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肯定很好吃吧?
安重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里道罪过罪过。
目光下垂,视线所到之处,是谢长歌的交领,上面绣着兰花,清雅别致,一如谢长歌这个人。恍惚间又想起那日她的手炉上面的花纹,似乎也是兰花?她很喜欢兰花么?安重元若有所思。
底下两个人很快发泄完了——他们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事来,一来时间长了会引起怀疑,二来两个毕竟都是贵族,还是要挑环境的。
待俩人离开后,安重元搂住谢长歌从树上下来。
算起来,这是安重元第三次搂谢长歌了。第一次是从马车下救她,第二次是方才抱她上树。两次情况都很紧急,没时间想其他的,这第三次让安重元感受到女孩子腰肢的柔软。安重元自幼便生活在军队里面,几乎没有接触过女子,这对他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因此落地后呆呆地忘了松手。谢长歌脸更红了,挣脱他的手福了福身:“见过齐王殿下。”
安重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想起方才那温热的触感,不禁有些出神,听谢长歌说话才反应过来:“嗯。”
谢长歌想问问安重元那日为何在皇宫内装小太监欺骗她的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行礼告辞。
谢长歌并没有立刻回去,歇了片刻才回。抬眼看齐王已经在上首了想起方才的接触,谢长歌脸又有些烧。
见谢长歌脸又红了,安重元按捺住想去咬的冲动,装作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一旁的楚亲王世子凑过来说道:“齐王表兄,你瞧瞧秦王表兄,嘿嘿,怕是出去fēng_liú了一把呢。”
安重元闻言看过去,若他没有撞破秦王和江逢月的私事,会觉得秦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楚亲王世子却一眼就看出来了,除了眼睛毒之外,也是经验丰富。
安重元没里他,世子也知道自己这位齐王表兄的性子,不再多说,只时不时眯眼笑。
谢长卿有些奇怪地说道:“玉娘你的脸怎么发红啊?”
谢长歌搪塞道:“酒劲还没过呢。”
“你都歇息这么久了还没过。”谢长卿咕哝,“这酒劲有这么大么。”说着伸手捏谢长歌的脸:“手感真好。”
谢长歌被她捏惯了,没什么反应,安重元却眉头紧皱,目光狠盯那只不安分的手。许是他的目光太有力了些,谢长卿感觉到了,抬眼一看,正好跟安重元对上。
想起那天谢长歌所说把齐王殿下当做小太监一事,谢长卿心中警铃大作:夭寿哦,有只猪要拱她家的大白菜啦!
这只猪还装太监欺骗大白菜纯洁的心灵,夺取大白菜的同情!这只猪还救了大白菜的命博取好感!
真是太阴险了!
谢长卿的目光杀气腾腾,颇有几分“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
安重元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反思:是我的眼神太凶狠吓着她了吗?这样可不行,她是谢长歌的姐姐呢……
即使太子再不得皇帝重视,太子妃人选也是十分慎重的,不可能一场宴会就能选出来。宴会结束后,贵女们相继离开,坐着马车回府。谢长歌谢长卿和张霏三人结伴出了睿亲王府,张霏的兄长张霆等着张霏,张霏笑着扑上去。
张霆拱手:“见过二位谢小姐。”
谢氏姐妹回礼。
张霆忍不住问道:“谢三小姐在这里,也是有……的打算吗?”
他一开口便知道自己失礼了,这样倒显得他很冒失,张霆很局促。谢长歌的笑容安抚了他:“张公子说笑,我不过凑个热闹罢了。”说完,拉上帘子。
张霆在原地,喃喃自语:“那就好……”
……
“停下。”
谢长歌一个眼神,清砚便跳下车去,不多时,拿着一个大口袋回来。谢长卿好奇地打开,笑了:“哦哟,这么大的人了,还吃蜜饯。”说着,挑了一颗卖相好看的扔进嘴里:“你别说,还挺好吃的。你买这么大一袋,能吃完吗?”
“当然吃不完。这不,还要带回去分人嘛。”
谢长卿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我就先分了。”
回了谢府,谢长歌先去金曜堂找谢长栩,却被告知谢长栩被二房的谢长桦带去玩了。谢长歌再去找谢长松,谢长松在,高兴地道谢,谢长歌见他面色发青两眼乌黑,知是科举临近肩头压力过大所致,好言安慰了几句。
回风和苑的时候,谢长歌却意外地见到了沈姨娘。
沈姨娘长相不比刘姨娘差,而且论气质更是高出刘姨娘不知多少,没有刘姨娘那股小家子气,温婉大气,瞧着就是让人舒服,据说当初她得谢训的宠爱不比刘姨娘少,隐隐有超过的风头。只是可惜了,不管刘姨娘小产一事是不是她做的,她都担上这个罪名了。
谢长歌瞧刘姨娘身后跟着几个下人,手里拿着日常用品,看样子像是要搬家,于是问道:“沈姨娘这是要去哪?”
沈姨娘道:“佛堂修好了,老太太过几天就要去住了。我想着老太太在佛堂难免冷清,多一个人伺候着也是好的,平日里也能哄哄老太太高兴,便求了老爷,去佛堂与老太太做个伴。”
“原来如此,沈姨娘有心了。”
“小姐说哪里话。”
谢长歌望着沈姨娘远去的背影,微微惆怅。
圣旨比大家想象得更快。第二日傍晚时分,便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前来谢府传旨,封谢大小姐为太子妃,于两个月后成亲。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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