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现在一家科学周刊工作,热情积极。”
“嗯,年轻人有这样的工作态度很不错。”他应和了一句。
“什么工作态度,哪里需要你来评价?要你看的是别的方面。”
“别的方面就完全不合适。”
“你们也就很早之前见了一次面,那会她还在读书,现在模样都变了,不如再见一面看看,认真考虑一下?”
“我不太喜欢这种方式,也不习惯那样的局面。”
程母叹气:“你真的不愿意就算了,我们不会勉强,但你要记住,我们总是念叨你,只是希望有个人能照顾你,等我们走了,你还有一口热饭吃。”
程静泊说:“没那么多苦情戏,我自己就会做饭吃。”
程母正要再劝,听到他又说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会帮自己留意。”
话毕,他从橱柜取出碗,将锅里的面盛在碗里,端去客厅吃,程母还在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听错,他已经坐下沙发,开了小灯,重拾手头的书翻看起来。
他从小就不爱说心事,很早独立,凡事都有强烈的自我主张,不轻易做决定,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这些关于儿子的特质,程母很清楚,于是她保持了沉默,但始终担心,他在感情上会不会太慢热,之前老邻居家的小姑娘很喜欢他,找了一些机会接近他,他都像是没看见一般,直到那个小姑娘芳心另投,于去年结婚了,家里人谈起她时提起这事,他后知后觉地说:“她什么时候追过我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想到这事,程母简直哀怨到不行,三个孩子只剩下两个,都是单身。
她正愁着,眼睛瞄见儿子放下书,拿起手机,似乎准备给谁发短信,过了片刻却又放下了,她不禁疑惑了,这么晚是要和谁联络?
其实是,程静泊读完柏子仁发来的一条短信,惯性地准备回复,差点忘记现在几点了,意识到后准备明早再说。
隔天早晨,柏子仁收到程静泊的回复,一看时间是清晨五点发的,短短的一行字:“关于读后感,你当面告诉我。”
她挠了挠头,心里后悔,昨晚看书看到很晚,一直很有精神,弄错了时间,发了一段有点长的读后感给他,发完才想起是凌晨一点,当下有些自责,放下书,把被子拉到脸上,倒头睡着,要不是闹铃,她根本就醒不来。
上课时有些没精神,柏子仁差点睡过去,惹得坐在一边的朱鸣文窃喜不已:“你也会有上课打盹的时候,真是百年一见啊,是不是熬通宵了?”
柏子仁迷迷糊糊地摇头:“不是,我在看书。”
“你这个书虫,别读太多了,看过一篇文吗,说女人读书越多情商越低,不如趁年轻多跑出去玩玩。”朱鸣文想到一件事,“明天下午就两节课,课后陪我去送货怎么样?”
朱鸣文在业余时间做代购,同城的客户会亲自送货。
柏子仁刚要拒绝就听她说送货的地址是财经大学。
“正好他们那天有个校园冬季星秀比赛,邀请到一个网红乐队当评审,我们可以顺便去看看热闹。”
“你确定是财经大学?”柏子仁问。
“是啊。”
“那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当天,财经大学举办的校园星秀比赛声势浩大,连校门口都贴着各类赞助商名字,朱鸣文和买家交接后,急着拉柏子仁赶去看比赛。
比赛在校园中心广场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很宽敞,几乎可以供一批模特走秀,时间还未到,舞台四周已经围了一圈人,朱鸣文很有毅力地挤过去,连连回头催促柏子仁,柏子仁有点无奈,她并不感兴趣,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比赛。
朱鸣文很快挤到第一圈,柏子仁还留在原地,想掉头溜走已经来不及了,一群穿着鲜橙色会服的粉丝涌过来,为他们的偶像乐队摇旗呐喊。
柏子仁感觉自己双腿没有动,却被人群整整推进了一层,直至舞台边。
比赛开始的前十五分钟,网红乐队率先登场表演,气氛被炒到了最高点,舞曲结束,其中的主唱很热情地和学生们互动,拿着话筒说道:“想不想看我表演魔术?”
“想!”台下的人大声道。
“我需要一个助理,谁愿意?”
“我愿意!”
柏子仁的耳边像是被投放了无数个小炸弹,耳膜都快穿孔了,嗡嗡声中,竟然产生错觉一般,她看见那位穿着简单的主唱很亲民地弯下腰,朝自己的方向点了点:“这位穿蓝色羽绒服的女同学,可以帮个忙吗?”
身后是排山倒海的声音,柏子仁莫名地被拱上台。
“很简单,不用紧张,请帮我检查一下这几张扑克牌是不是普通的扑克牌?”
柏子仁木讷地接过牌,低头检查了一下,然后点头。
“请你随意选一张,亮给台下的朋友看,但别被我看见。”主唱转过身。
柏子仁已经有些无趣,苦于下不了台,只好照做,选好后又听主唱的吩咐,放回原处,等主唱回过身,略施小技就找到了她选的那张牌,等拿过后,轻轻一抹,扑克牌后的图案一闪,就变成他的个人靓照,众人又尖叫,齐齐涌过来。
主唱谢过柏子仁,礼貌地请她下台,自己面朝粉丝继续说话,而柏子仁发现眼前的路都被堵死了,只好退到左角落,没想到下一步踩空了,在人声沸腾中,她像是一个黑点,无声无息地滑落下去,瞬间失去重心,一阵恐惧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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