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坐过地铁,要不,今天让他体验一回?
秦梦阑没她想得那么多,转头就催促梁成砚他爸下车:“哎,董事长,您不是赶飞机吗?机场线就在前面,赶紧下车吧。”
梁董事长收了手中文件,抬头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你就是那个陪小砚聊天的女大学生?”
哟,同坐一路了,居然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车上有她这么一个人。
“对啊,是我。董事长您想知道我的艺名还是真名?无所谓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跟您同乘一辆车。”一个个怕他怕得跟什么的,偏偏秦梦阑一点儿自觉都没有。
指了指后备箱,秦梦阑跟出租车司机一样热心:“拿好您的行李。还有,乘坐地铁的时候看管好您的手机和财务,祝您旅途愉快。”
大概,这就是95后的共同点。
领导对于他们而言算什么,因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领导!
梁董事长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领导:“行,那就你吧,送我去机场。小孙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受宠若惊的小孙张了张嘴:“...董事长慢走。”
“...”秦梦阑也无从拒绝,给谁打工不是打,反正她欠了他们一家四万块。
目视着董事长和秦梦阑有说有笑得走进地铁站,当然,有说有笑的是董事长,没说没笑板着一张脸的是秦梦阑。
孙乐乐越看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总感觉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反过来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孙乐乐掏出手机给夏名慧打电话:“哎,我跟你说个稀奇事。”
“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在送董事长去机场的路上吗?”
“是啊,今天路上太堵,原本赶不上的。偏偏秦梦阑胆子大,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带路带到了地铁站。就刚刚,她带着董事长去坐机场线了。”
“她的胆子也...等等,董事长愿意跟着她坐地铁了?”夏名慧放下手里的活,脸上也是一副“活久见”的表情。
大梁集团名下有七八个子公司,路桥公司、铁塔工厂、度假村、房地产公司、互联网公司、餐饮连锁,投资公司,可以讲,没有哪一个公司的管理层敢违背董事长的意思,除非他不想干了。多的是夏名慧这样干了七八年还兢兢战战的老员工,汇报工作的时候都是说一句话冒一滴汗,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
孙乐乐还在纳闷:“他们这个相处模式,总让我觉得有点眼熟。”
到底是夏名慧眼睛毒,一句话戳破真相:“他们呀,就像公公和儿媳妇。公公再有威严,再有威信,嘿嘿,到了儿媳妇面前就什么都没了。”
“......”还真像那么回事。
推着行李箱,梁军彦长兴趣盎然得站在了买票机前。
秦梦阑赶忙走了过去,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又戳,然后问他要钱:“五块钱一张票啊。董事长,给我五块钱。”
“你的那张呢?”梁军彦翻出自己钱包,取出一沓鲜红的百元钞票来。细细看了看,别说五块的了,一张五十的都没有。
“我刷地铁卡。”秦梦阑默默翻了一下白眼,从自己兜里掏出五块来塞进机器里。
拿着蓝色圆形的地铁票,梁军彦兴冲冲得走到了入闸口。秦梦阑刷了一下自己的地铁卡,告诉他哪儿才是刷卡的位置。梁军彦也依葫芦画瓢刷了一下自己的地铁票,看着灵敏张开的闸口,感觉很奇特:“反应还挺快。”
秦梦阑默默翻了第二个白眼,领着他走到待客道上,示意他看头顶上的显示屏:“董事长您看,我们在这一站,机场在终点站,中间隔了十一二站。一站两分钟,差不多二十几分钟,董事长,您就到机场了。机场您比我熟,到了机场的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一个小姑娘张口闭口董事长,而另一个她口中的董事长却连地铁都没坐过,两个人齐齐收到了周围人投来的鄙夷视线。
往后退了两步,秦梦阑说完就准备掉头走人。
梁军彦却叫住了她,用一句话锁住了她赶着回家的脚步:“小砚眼睛的事情,我想你跟我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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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许多扎根南京的外地人都要赶着回家。机场线上人手一个行李箱,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吵杂而又满心欢愉得朝机场出发。
“你陪了小砚不少时间了,感觉怎么样?”
对于渣男,秦梦阑天生没有什么好感:“眼睛看不见的是您儿子,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感觉?”
梁军彦笑了笑,他已经好久没被人这么怼过了。果然人就是缺少什么才会珍惜什么,小姑娘的坏脾气在他眼里也变成了有个性。
有个性的秦梦阑开始喷口水:“董事长,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待家里吗?多少个亿能跟你儿子比?你知道你儿子一天看不见,就会一天不痛快吗?赶紧找人给梁成砚做手术啊,捐献的视网膜等不到,就先植入人工的啊。我们学校都有一个研究小组专门做人工视网膜的,今天治好了一个老太太的白内障,明天治好了一个老大爷的青光眼。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到美国去求医问药。”
想不到陪聊的小丫头也会这么上心手术的事情,梁军彦心里挺欣慰,解释道:“小砚的眼睛不是简简单单换个视网膜就行的。牵涉到视神经、血管,还有眼睛外部的几条直肌,里面问题很多。国内没有医院能接下这种手术,我只能去美国的医院碰碰运气。最好是将各个系别的专家大夫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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