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贤妃看着眼前的两个一般大的孩子,竟一时之间不知谁才是自己的孩子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也都长大了,容貌与从前相差太多,竟让自己都无法辨认了。
贤妃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微酸,眼泪几乎就要掉落下来了,她在心中越发明确地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否则以后宫子文也早被皇后给养熟了。
“贤妃娘娘刚回宫里,怕是都不认识两位弟弟了吧,这是子文,这是陵安,还不给贤母妃请安?”宫长乐笑语盈盈地说道,但这每一句似乎都像是在割贤妃的心。
宫子文那小小的人儿,在自己面前行礼问安的时候,她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把那个小小的孩子给抱在怀中,好告诉他,自己才是他的亲娘。
可是,理智却告诉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别说,这事儿是皇上默许的,甚至根本没打算让自己知道,若不是她偶然发现了,恐怕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好,好孩子,一别几年,你们都长这么大了。”贤妃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似乎是想要跟两人亲近一番,但却发觉总透着陌生,让她自己也极其不舒服。
“贤母妃,谢谢您来看我们,只是,我们还要请长姐指导练字。”宫陵安不知为什么,见到贤妃总觉得隐隐的不舒服,便眨巴眨巴眼睛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而旁边的宫子文原本就有些怕生的,这会儿当然也是跟着附和了,直接就跟着宫陵安的后头又走到了桌案前,两人还扯着稚嫩的嗓音唤宫长乐快过去。
贤妃当场就觉得如被剜心一般,但这种苦楚却无法对旁人言说,宫长乐让夏瑶和夏菱去给两人准备好字帖,自己则是陪着贤妃出了外殿。
“娘娘倒不用着急,弟弟还小,自然是有些怕生的。”宫长乐面色淡淡的,劝着贤妃。
贤妃瞥了她一眼,眼中的恨意都被缓缓地隐藏,既然她回来了就不必急在这一时了,这丫头实在是有些鬼机灵的,可别被她抓住什么把柄才好。
“殿下所言极是,这有血缘关系的总归还是不一样的。”贤妃虽然想让自己的孩子登上帝位,可若不是如此,只怕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若是自愿地站在了皇上这边,那许多的事情便不用自己操心了。
她谢家的权势再怎么滔天,还能大得过执政多年的皇上么?迟早有一天,谢家会被连根拔起的,到时候就是她报仇的好时候了。
“一别多年,娘娘还如往昔明艳动人,这宫中当真是无能出右者。”宫长乐抿唇一笑,淡淡的打量着贤妃的容颜,仿佛是真的在夸赞着她一般。
可就是这样的似笑若笑更是让贤妃浑身都难受,当初的宫长乐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娃娃罢了,就能够把自己给弄到北苑去。如今瞧着她模样张开了一些,也越发的精致了,可那一颦一笑之间无不让人觉得瘆得慌,尤其是那双明亮的双眸,只上下打量着自己,就让人觉得心虚。
贤妃定了定心神,她到底比这小丫头多吃那么些年的饭,多走那么多的路,上次不过是自己没注意而已,难不成还能怕了她不成。没了谢家,无论是皇后还是宫长乐,都只是困兽罢了。
“容颜弹指老,不过白驹过隙罢了。要紧的是,本宫还有回来的一日,既然这是上天恩赐的机会,那自当好好珍惜。”贤妃嘴角的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上宫长乐的视线,坚定地说道。
宫长乐微微眯了眯双眸,贤妃果然还是与从前有些不同了,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不过,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选择这条路,就下定决心要赢。
“那长乐祝娘娘心想事成了。”
两人略一点头,就此分开了,贤妃回了咸福宫,而宫长乐则是进了重华宫。
走了几步,贤妃这才回头遥看这重华宫,倒还好,如今总算不是住在皇后那里了,否则自己更难见到。可是,那孩子竟对自己生疏至此,反而是对宫长乐那丫头很是亲近,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
“娘娘,您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来日方才,都是小孩子嘛,您和他相处的多了,就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的了。”香儿见贤妃神色有些恹恹的,便在一边安慰道。
贤妃点点头,没有多言,其实,若不是为了宫子文的帝位,她连皇帝都是恨的。皇帝当初偷偷地换了自己的孩子,何尝不是在报复谢家呢,说的好听那边是多年的情分,想让他们的孩子做太子,可是皇上又何尝不是为了他自己那一点自私自利的心思呢。
若是这宫中的孩子再多一些,说不准他选择的就不是宫子文了。在当初自己被他毫不留情地发落去北苑的时候,那点点的儿女情长早已在漫漫长夜之中被熬干了。
现如今,她还是贤妃,可却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了,她是为着宫子文,为着江家,也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将来,而她也只能紧紧地抓住皇上这个机会不放手了。
是夜。
皇上直接就来了贤妃处了,陪着她用晚膳的时候只觉得她有些神色恹恹的,一想起下头的人说贤妃今日去了重华宫,皇帝虽有不悦,但许久不见,也甚是怜惜贤妃的一片慈母之心。
“改日,朕让陵安到这咸福宫来玩。”皇上附上了她的双手,眼眸之中满是温柔,可是贤妃看来却觉得有些冷然。
她露出最得体的笑容,轻言谢恩,仿佛心情真的就好了一些了。所有人都知晓的秘密了,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可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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