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微臣……臣等实在是进不去。”他说到后边,显然是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只一脸为难的支吾了起来,忙俯身下去又重重的叩了个头。
皇帝这下子是真的动了怒,高声斥责道:“混账!这么多人竟连一扇门都闯不进去,朕要你们有何用处!你倒是同朕说说,流云宫的西暖阁里究竟是有什么东西,竟让你们都束手无策?”
君王这雷霆之怒顿时便威慑住了所有的人,是而以皇后为首,众人便又纷纷跪下了身去,霎时间只觉静谧的渗人,竟好似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皇上息怒!”那首领显然也被狠狠的吓住了,顿时便连连磕头如同捣蒜般频繁的厉害,口中亦是不敢再藏着掖着了,只得明明白白的回道:“臣等不得破门而入,正是因着西暖阁内传出四皇子殿下十分震怒的声音,叫臣等全都滚开……是而微臣才匆匆来回禀皇上,微臣实在是不敢冒犯四皇子殿下啊!”
这便是这些做奴才的苦处了,眼前的这个是主子,而暖阁里边的那个也是主子,虽说在皇帝的命令面前,四皇子便不算什么了,但皇帝事先可不知道那西暖阁里竟待着四皇子。
如若他们谨遵圣意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那么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还算是好的,如若不过是误会一场,那他们这些冒犯四皇子殿下且不听命令的侍卫们可就有的是苦头吃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真实恩怨
这四皇子素来为人的性子,连宫外边的人都了解的那般清楚,就更别提他们这些在宫中当差多年的人了。
皇帝那幽深的眸光因着这番回话不由得微微跳了跳,却也没多说什么,只轻瞥了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陈贵妃一眼,兀自道:“那朕就亲自去看看。”
说着便抬脚就直往那流云宫中去了。
陈贵妃倒是一直都强作镇定不仅没有为自己的儿子申辩一句半句,便是连双眸都不曾抬起,仿佛这话与自己无关一样。
此时就连一心沉浸在两个女儿均颜面尽失的羞愧愠怒中的礼部尚书大人,都因着四皇子这变故,颇为担忧的看向了自己的妹妹,陈贵妃。
只是陈贵妃虽明面儿上依旧瞧不出半分不妥来,但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凌乱无比的。
她素来便深觉自己嫁入宫中成为皇帝的贵妃是个错误,是而不仅在入宫后长年累月的郁郁寡欢,且对为皇帝诞下的这个孩儿也不曾有多上心。
是而四皇子自幼便无人管教,且母妃深受皇恩又地位无比的尊贵,外祖家又是那般显赫的家室,就在诸多这样的情形之下便养的他素来就无法无天肆意妄为,长成了如今这个视人命如草芥却视美色如命的卑劣性子。
这也正是他那满身的毛病之中,最为致命的两点。
陈贵妃虽对这个儿子从来都不喜爱,但终究是身为人母,便是再如何不喜都会有几分慈母心肠。
便也是她对李锦玉有这几分难得的怜爱,方才有了今日之事。
说到底这场纷乱虽说齐念算是其中的主角之一,但她也不过是全身而退,然后稍稍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
真正的主谋除了华夫人与皇后,其实陈贵妃也在其中搀和了一脚。
毕竟若没有她的许可,这偌大的流云宫又是如何能做到空无一人,便华玉蓉与齐念随意便进了偏殿,还喝上茶闲聊了几句,又如何能让七姨娘便那般随意出入流云宫的喂了李锦玉一壶暖情酒,她们的谋算又如何能得逞。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四皇子李锦玉那个酒肉朋友,晋国公子的死因。
晋国夫人毕竟只是区区一介无甚头脑心胸的妇人而已,因着与华府的四小姐华玉菁素来便婆媳不合的缘故,是而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的死,便被她目光短浅一厢情愿的扣在了无辜的华玉菁的身上。
这场不得善终的婚事终究是连累的华玉菁在这整座长乐城中都抬不起头来,饶是相府千金家室煊赫又能如何,到底是拗不过这世俗的异样眼光与她心中自己都过不去的那道坎儿。
华玉菁自是无辜受累,但那晋国公子也不是自己喝醉了酒失足落入水中那般简单的事儿。
毕竟他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家中亦是有着公爵之位正等着他年满二十弱冠之年即可承袭,外出行走又怎会身边无人跟随,既有下人跟着保护,那又怎会深夜落水而溺亡,直到第二日清晨方才被护城河附近的居民发现?
这桩案件本就十分的奇特,其中含糊不解之处亦是很多,但因着晋国夫人一口咬定便是华玉菁克死了她的儿子,除此之外竟半分都不肯配合府尹查案,这当真也是一桩稀奇之事。
暂且抛开这些不提,只道那晋国公子确实不是自己一时大意方才害了性命,只是因着在青楼中为了赢得瞧上去十分冰清玉洁的美貌花魁的chū_yè,与人争风吃醋当时略占了些上风,方才被人记恨,遭人暗算了去。
当然了,以他的权势富贵,能暗算的了他的,势必是比他的富贵权势再要高上几等,方才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彻底的断送了性命。
那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视美色如命却视人命如草芥的李锦玉了。
那天照旧是这俩酒肉朋友相约着同去逛青楼的日子,去了才发现,这长乐城中最大也是最为富丽堂皇糜烂不堪的烟花之地,今夜竟新进了一个国色天香的花魁姑娘。
这位花魁可不同于往日里那些妖冶娇艳的风尘女子,她虽容貌倾城却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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