都不是了。”
唐柚心头一动,忽然想通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奇怪小孩是什么了。
那几个给石像拍了照的演员在回去的路上兴致勃勃地拿着照片去问向导,那石像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向导解释说那是他们这里的山神,但从他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没什么人相信了,只有少数几个老人偶尔还会去拜一拜,所以来历什么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地人都管那石像叫石壁童子。
向导的方言口音浓重,解释了半天才让剧组的人了解了大概意思。一听没什么来头,众人的兴致减弱不少,话题很快又转移到了回宾馆后一起组队打游戏上。
向导提供的信息虽然不多,却印证了唐柚的猜测。那个奇怪的小孩应该就是所谓的山神,虽然是没有正经神格的野路子,但和一般的精怪也有本质性差别,他并不是那石像成精,而是依靠人类的信仰和供奉获得实体和力量,就如花千树所说,一旦再没有人相信石壁童子,虔诚地将他当做守护这座山的山神,他便将不复存在。
唐柚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一开始判断不出来那小孩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了他是山神,却还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会是见剧组人多,想发展新信徒吗?
雨点斑斑的车窗外一抹异于树木苍翠颜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唐柚顺势回眼望去,果然又看到了那披头散发的小孩,他望着剧组驶离的车队,站在下山的路口处久久没有离去。
剧组下榻于山脚下一家宾馆,据说这宾馆为了配合即将开放的景区作了修缮,但翻修完效果仍然差强人意,不过这已经是方圆几十里最好的宾馆,再远了每天来回在路上不知要折腾多久,还不如凑合几天赶紧完成进度。
不少工作人员都淋了雨,一回到宾馆大家纷纷回房换衣服洗热水澡。唐柚和小梅住一个房间,她不担心会受凉感冒,便将先洗澡的机会让给了小梅,自己则到外边溜达了一圈。
她有些在意那个从山坡上滚下去的工作人员,也就是道具组的小张。他那一摔把现场好些人吓得够呛,他倒好,没事人一样乐呵呵地爬了起来,只是蹭破了点皮。
唐柚晃悠到小张住的那一层,他的房门开着,正和几个同事争论着什么。原来他当时之所以会从山坡上滚下去,不是被雷声吓到了脚滑,而是有人推了他一下,但其他人都说可以作证,当时他周围没有任何人,于是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我又没受伤,不是想追究责任,你们谁要是不小心撞到我了就是承认一下又怎么了?抵死不认就有些伤感情了。”
“没做过的事你让我们怎么承认?”
“算了,不跟你们这些家伙计较。”小张有些没好气地摸出一根烟点上,“亏我滚下去的时候还不忘护着道具呢,一点没让那铁匣子磕着碰着。”
“什么铁匣子?”
“不就是今天本来拍戏要用的那个吗?当时不知道谁把它掉到地上了,我一看那一地泥水,赶紧弯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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