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心情有多激动。
林初宴就没见过比她更没心没肺的人。前脚才跟情敌过了招,后脚就关心游戏里的陌生高手。
他现在不想回她信息,于是继续喝酒。
这酒吧的音乐,下午时候是民谣,晚饭之后就换成了流行歌曲,夹杂着摇滚。歌手撕心裂肺地吼,林初宴感觉内脏都要被震出来,实在受不了,他只好放弃借酒浇愁,出来了。
出来之后,被凛冽的夜风一吹,他有点头疼。
手机在不停震动,是很多人在发新年快乐之类。林初宴握着手机,指尖轻轻划着,一条一条地看,他看到向暖在一小时前又给他发过一条信息:林初宴,你怎么突然失踪啦?搞什么飞机?
林初宴给向暖打了个电话。
“喂?”
“向暖,我在你学校附近。”
“啊?”
“我想见你。”
“不行,林初宴,我现在没时间见你。”
林初宴突然地有些火气,说道:“你是不是在躲我。”
“林初宴……”
“是不是在躲我?嗯?”
“林初宴,”向暖讲话的语气带着点哭腔,“离离她好像食物中毒了。”
林初宴脑子立刻清醒了几分:“你在哪里?”
“我还在寝室呢,离离她肚子疼,不停地吐。”
林初宴感觉校医院可能不靠谱。他拦了辆车,车可以开进学校,但只能停在主干道,去不了宿舍楼那边。他去向暖的寝室,把闵离离背下来,背到出租车里。三人坐出租车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
逢年过节公立医院的人很多,私立医院相对好一些。
医生问了闵离离今天吃的什么,然后给她做了检查,开药,让护士带她去病房输液。
闵离离靠在病床上,小脸惨白,泪珠子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滑落。
向暖问道:“离离你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我去跟医生说。”
“没有,我就是想家了。”
向暖摸了摸她的头。人在脆弱的时候就特别容易想家。
闵离离说:“你们出去,不许看我哭。”
“那你不要哭了。”
“我忍不住啊。”
两人只好离开病房,坐在楼道的休息椅上。
向暖这才发觉林初宴身上有股挺浓的酒气,她问:“你喝酒了啊?”
“喝了点。”林初宴靠着椅背,头微微向后仰,脑后抵着雪白的墙面。他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她急出一层薄汗的额头上。
林初宴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擦擦汗,别着凉。”
“谢谢,”向暖接过纸巾,扭脸看他,见他目光有些迷离,看来喝得不少。她有点敬佩:“你喝那么多,还能背得动离离。”
林初宴吊着嘴角笑了笑:“又没醉。”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
护士走过来,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对他们俩说:“她睡着了。你们要有事可以走了,这里我们照看就行。”
向暖一边擦了擦脸,一边说:“我们也没什么事。”
林初宴起身,“走吧,去吃夜宵。”
他这一说,向暖还真有点饿了。
——
俩人去吃了米线。冬天吃这种热热的东西最是舒服熨帖。
等餐的时候,向暖对林初宴说:“今天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
向暖感觉,他这一路话特别少,安静得很不同寻常,目光因喝酒而显得迷醉,有时候视线扫到她,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米线端上来了,滚烫的汤水蒸腾起白色的水汽,雾一样朦胧。向暖隔着这片白雾看他,问道:“林初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
林初宴摇了下头,眉眼低垂,轻声否认,“没。”
“那,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挺好的,吃吧。”
向暖点的米线是麻辣味儿的,她吃得很过瘾,吃了一会儿,辣得直流鼻涕,于是用纸巾不停地擦鼻子。
林初宴感觉自己真的喝多了。他竟然觉得她擦鼻涕的样子也很可爱。
吃了一会儿,向暖见林初宴吃得那么少,她把筷子一放,说道:“林初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我有解决的好办法。”
“哦?是什么?”
“来,开黑吧。游戏使人忘记烦恼,比毒品都管用。”
林初宴被她逗得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好。”
两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林初宴视线一偏就能看到她乌黑的发丝,以及她无意间撩头发时露出的白皙耳廓。
林初宴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打游戏,一边问向暖:“向暖,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我想上王者。”向暖的新年愿望特别的朴实和接地气。
林初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答,他怔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以为,你会说沈则木。”
“唔,男神可以排在明年,反正一时半会也追不上。”
林初宴从下午到现在心头郁结的那口气仿佛疏散了一些。他看了眼时间,说:“那么,今晚十二点之前,我们一起上王者。”
“呜呜呜你想得可真美!要不是你刚才死那么多次我差点就信了。”
林初宴刚才玩游戏不专心,玩成了坑货。向暖觉得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反应慢,她之前喝酒也是这表现,不忍直视。
所以她就没苛责他。
但其实林初宴就算慢下半拍的反应,也足以应对这个游戏了。
他收起心思,打得格外认真。
其实他们距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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