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亲近。
杨氏被抬上车,不知是碰到了伤口还是怎地,痛苦的呻-吟了几声。
定国公眼圈发红,“阿勆,我知道你恨她,可她现在都成这样了,已经得到惩罚了。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和她计较了。”
张勆冷冷的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杨氏为了能扶正做国公夫人,她勾结崔家,不光献上无数金银财宝,还押上了张家的名声!”
定国公不好意思,“我对这件事并非一无所知。但是……唉,当年情深之时我承许过她,要以嫡礼相待,虽然不能给她嫡妻的名份,但心里要拿她当嫡妻看待。是我自己答应她的,没人逼我。你母亲去世之后她求扶正,我苦无计策,倒是她有了主意。她跟我说过可能门路不太正当,我说走正路肯定行不通,让她有偏门就偏门。唉,这是我亲口答应过她的,就算她真的剑走偏锋,我也不好怪她啊。”
张勆:……
这个定国公真的让人没话可说了。
看样子,定国公是铁了心和杨氏一条路走到黑了。
侍从牵过照夜玉狮子,张勆飞身上马,追风逐电一般疾驰而去。
定国公直叹气。
这般俊美又英雄的儿子,不是他的了……
定国公带着太夫人和杨氏回到定国公府,请医延治。太夫人这中风的症状颇为严重,不光身子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发不出声,只能睁着眼睛无助的看人。
太夫人看着定国公,努力想抬起手来,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最后也没抬起来。
太夫人眼眸中全是悲哀和绝望。
定国公坐在太夫人床前抹眼泪,“娘,我跟您说什么来着?阿勆是咱家的孩子,他就算过继出去了也还在张家,大伯大伯母那么疼他维护他,能舍得对他不好?咱们暂时先别管,等过一阵子阿勆那股火气下去了,再慢慢设法让他回心转意。我说了多少回,您就是不听,偏要和杨氏密谋来密谋去的要逼阿勆。这又何必呢?最后落了这么个结果。”
太夫人好像生气了,用力瞪着定国公,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定国公心里打个突突,忙陪笑脸,“娘,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别生气。太医说过了,您这个中风便是生气生出来的,以后要调养身体,平心静气,千万别动怒。”
太夫人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了。
定国公屁股慢慢离开椅子,干笑几声,“娘,您好好歇着,我先出去片刻,稍后即回。”受不了太夫人那愤怒得异常明亮的眼神,猫着腰溜了。
定国公走后,太夫人直直的瞪着门口瞪了许久,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定国公从太夫人那儿溜出来,又去看了杨氏。
杨氏脖颈上的伤和腿上的伤都不轻,回府后大夫给重新换了药,杨氏痛得连哭带嚎,这下子可把她给疼惨了。
张劼在外会友,被叫回来之后又惊又怒,“娘,谁这么大胆敢伤了您?”
杨氏身子僵了僵,“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误伤而已。”
张劼眸光暗沉,咬牙道:“到底是谁?娘,他到底是谁,饶是伤了您,您还要替他遮遮掩掩?”
定国公推门进来,“劼儿别问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张劼霍的站起身,眼睛赤红的吼道:“她是我娘亲!她都伤成这样了,您连害她的人是谁都不让我问,您是在怕谁?爹,您是她的夫君啊,您不替她出气也就罢了,还要拦着我?”
杨氏忙道:“劼儿住口!谁许你这样对你爹说话的?”
张劼怒气不息,依旧咬牙瞪着定国公。定国公皱眉,“我不让你问,是为了你好。你问了又能如何,难道你能将那凶手怎样了?”
“何以见得我不能!”张劼愤怒到了极处。
他这个愤怒一个是为了杨氏,另一个是为了定国公对他的轻视。定国公是看死他了,知道他没出息,知道他拿凶手没辙。
杨氏着急,对张劼又劝又骂,不许他对定国公无礼,张劼平时很顺从,今天却是急红了眼犯犟,死活不听。杨氏无奈,只好含混说道:“在延寿宫遇到崔青云,崔青云在舞刀弄剑,我不小心撞上去才受的伤。”
张劼大怒拍案,“腿上的伤我就不说了,脖子上的伤怎么可是您自己不小心撞上的?我看这个崔青云分明就是有意要伤害您,他太无法无天了!不行,我要找他算帐,我非在他身上戳几个透明大窟窿不成!”
张劼一阵风似的要往门口冲,杨氏哭得不像样子了,“劼儿你快回来啊,他是崔家独苗,崔太后的命根子,咱们哪里惹得起?这些不过是皮肉伤,娘受得了,你可千万不可犯糊涂,你伤了崔青云,和崔家结下仇怨,那样娘才是真的受不了啊。”
定国公行动向来不敏捷,这会儿急了,向前两步去拉张劼,居然拉得又稳又准,“劼儿你别胡闹!你娘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了,崔青云对她只是误伤,你现在去找崔青云算帐算是怎么回事?伤了人一定是你没理!”
“难道我娘就这么白白受伤了不成?”张劼大喊大叫。
定国公冷笑一声把他甩开了,“你娘受了伤,我娘还无缘无份中了风呢?我去找谁算帐,我去找谁说理?”
“什么?祖母中风了?”张劼呆呆愣愣。
定国公叹气道:“中风了。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大夫说尽力施救,也不知能不能救回来。好了,劼儿,家里已经够乱的了,你就不要惹事,先去看看你祖母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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