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背脊的全部毛发。他嘴唇皱起,哼哼地低咆着,用一种愤怒又厌恶的神情盯紧红发女人。
狄安娜扯开嘴角,“呵呵”笑了两声:“所以我不喜欢狗这种动物,毫无自然性,大多数都非常愚忠,陌生人近身不得。”
沃夫继续龇牙咆哮:没有好吃的肉丸子也值得我效忠?
就在此刻!
一个黑影自半透明的绿色窗帘外一晃而过,对外界事物的反应都超乎常人的金发男人和大黑狼同时举目看向窗口。
嗵一声巨响,楼下传来一阵惊恐到极致的女人高呼。
奥兰多直起身,朝窗边走去。大狼本来端平的耳朵嗖一下回到直立状态,跟上男人的步子。
等奥兰多打开窗帘窗户,沃夫立刻将两只毛绒绒的大前肢趴到了狭小的台子上,探头朝下方看去。
楼底的马路上有不少路人小点朝一处聚拢,但又直觉地开辟出一小圈空地,不敢靠得太近。
奥兰多从衣兜里取出一只便携望远镜,调焦,朝路面看去——
就在那个小圈里边,趴躺着一个女人,她头发朝上,先着地的正脸估计都已经被砸烂了。血液和脑浆从脑袋下面缓缓流出,把她附近的一小块水泥地染得鲜红……
奥兰多注意到她的衣物,不禁微微眯起眼,湛蓝的瞳孔里寒光乍闪。
鲜绿色的冲锋衣,身材纤细,金发,马尾辫……
“居然是她……”楼下警车鸣笛,沃夫缩回脑袋,侧身用心念对奥兰多传达看法。
金发男人收回望眼镜。嗯,没错,就是那个用机关枪疯狂横扫的女杀手。
“怎么了?”
好奇心作祟,秦珊也想挤到狭小的窗台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奥兰多已经快她一步拉紧玻璃窗:“没什么,”他斜扫一眼窗外,很好,老天都在帮助他。
男人蓝到通透的眼眸映上浮动在天地间的白色飞絮:“下雪了。”
单纯的小姑娘立刻被男人在不经意间运用手段,转移了注意力,她凑到窗口:“咦,还真的!”
奥兰多看似随意地嘱咐:“不要开窗看了,容易受凉。”
“知道了,老公大大说的我怎么能不听呢。”
奥兰多满意地勾唇一笑。
——他不愿再让她接触太多消极的事物。以后,从今往后,他会尽力让她的生命中只有洁净的白雪,而非死亡的血腥。
*****
与此同时,莫斯科校园大道的一杆路灯下,宗秀一语音耳机里的世界经历了两秒钟的宁静,先前那个女声被一个崭新的年轻男性嗓音所取代,他对着电话连喘粗气:“一,搞定了。”
闻言,有着一头柔软微卷黑发的白皙少年,把镜框重新架回鼻梁:“多谢了,斯捷潘。”
宗秀一微微笑着,牵起的两腮还带着一点点日本男孩特有的婴儿肥,薄薄的雾气从他嘴唇间飘出:
“「女游客丧命异国,自杀前酒店留遗言」,这个新闻标题不错吧?内容着重强调一下是萨夫洛夫酒店,老大说上次在他家住得很不舒服呢。”
“嗯。”
“快点去办。”宗秀一捏住耳机线,掐断语音按钮。
一点冰凉落在少年秀挺的鼻尖上,宗秀一仰脸望去——
黑压压的苍穹像是帷幕,一片接一片数不尽的白雪正从暗色的云层里争先恐后挤出,逃离开天空压抑的禁锢。
没有一丝风,它们就这么直直往下掉,铺天盖地。
宗秀一把兜帽带好,掏出手机,调出mp3播放器,随便点出一首歌循环播放。
而后双手带着手机揣进衣兜,压低脑袋,朝着主楼宿舍匆匆走去。
他看上去和大学校园里那些最普通的学霸无异。
☆、第七九章
地毯上铺着一张莫斯科全城地图。
奥兰多,秦珊,沃夫,狄安娜各占一边,可以凑齐一张麻将桌。
奥兰多用指背叩了叩一处,“狄安娜,他们已经差不多知道你的身份,几个你固定会去的地点,秦珊负责标记一下”他瞄了眼秦珊,“准备。”
秦珊立马拿起图钉盒翻出一个红色图钉。
奥兰多,“你的店,阿尔巴特街507号,住所,特维尔大街里斯夫小区,工作地点,里约夫猫舍,ctok咖啡馆,麻雀山大马戏院,”金发男人垂眸看着秦珊把一个个地点戳上图钉,“最后一个,国立大学,这些地方应该都已经被监控,你都不用再回去了。”
狄安娜正把玩着手机,听见这话后,猛地抬起头来:“全部抛弃?”
奥兰多拧开一支马克笔,头也不抬:“有舍才有得,你老爹有的是钱。回归正题,我们去圣彼得堡所要经过的路线,”特别绕开几个图钉的所在位置,他沿着一条高速往目的地圣彼得堡港画红色长线:“必须要避开这些地方。”
“我的住宅买了三百多万卢布,”狄安娜祖母绿般清澈的瞳孔扫向第一个图钉点:“店面的价值更高,里面的艺术作品就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嗯,那些沾上我鲜血的碎玻璃渣的确是无价之宝。”奥兰多啪一下阖上笔套,侧递给身旁的黑发少女。
秦小文秘立刻恭恭敬敬接过奥dà_boss递来的马克笔,收进工具箱。她敛着睫毛,专心看了会地图,提出自己的困惑:“可是这些地方都是莫斯科的心脏,很难避开。”
“我们不走表皮,”奥兰多用指尖点了点一个单词:“走身体里的血管。”
那个单词是,莫斯科地铁。
狄安娜扶额“
喜欢上船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