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听了几次也就渐渐乏味了。小姑娘们便聚集在一起,讨论玩些什么。
“咱们去骑马吧!”张霏双眼发亮地提议,却遭到了众人一致的反对,不高兴地撅起嘴。
一个颇有才气的姑娘提议:“谢府流芳园风景正好,不如我们赏景赋诗,也算乐事。”
张霏大叫:“好姐姐你饶了我罢!要我作诗岂不是要了我半条命!再听你们文绉绉,我干脆直接飞升得了。”一番话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张霏是出了名的厌恶诗书,让她吟诗作对跟要她的命没什么两样。
小姐们继续讨论,突然有人说道:“不如咱们投壶吧?”
谢长歌看过去,提议投壶的那位是一个小官的女儿,叫许筝,谢长怜身边的玩伴之一。
许筝的提议很快得到大家的同意,于是谢长歌吩咐下人把一间小房整理出来,摆上投壶要用上的工具,二十多个小姑娘开开心心地开始投壶。
投壶有很多种游戏规则,她们选的是最简单的玩法:每人每次一只,投中壶口两个筹码,投中壶耳一个筹码,要是没中就没有筹码。然后依次增多竹矢的数量,看投中壶口和壶耳的数量计筹码。
张霏第一个投,她拿着一根竹矢,找定方向后,一甩,轻轻松松地投入铁壶中,获得两个筹码。京中贵女们自幼玩这个,因此第一轮下来人人手中都有两个筹码。
轮到平康郡主时,一向活泼的平康却摆了摆手:“我看你们玩就是,别管我。”
谢长歌心生讶异,张霏扯扯她的袖子,偷偷跟她说:“她亲哥哥你知道吧?最近摊上了一摊fēng_liú事,把一个农家女的肚子搞大了,她们家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你就别打扰她了。”
谢长歌对张霏探听消息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接着每人增加到两支箭一起投,除了两个姑娘没发挥好之外,其余人又是每人两个筹码。
到三支箭的时候,差距开始慢慢显现。四支、五支,到六支一起投时,保持全中的只有几个姑娘了。
谢长歌在五支箭一起投的时候只有两支入了壶口,只得了四个筹码。
游戏还在继续,谢长歌惊讶的发现谢长怜居然保持着全部投进壶口的记录,不由得挑眉。
待进行到十支竹矢齐投的时候,场上只有张霏和谢长怜两个人全中。
张霏也讶然道:“平日里不见你显山露水,原来也是个行家。”
谢长怜只笑笑,甩手,全中。
张霏也是全中,于是继续加箭,十一支、十二支、十三支……直到十六支的时候,张霏漏了一支进壶耳,而谢长怜依然全中。
此次胜利者自然就是谢长怜。
贵女们叫嚷着恭喜恭喜,谢长怜伸手找来一个丫鬟,用丝巾将她的眼睛蒙上。谢长歌预料到她要做什么,果然看见她取出一把竹矢,刷刷刷连续破空声,全投进了!
丫鬟报数:“十八支!全中!”
全场哗然。
谢长怜又抄起一把竹矢,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背对背壶口,一个接一个地将竹矢向后抛去。
又是全中!
就连张霏也目瞪口呆,跑过去数了一下壶里面的竹矢的数量,“……二十六支!”
蒙着眼睛、背投了二十六支!
掌声欢呼声雷动,谢长歌也轻轻鼓着掌。
她这个妹妹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出了趟京,却让她刮目相看。
谢长怜拉下遮眼的丝巾,看见了周围各色羡慕崇拜的眼神,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嘴角的笑意矜持。
玩了好一阵子,贵女们也都累了,谢长歌吩咐下人把东西撤了,给大家送些吃的喝的来。贵女们喝着茶,一边谈天说地,话题自然主要围绕着方才谢长怜的表现,还有向她讨教投壶技巧的,谢长怜含笑一一解答,没有丝毫藏私。
一个婢女给谢长歌添茶的时候,不知怎么手一抖,将茶水倒在谢长歌身上,谢长歌的衣裳上瞬间多了一块显眼的茶渍。
那婢女慌忙跪下,谢长歌摆摆手示意不介意,向众人赔了礼说自己要去换件衣裳,便出了门。
☆、垂涎
云憩堂是流芳园一处较为偏远的小房间,是谢长歌平日里休憩歇脚的地方,谢府家大业大,富贵万分,可见一斑。
走到云憩堂,谢长歌已出了一层薄汗。跟着她的潋墨走上前去,推开门,一股甜腻的气息飘了出来。
谢长歌捂着鼻子,道:“哪个丫鬟换的香?不是说了用梦桂香吗?”
潋墨道:“今日忙碌,丫鬟们都去前院伺候着了。待宴会结束了奴婢再好好的训斥一番。”
谢长歌道:“不必训斥,说一下也就行了。”
“小姐和善。”
谢长歌进屋找了张椅子坐下,潋墨为她斟了一杯茶。谢长歌也是渴了,一饮而尽,闭着眼睛说道:“酷暑真是难熬,不过走了几步路罢了,竟晒得我头晕。只盼望着三伏天快快过去。”
潋墨忙给谢长歌按按太阳穴,谢长歌摆手:“不用,你去给我找见新衣裳,我还得赶着回去呢。”
潋墨先去把门关上,小姐待会要换衣裳,免得有人误闯,同时问谢长歌:“小姐想换哪一件?”
谢长歌单手撑着额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前几日放了件桃红色的?就那件吧,看上去喜庆些。”
潋墨走到衣柜边,伸手把柜门拉开。
一道身影乍现!
那个躲在柜子里的人出其不意,手上拿着一团白色东西向潋墨盖去!
潋墨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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