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努把力,看卫庄说爬上来就爬上来了,照着这势头,说不得连解元也是他的了,哥哥会被一点点甩得更远的。回头功名不好看,我看哥哥怎么娶媳妇。”
江辰苦笑道:“有嗣宗兄在,我至多只能当第二。他那样的学问火候,我看莫说解元,考状元也不差了。”
江瑶瞪他:“那哥哥就能偷懒儿了?”
“科考的事,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赶上的,倒是娶媳妇的事,”江辰笑道,“好像是可以筹谋一下的。”
陆凝听闻了卫庄又中案首的事之后,转头就去找了杜氏。
“母亲,”陆凝坐到杜氏身边,“你看我说的如何?卫公子这回又是案首。”
杜氏正喝着茶,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半晌才缓过来。
杜氏瞪大眼道:“真个儿又是第一?”
“还有假么?报子都来报喜了。母亲当初还说什么案首哪是那么好得的,可我看卫公子得案首,如探囊取物一样,他连榜都没看,一早就出了门。我猜他根本就没把院试放在心上。”
杜氏忖量一回,仍旧摆手道:“还是不妥。他父亲早逝,没个倚仗,家中又有寡母幼弟,全要靠他。”
陆凝恼道:“那又如何?‘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他这样的人,自身就是倚仗。”
杜氏再三摇头。
陆凝见杜氏仍旧冥顽不灵,负气而出。
别院花厅。
卫承勉懵了好半晌,才终于将事情前后慢慢拼凑起来。
他盯着眼前的卫庄看了半晌,再度问道:“你真是……我儿子?”
“是的父亲,”卫庄正色道,“儿子方才已经从儿子记事起回忆到十岁了,要不再说说十一岁时的事?”
卫承勉愣了须臾,突然一把抱住他,痛哭失声:“不必说了,你这德性一点没变,是我儿子没错!爹就是不敢相信你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爹镇日东奔西跑,就盼着你回来……”
卫承勉哭着哭着,忽地拉起卫庄:“走,跟爹回去,说不得等你看到你的身体之后,能自动回魂呢?”
卫庄直摇头:“儿子觉得您还是将儿子的身体运来聊城比较好。儿子眼下到底还是顶着卫庄的身份,回去之后可怎么好?何况还有二哥那头盯着我。”
卫承勉思虑半晌,点头道:“也是。那我回京之后就去做安排。”说着又摸摸儿子的脸,哑声道,“这些时日受苦没有?”
卫庄笑道:“萧家那边的人待我都很好。只是有一样……”
卫承勉急问道:“有人欺负你?”
“不是,”卫庄垂眸静默片时,犹疑再三,抬头道,“我似乎……似乎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他从前没有接触过男女情事,不知那是否叫喜欢,但他跟萧槿相处半年下来,觉得他的心神总是会被她牵引,他走到哪里都想带上她,见不着她时又禁不住想念。
或许,这就是喜欢。只是,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在一开始时就对萧槿生出微妙的感觉,以至于这种感觉在往后的相处里日益强烈。
卫承勉狐疑地盯他半晌,低声问:“你是怎么开窍的?你居然也有看上人家姑娘的时候?你瞧上哪家姑娘了?”
“就是萧知府的独女,萧家八姑娘。”
卫承勉记起来萧安就是镇远侯世子,凝思片刻,缓缓点头:“你若喜欢,这门亲倒也可做。听闻萧家三房清净,萧安又仕途平顺,说不得还能再往上升一升。”
卫庄斟酌着道:“这个倒是。儿子不愿离开聊城,实则也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她。”
“你那日一力维护的表妹就是她吧?”
卫庄低低应了一声。
卫承勉飒然笑道:“那成,等我先去萧家拜会一二。我去看看,让你动心的姑娘究竟是何模样。”
卫庄踯躅道:“父亲先看看也好,只是父亲预备以何种身份去?”
卫承勉伸手一拍儿子:“你义父,如何?”
京师,荣国公府。
卫启沨叫来了卫承勉房里伺候的小厮,仔细询问了卫承勉去聊城之前的诸般状况,但仍旧无法猜出卫承勉此行的目的。
他根本不相信卫承勉是跟着梁蓄去散心的,岁末年尾,正是忙碌的时候,散的什么心?何况好巧不巧的,卫承勉去了聊城。
卫启沨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正一筹莫展时,温锦找来,装模作样与他寒暄一番,等两人渐渐行至僻静处,温锦撒着娇问他觉得她穿什么颜色什么花色最适合在大年初一那日来给卫承劭和傅氏拜年。
卫启沨心中正烦躁,挥手道她穿什么都好,转身就要走。温锦怎肯甘休,追着他不依不饶。
卫启沨忽然停步,回头道:“过了这个年,表妹就十四了,也该懂事一些了,我见今真的心绪不佳,表妹勿扰。”
“表哥还知道我过了年就十四了,”温锦嗔怪道,“表哥何时来提亲?表哥就不怕我被别人娶走么?”
“如今不是时候,缓缓再说。”
“表哥又是这些话,就不能……”温锦一句话未完,卫启沨便与她作辞离开。
温锦望着卫启沨的背影,神色阴郁。
她一定要尽快跟表哥完婚才成,否则总觉心里不踏实。
去往萧家的马车上,卫承勉打量着卫庄身上的直裰,叹道:“你怎么不去做几身直身?我觉得还是直身更衬你的气度。”
卫庄脱口道:“直身太费布。”
卫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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