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沉声道,“以前没有,那是因为他有那个耐心,可人的耐心终有底线,是瑛儿不懂,一次次挑衅皇上的底线,不识好歹说的就是她,皇上是什么?那是一国之君,若非皇上对她有情意,单凭她对摄政王的那份心思就有可能为秦家带来灭门之灾,你明不明白?”
秦仲可以说是看着这个皇帝长大的,虽然不能说了解,但是也明白一些,皇上从来不是简单的人,若非他当真在意秦玟瑛,若非他对摄政王深怀愧疚,他早已容不下秦玟瑛的任性,更是容不下容郅的存在,可是对于这些,他都一直视而不见,忍了这么多年忽然发难,对秦玟瑛这么狠,却未曾针对摄政王,那就是说这次的事情跟摄政王无关,除去摄政王的原因,能让皇上如此恼怒的,必然不是小事。
而且,中秋国宴上他记得,皇上因为薛妃的事情,对秦玟瑛有些不满,又在软禁了她之后立刻下旨封薛佳为妃……
这样去求情,只能适得其反。
秦夫人闻言,哑口无言。
她确实没想到这些,只是听闻女儿出事,便忍不住担心,二而且,她一直对这个女儿心怀愧疚,更是受不得她吃苦。
秦仲见她终于听进去了,才缓了口气,淡淡的说,“好了,你身子虚弱,好好养着,也不许再逼着玲珑去求情,你也不许再入宫求情!”
秦夫人咬着牙,没吭声。
秦仲想了想,又道,“夫人应该没有忘记当年为何一定要让她进宫,既然如此,做什么事情就三思而后行!”
秦夫人闻言猛然抬眸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
她怎么会不记得?
为保秦家安然,不顾女儿的不愿,跪求着她顾念家族入宫,她怎么会忘记?
可当时她没有办法,瑛儿从小就被预言以后要当皇后,她不嫁给皇上难道还嫁给别人?除了皇上之外,不管嫁给谁,都是意图不轨,这样的罪名,秦家是担不起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这个女儿很是愧疚,明知道她当时心系摄政王殿下,却还是求着她逼着她嫁给了皇上,为的,是保住秦家。
秦仲见她沉默,便知道,自己的话她都明白了,面色恢复温和,道,“我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你好好养身子,多思无益!”
说完,转身离开。
秦夫人坐在那里,抿唇沉默。
秦玲珑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等到父亲出来,便几步上来,缓缓一拜,“父亲!”
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秦仲目光柔和道,“嗯,你母亲已经休息了,你没事就先回去吧,不要跟你母亲瞎胡闹,明日的宫宴照常去就是了,看见皇上也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闻言,秦玲珑有些惊讶,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问道,“父亲是不管姐姐了么?”
这话,她早几天就想问了。
姐姐出事这段时间,除了一开始那几天父亲进宫求见外,后面就再也没有管过,皇上上朝后也去过,可是皇上拒而不见,他也没有在过问过,比起母亲火急火燎的奔波,他好似不担心一样。
秦仲闻言,面色一沉,“瞎说什么?你姐姐是我的女儿,为父怎么可能不管她?只是如今这局势,秦家不可再触怒皇上,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该求的情求过了,换上无动于衷,那么就是不肯听,既然如此,这段时间就不要过问。
秦玲珑闻言,微微颔首,“是!”
秦仲道,“回去吧,好好准备明日的宫宴,记住,莫要跟皇上提及此事!”
秦玲珑颔首,“女儿知道了!”
秦仲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秦玲珑看着秦仲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不远处紧闭着的门,一动不动。
身后的侍女芙儿低声道,“小姐,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玲珑回头看着她,眉头拧紧,“想说什么就说吧!”
芙儿低声道,“当今皇上最是信任摄政王殿下,据说皇上这段时间在宣文殿除了摄政王殿下谁也不肯见,或许摄政王殿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秦玲珑倏然皱眉,不悦的看着她,“你让我去找摄政王殿下?”
这不可能!
且不说她和摄政王关系不熟,她又不太敢靠近这位冷面王爷,就说原本摄政王和姐姐的关系,他干涉此事怕是只会把事情弄得更乱。
芙儿忙道,“奴婢的意思是,卿颜郡主!”
秦玲珑一怔。
楼月卿……
芙儿这么一提,她并不傻自然知道了芙儿的意思,只是……
咬了咬唇,她看了看秦夫人的房门口,随即转身离开。
楼月卿回京途中,真的遇到了刺客。
刚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在一片树林中,一直护送在马车旁边的一个护卫忽然倒地,脑门上插着一支毒镖。
众人一惊,护送在前面的侍卫长见状,来不及震惊,便立刻拔剑,沉声道,“有刺客,保护郡主!”
说完,所有护卫立刻拔剑护在马车旁边。
楼月卿本来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听到动静连忙拉开帘子看着外面,只见一群黑衣人腾空而下,将马车周围团团围住,一眼望去,不下三十个。
楼月卿面色一变,驾马车的玄影忙道,“郡主不要出来!”
说完,立刻拿起一旁的剑柄拔剑,跳下了马车。
而坐在另一边的莫言也随之跳下去,在另一边,没有拿任何武器。
楼月卿蹙眉,看着将马车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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