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真相。
谢昀讲那故事之时,部分细节乃是自己编撰而成,譬如死后砍下的断手。因为前世那位女子再也没有出现在董决明面前,董决明也以为她是死了,现在看来,那人必定活得好好的,或许还因为完成了任务受到主上的重用。
“要是此时把你带给董公子瞧瞧,你的任务是否就此失败?”谢昀冷冷开口,任她挣扎,手上力道丝毫未松。
“呵。”那名杜姑娘冷笑一声,“没想到谢公子有这般本事。只是任务什么的,恕弦歌听不明白。”
“不是任务,难不成杜姑娘对谢某有成见,因此夜袭暗杀?”谢昀语调平平,心中已是笃定,“谢某与人和善,不曾结仇,还望姑娘告知。”
杜姑娘眼神微动,凌厉地转头看谢昀,“就凭你姓谢,我就该杀了你!我是南燕人!”
谢昀不理会她的说辞,兀自开口道,“据董公子所说,杜姑娘是上山采药时遇上山匪,因此身受重伤,杜姑娘既有如此身手,还会惧怕区区山匪?杜姑娘还是直说吧,接近董决明究竟意欲何为?不然,谢某只好将你带给董公子瞧瞧了。”
杜弦歌沉默一瞬,就在谢昀以为她终于要道出真相时,突然发动内力,浑身滚烫起来。谢昀捏着她的腕子不松手,悄然运行内力保护自身。
他到底是想差了,杜弦歌方才根本不欲运劲伤害他,而是将自己一身夜行衣震成了齑粉。月光下,美貌女子只着肚兜,肌肤白净生光,肩颈线条流畅优美,谢昀看向别处,手上仍是不松。
上好的锦缎肚兜比夜行衣要牢实些,幸而杜弦歌还给自己留了一线,可谢昀仍觉得辣眼睛。杜弦歌就着谢昀缚住她的手向后靠去,脖子后仰,抬眼看着谢昀的线条流畅分明的下颌,清丽的面庞陡然妩媚起来,娇笑道,“谢公子就这样带奴家去董公子的房间吧,董公子若是不误会便好。”
“谢公子若是不带奴家去自然更好,奴家愿与谢公子春风一度……”杜弦歌眨了眨眼,笑容越发妩媚,“奴家还是干干净净的呢……”
杜弦歌在木门外听见谢昀所讲的故事时,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她以为计划万无一失,可谢昀不知从何处知晓了一切,她自然不会留他活命。但眼下,还是稳住他比较好,技不如人,不如给他点甜头。
男人么,“哄一哄”就好了。
何况他生得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她还记得隔着一道柴门见到他的场景,白衣公子不染凡尘的模样,叫她这个冷心冷情的都觉得怦然心动,若是给了他也不吃亏……杜弦歌仰头看着谢昀的双眼,那一双汇聚了天地灵气的眼啊,湛黑如墨,澄清如水,蕴含星芒,摄魂夺魄。她本是别有意图,此时也有些迷醉了。
谢昀眉心微蹙,眼中闪过厌恶,思及前世董决明的下场,这份厌恶越发浓重,“若是此时将你结果了,明日再与董公子说,杜姑娘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不欲多留,一大早便走了。如何?”他冷淡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杀意。
他确实动了杀心。这个杜弦歌蛇蝎心肠,以自己为诱饵,骗取董决明的真心,随后又成了前南燕君王的筹码,逼迫董决明助纣为虐。若此时将她杀了,以后的事便不会发生了。
看清了谢昀眼中的杀意,杜弦歌周身一凛,暴露在月光下的身子越发寒凉,她咬牙回道,“董公子定然会生疑,我若是要走,为何不与他道别?为何要悄无声息地消失?你就不怕他会怀疑你?”
谢昀终于再次笑出声,看向透过木门的月光,眼神悠远,“可是我更不愿你的计谋得逞。”说话间,他的右手缓缓覆上杜弦歌修长的颈项,五指成爪,谢昀淡淡道,“当然,若是你能交代出前南燕君王的下落,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杜弦歌的命门暴露在谢昀的掌控下,不敢轻举妄动,但听了谢昀的话,仍是眼神轻蔑地回,“做梦!”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陡然轻笑,“要杀要剐随你,只是我若是死了,还会有无数个杜弦歌!董公子迟早会心甘情愿地为主子效力!”
谢昀扣住她的喉咙,杜弦歌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谢昀缓缓开口道,“来多少个杜弦歌,我便杀多少个杜弦歌,杜姑娘黄泉路上应当不会孤单了。”
诡异的“嗬嗬”声响中,外头突然响起推开木门的声响,“谢公子?谢公子还没有睡吗?”这是董决明的声音,他定是听到了声响,起身查看。
脚步声渐近,谢昀看了看手中的杜弦歌,眼神一厉,“滚!”
杜弦歌如闻天籁,立时挣脱开来,奔出房门,待回到房里,仍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当真没想到,那谢公子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屋内,谢昀嘴角轻抿,厌恶地拍了拍中衣。董决明推门进来,看谢昀一身单薄中衣,而方才杜弦歌还赤·裸着出来,由不得他不乱想。
“谢公子……你们这是……”好上了?
谢昀看董决明面上俱是兴奋好奇,却没有愤怒嫉恨,心想此时的董决明应当是没有对杜弦歌动心思的。他的脸色仍旧不好看,难得的面沉如墨,眼神略含深意地看董决明,“那杜姑娘行事胆大不羁,董公子最好查清了来历再行收留。”
董决明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谢公子,我同样不清楚你的来历,可我仍执意留你。行走江湖,知根知底本就是难事,董某还是更愿意多交些友人,不负光阴。只是你与杜姑娘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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