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和熟悉感。
他身边的姑娘长得非常娇俏,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大概是他的女儿。俊男生美女么,他女儿跟混血儿一样拥有一张靓丽的脸蛋,皮肤细腻白皙得像羊奶凝乳,正浅笑盈盈得打量着秦梦阑。
这两个人的档次在这儿...再看看茶几上放的那一盘进口葡萄,那一盘反季节的西瓜,还有那泡着一两几千块茶叶的茶壶...这两个人显然不是舅舅家的客人,而是舅舅家的贵客!
舅舅脸色不善看了她一眼,张口训斥道:“大过年的到人家家里,不知道先说一声吉利话吗?”
秦梦阑无所谓得耸了耸肩膀:“恭喜发财啊舅舅,今天是大年三十最后一天了吧,你好还钱了。”
舅舅气得脸都青了:“......”
秦强好久没见到秦梦阑了,也不知道自己家里出了啥幺蛾子,热情洋溢得走到秦梦阑跟前,嘻哈黑人范得拍了拍她肩膀:“hey,isup”
秦梦阑大剌剌得站在客厅里,任凭沙发上的两个人一错不错得盯着她看,张口喷了秦强一个字:“滚。”
“......我得罪你了吗?”秦强一脸不解得看着秦梦阑,感觉好委屈。
秦梦阑不想理这个智障,转了一个身,看着舅舅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死皮赖脸讨要到底:“舅舅,一共一万一千九百块钱,你不会掏不出来吧?”
那边秦晴瞧见秦梦阑来了,吓得立马奔回自己房间,感觉是真得把她当成了母夜叉。
舅妈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秦梦阑,你舅舅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你张口就是一万多块钱,抢银行哪?”
秦梦阑听着就想笑,舅舅赚钱不容易,她就能轻轻松松赚到一万多块了
提到“秦梦阑”三个字,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明显震了一下。
秦梦阑闻言睁大了眼睛,跟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嘴角掠过再明显不过的讽刺:“容易啊,舅舅赚钱怎么不容易了?”
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密密麻麻全是人名的单子来,秦梦阑神秘兮兮得笑了笑,展示给她的舅舅和舅妈看:“舅舅赚钱不要太容易啊。张三07年二月而号死的,舅舅大笔一挥改成17年二月二号的死的,一下子就让死者家属多拿十年养老工资。舅舅啊,殡仪馆这种开死亡证明的工作不要太捞油水哦。”
舅舅和舅妈不敢相信得对视了一眼,愣了愣,舅舅伸出手来就要抢秦梦阑手上的名单。
秦梦阑后退了几步,端出了革命烈士的牺牲风范,端出了蔺相如捍卫和氏璧的姿态,要求道:“舅舅,舅妈,请你们要点脸。你们今天不赔我钱,明天我就将这个名单交到相关部门去,争取让你们过个安安稳稳的好年。”
舅舅恨得直跺脚,拉高了嗓子追问道:“秦梦阑,你那个名单是哪里来的?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想我们给你钱。”
舅妈也跟着跳脚,声音尖锐道:“你都说我们一家是垃圾了,你还跟垃圾要什么钱?!”
秦梦阑逃避道:“你们怀疑我这个名单是假的?也行,我读几个人名给你们听听。南京市建邺区南湖东路31号彩虹苑小区的郑奉化老人......建邺区南湖东路31号的方丽萍老人......”
还没读完,舅舅和舅妈就争着上来抢她手上的名单。秦梦阑有些低估了舅舅舅妈的脸皮厚度,眼看三人就要战成一团,一只有力量的手忽然将秦梦阑拉出了战圈。
方才一直坐在沙发上中年男人走到他们三人中间,气势强硬得喝退了上来抢名单的舅舅和舅妈。
“秦可筠,我是真想不到。这二十一年里,你就是这样当舅舅的!”
舅舅被他这么一喝,居然认怂得缩了脖子站了回去。
舅妈也是一脸悻悻,敢怒不敢言,只敢用眼睛瞪秦梦阑。
中年男人显然是动了怒,英俊儒雅的侧脸上青筋清晰可见。可是秦梦阑搞不懂他站出来是为了哪一番,搞不好就是一个出来唱白脸的,到最后还会帮他舅舅脱罪。
挑了挑眉,秦梦阑不太客气道:“这位大叔,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呀?”
中年男人转过身来,眉眼间一筹莫展,像是杂糅了二十多年的回忆,温和得看着秦梦阑,自我介绍道:“梦阑,我是你,你叔公。”
又挑了挑眉,秦梦阑反应极快得纠正了他:“我知道了,秦强那个二傻子跟我提过你。严格来讲,你压根算不上是我的叔公。”
秦彐森蹙了蹙眉,不敢置信得看着她:“......”
秦梦阑歪了歪头,跟着道:“你应该是我的外叔公。”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
大家平缓了情绪,决定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天。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叔公当真不一般,一眼就看穿了秦梦阑手上的名单是假的。
秦彐森跟她句句道来,句句都很讲理:“梦阑,你舅舅欠你多少钱,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还给你。他不还给你,我替他还。但是你一个在校大学生,没有能力拿到这样的名单。你这样威胁你舅舅,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你跟叔公说句实话,这个名单,你是怎么拿到的?”
秦梦阑的眼睛说红就红,但是嘴上一点儿也不软弱:“我是拿不到名单,但我知道舅舅是怎么发财的就够了。去几趟殡仪馆,在殡仪馆门口站一站,看看花圈上写的都是什么名字,总有一两个是收买过舅舅的。抱歉了,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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