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嘉月傻在了原地。
她是真的……傻在了原地……
“我知道这有点仓促,但是我早就开始准备了。结果被中秋闹的……“
”之前我就说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做一个好男朋友,将来的好老公、好爸爸,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么?“
陶嘉月脸上没什么神色,只是衣角被抓紧,抓的皱巴巴的。
沈绎心的表情无比真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陶嘉月,满眼里的期待让人根本不好意思说出一个“不”字来,仿佛是在亵渎某种神圣。
可是陶嘉月也说不出“好”字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陶嘉月:“我还是先回去吧。”然后飞速快步,离开了。
留下沈绎心跪在地上凌乱了起来。
陶嘉月几乎是跑着进电梯的。
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她的心跳都以百万速度飞快着,生怕会伸出来一只手拦住她的去处。
紧张,特别特别紧张。
这事儿太太突然了,虽然说陶嘉月的工作就是用来应对突发事件的,但是这么一个关乎自己终身大事的事情,这么突然的、没有一点防备的出来,实在是把她吓得不轻。
和沈绎心结婚?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场景,只是突然告诉你,这个场景只要一个点头就能实现,却突然害怕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美好的事物,可是陶嘉月接触的多数是将美好揉碎了之后的景象。
从高三开始到现在,多少揉碎后的黑白,早就让她对美好这个词没有太多向往了。
挚爱之人随时会背叛,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合同也可能存在陷阱,为了金钱和利益使尽手段……有时候就算是法律都拯救不了。
而在文学的世界里,美好就是用来毁灭的,将美好撕裂给人类看,就成了经典。
所以,这份美好她真的能承受得住么?
陶嘉月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
深夜,陶嘉月在街上溜达了很久,最后拿出手机买了一张回程的票。
她想回桂蕴了,回老家。
她很久没有回去了啊。
折腾来折腾去,直到清晨五点多钟陶嘉月才站到自家小屋门前。
小县城里虽然比不上大城市,但是独门独院的自在逍遥也是很多大城市人享受不了的。
陶嘉月家就是这么一个独栋小楼,若是放在容和怕要几辈子都赚不来这个房价,也就秦勋沈绎心那种人能享受享受什么复古小洋楼了。可是放在桂蕴,便便宜得狠了。
推开矮笆篱墙,一院子的绿色植物,以蔬菜水果居多,除此之外还养弄了一些花花草草,添得满院□□。
陶嘉月吸了一口气,花香扑鼻。
多久没有闻过这个味道了?
在水泥墙里呆太久了,连绿色都见不到了。
还没走到门口,里屋推门出来一个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喊了一声:“嘉月?”
陶嘉月循声看过去。
女人穿着一件家居服,手里拎着一袋垃圾,不知道什么时候剪了一个短发,原本的满头黑发逐渐被白发占领,平白无故就被时光偷走了好些年。
“妈。”
于山秋女士足足站在那里看着好几分钟,才含着眼泪走了过来。
嘴角扬起,拉着陶嘉月的手问:“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站门口干嘛?快进来!正好你小弟刚起来吃早饭呢,还热乎着,快过去一起吃!”
家里的早饭很简单,白粥咸鸭蛋,再加几个家里蒸的馒头。
陶嘉月吃惯了在外面看见的那种白花花咬起来像面包一样的馒头,乍一看到家里这个有点儿发黄,咬起来硬硬的还有点儿不习惯。
她是真的太久没在家里吃饭了。
“去上学?”陶嘉月一边咬着馒头一边闲着和陶小弟说话。
陶小弟人高马大的坐在家里四四方方小小的桌子前面,显得有几分局促,但是大约是早就习惯了,一点格格不入的味道都没有。
“对啊,学生党很可怜的,每天早早起床骑着自行车、顶着寒风酷暑的往学校奔!”
“废话,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陶小弟被将了一军,瞪了一眼陶嘉月后大口喝了碗里的白粥。
于山秋扔完垃圾回来,看着这气氛就知道姐弟两个又贫嘴起来的,她伸手就在陶小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干嘛!大早上的让你姐生气!皮痒了是吧!”
陶小弟一嘴的白米粥,有苦不能言,只能用一双大眼睛写满“我冤枉啊”四个字。
陶嘉月:“你因为那比赛落下的课程都补回来了么?”
陶小弟不想搭理,低着头使劲吃馒头,于山秋又一掌打了过来,他只好幽幽怨怨的说:“补回来了。”
说完生怕陶嘉月一直追问下去,忙着又说:“学习上不用姐姐操心!放心放心啊!等明年我就去容和找你啊!”
陶嘉月:“哦?去容和打工?”
陶小弟:“……”这真的是亲姐姐么?
陶小弟吃完就就上学了,于山秋将陶嘉月的房间又收拾了收拾,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着;“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些被子什么的都没有拿出去晒一晒的。”
陶嘉月:“临时决定回来的,没事,呆不了多久。”
“哎,你那工作怎么这么忙,每次回来就呆一两天的,一年也就见你一两次。有时候真想着你要是就待在桂蕴就好了,我早就把你给嫁出去了!”于山秋将床都铺好之后,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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