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以前的大学同学聚聚。”他进了门,又回头拿过我手上的保温瓶,“先进来吧。”
我却一下有些踌躇,站在门口说:“你有聚会?那你还特意回来干什么?难道这里连保温瓶都有人偷?”
他的动作好像顿了顿,回过身看我一眼,“……没多远,打车起步价。”看我呆在门外,笑了笑说:“不进来?”
我搓了搓手:“可是,不耽误你吗……?”
“没关系,又不是非我不可。”
“哦,那好吧……”我走了两步进去,裴益给我拿了双棉拖。我往屋子里瞧了瞧,听我妈说,这房子是几年前裴益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他父母给他买的,可后来他被我们学院保送去哥伦比亚大学读研三年,所以这房子就先出租了。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看了看脚下的木地板,看起来挺新的,家具看起来也蛮上档次。我说:“你重新装修过了?”
“也不算,只是刷了个墙,地板打层蜡,换些家具。”他把保温瓶放在餐桌上,“包给我吧。”
我脱下双肩背,他帮我放在沙发上,我说:“可你不是才回来几天吗?”
“之前是委托装修公司,家具也就这几天到的。”他笑着指指旁边一间屋子,“衣柜和床还没到,里面还一团糟。”
“那你这几天是当厅长么?”
“嗯。”他哼出很好听的一声,一手搭着沙发,挑着眉毛随意地笑了笑。
我点点头,沉默了几秒,感觉室内像有几分尴尬的情绪蔓延。扭头看见那个保温瓶,我像抓到了救星一样,跑过去拿起来说:“你还没怎么吃东西就回来了吧?要不我帮你热热,你喝了吧。”
还没等裴益说话,我就把那保温壶盖子给拆了,里面我妈装了两层,我拎着保温壶到另一边置物架的微波炉旁。裴益走过来说:“你会不会啊?”
我说:“这有什么不会的,我这个盆子是适用微波炉的,直接放进去就可以了。”
他却伸出手:“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挡开他的手,把两个小盆放进去之后,又七手八脚地找插座调时间调火。
裴益在旁边笑了两声:“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家务了,以前去你家吃饭也没见你帮我洗碗啊。”
我定好时间,退开两步看了看他,“你到我家从来都那么客气,我怕我帮你你反而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又笑了两声,垂了垂眼睛,再抬起头来:“怎么样,都没跟你聊过,在法学院开不开心?”
“……”我抿着嘴巴想了想,“一般吧,你知道的,我成绩不太好。”
他呵了声:“这是在说我们学校不好?”
“不是……”我撇撇嘴,实话实说地道:“那是二级运动员加的分,而且也才刚刚压线……我是说我现在学得很一般,感觉对书不像别人那么能看得进去。”
“后悔读这个了吗?”
“没有啊!”我忙摇头,“我只是觉得不能像你那么厉害……”
他轻轻笑一声:“大一学很多理论课,的确不算有意思,后面多学些实践法会好些的。”
我“唔”了声,他又笑了下:“现在还游泳吗?”
“有啊,这两年比原来还快了点。”
“真的?那恐怕我现在赶不上你了。”
“怎么可能,你之前比我快出一大截,而且你可是男的!”
他看着我,好看地挑了一下唇。旁边的微波炉“叮”地一声响了,我正要转身,他却抢在我前面:“我来。”
裴益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碗把汤盛出来,又给了我两个瓷勺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刚搬家你哪来那么多工具啊,该不会是之前租客剩的吧?”
他瞥过来一眼:“都是新的,楼下超市就有。”
“可是你做饭吗?”我倒不是怀疑他的厨艺,上高中的时候我爸妈出差,就经常让他来家里给我做饭,只是自己一个人也做?
他轻描淡写地说:“嗯,习惯了。”
“看来我妈担心你真是多余的……”我小声地说。
沉默了五分钟,空气里只有陶瓷碰撞的声音。我从汤碗里抬起头的时候,裴益坐在对面看着我,“帮我谢谢你妈。”
我说:“没什么,反正我们家也要喝的,她顺便多做了点而已。”
他又笑:“那谢谢你专程跑一趟。”
我马上把手抬起来摆:“没什么。”站起来说:“我去把保温瓶洗了带回去。”
他也站起来,“别忙了,等会我洗吧,下周末我去看你爸妈的时候再带过去。”
“哦……那也行。”我想了想,好歹把碗收了,去了厨房一趟回来,我看见裴益站在客厅里,应该是在回信息。
我走到他旁边,有些抱歉地说:“你是不是还有事啊,那我回学校了。”
“没事。”他放下手机抬起头来,又看看墙上的钟,“才八点多。”
我低下头道:“回去看看书,也差不多了……”
他静了静,轻笑了声,转身拿过搭在肩上:“走吧,我送你。”
这周基本已经进入考试周,周二下午的时候,我们第一门考的专业课是民事诉讼法。考完之后,教室里哀嚎一片,老师也是不厚道,给我们复习的上的内容大概只占了百分之四十,好多选择题甚至论述题都是犄角旮旯里的。
筱晴跟我这门课选的是同一个老师,气得跳脚起来:“该考的不考,居然真的有一道多选题是选教这门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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