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你不是说已经把沐静如控制住了吗?怎么我没想哭,这个破身体就哭了呢!
“还有,我身边的丫鬟在这眼睛里看到了人影,多亏我撵走了沐静如原来的丫鬟,斐哥哥也不在跟前,要不就糟糕了。
“告诉你,我要是暴露了,别说你要的东西,就算是你也别想活了!”
余氏刚想说话,房门被敲响,染青在门外说道,“夫人,饭菜已经做好,您要用饭了吗?”
“沐静如”和余氏对视一眼。
“端进来吧。”“沐静如”说道。
余氏快步走进屏风后。
等到房门被关上,余氏笑盈盈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恭喜夫人!夫人很快就会梦想成真了。”
占了沐静如身体的夏侯晴很焦躁,“别跟我打哑谜,快说,我应该怎么做!沐静如在这样的话,斐哥哥会怀疑我的,现在我每时每刻都担惊受怕,连大夫都不敢看!”
余氏笑道,“小晴,你有所不知,沐静如的魂魄要是安分地躲在身体中,短时间内我还拿她没什么办法,只能让她躲着。
“但是若是她想要从眼睛处,向他人示警的话,则是自取灭亡。
“因为这人的身体上,眼睛极脆弱,却阳气极重。而脱离身体的魂魄属阴,最怕阳气侵扰,遇到阳气而不避让,魂魄轻了受损,重了就是魂飞魄散!
“沐静如这样做根本是在自寻死路!”
“真的!”夏侯晴露出惊喜的表情,但转眼之间,她又不高兴起来。“你说的这些话,她也听到的吗?”
余氏了然微笑。
“你放心吧。她听得到看得到,就是什么也做不了。就算她害怕了,躲起来了,等到你把东西拿过来,我也有办法收拾她。
“而且,她能听到能看到,不是更好吗?”余氏若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睛,“让她亲眼看看你和国公爷有多恩爱,也让她尝尝你当时受到的伤害和苦楚!”
夏侯晴顿时喜笑颜开,“你说得对!”
“不过,”余氏有换了另一副正经严肃的脸孔,“小晴,我可提醒你,王监军明日便要代替皇上犒赏三军,后日便要出发回京。那封信只有交到王监军手上,我家老爷才有救,只有我家老爷得救了,我才会履行诺言,帮你定魂。”
“知道了。”虽然余氏极力掩盖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但夏侯晴还是觉得很不痛快。“斐哥哥已经答应我让我随便用大书房了,我会给你那封信的。
“可你也得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帮我定魂是其一,还有就是绝对不能伤害斐哥哥!”
余氏温和地笑,“小晴你就放心吧!婶娘生平最看重的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又怎么会忍心让你和国公爷分离呢!你就做好准备,和国公爷长相厮守吧!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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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晴回到国公府时,天已经黑了。
宁斐已经回来,她开始还有点担心宁斐会问她,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等到进了房间,却看到宁斐已经躺在了床上。
“夏侯将军来了,国公爷见您出门,便留了夏侯将军一起用饭,喝了许多。”
夏侯晴有些遗憾,要是她早点回来,就可以看到父亲了。但转头看到宁斐只穿了一身中衣,强健的身体懒洋洋地卧在床榻之上,她便觉得心头如同有只小鹿撞个不住。
她洗漱完毕,披散了头发,宽衣解带,爬上了床,躺在宁斐身边。
手指慢慢伸向宁斐的脸庞。
宽额头,浓黑的眉,闭着的眼,以及长长的睫毛。和小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同,和她最早放在心上的那个样子也不同了。
但却是个成熟的男子。
肩膀宽阔,胸膛平坦,手臂上看着没有多少肌肉,但摸起来却坚硬如岩石。锦被覆盖在劲瘦的腰上,下面是长而直的双腿。
宁斐的身体散发着层层热力,让她也跟着觉得热了起来。
……就让她亲眼看看你和国公爷有多恩爱,也让她尝尝你当时受到的伤害和苦楚!
余氏的话再度回想在她耳边。
夏侯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慢慢向锦被伸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别闹,”宁斐嘟哝了一句,改变仰躺的姿势,向她侧卧过来。手臂习惯性地伸入她颈下,另一条手臂则横在了她的腰上,她被紧紧地箍在了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挣了挣,把嘴唇咬了又咬,“你不想亲近我吗?”
宁斐手臂收紧又松开,拿被子把她整个包住,他则搂着被子。
“赶紧睡,白老大夫说你不能累着,要不会落下病根的。”
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夏侯晴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想要捶床,却停住了手,穿鞋下床,坐到了梳妆镜的前面。
灯光亮着,镜子中可以看到她的左眼中有个小人儿正在拼命地拍打着一面看不见的墙。
“救命,救命!”那个小人儿也许在说。
夏侯晴忽然笑了起来。
“你叫吧,无论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发现你。而那个人,他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最后
灯火熄灭了,眼皮渐渐落下,沐静如的世界一片漆黑。但暗红色的火焰却没有停止,仍然在吞噬着沐静如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那怎么可能是肌肤呢?
沐静如自嘲地想着。她甚至有些好奇,她又是在用什么想。
她连身体都没了,又哪里有什么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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