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于血脉,一旦舍弃,便是剜心剔骨的伤痛,香玉,你说,我该选哪个,难道还不明显吗?”
秦香玉是个聪明人,愣了一下便随即明白过来,她不禁伸出手摸了摸李青桐的头发,明白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并坚定不移地去追求,这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超乎常人的执着,也是她最欣赏她的地方!
问世间有哪些人,能真正懂得想要的东西,不顾左盼右,贪心不足,最后弄得满盘皆输呢?
不是刘洵不好,而是在李青桐心中,有样东西,比情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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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烈日昭昭,李青桐挎着沉甸甸的篮子,撑开一顶油纸伞,倾散一地碎光。
从药庐出来,她就感觉到了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李青桐皱了皱眉,加快步伐拐进了一条暗巷。
少顷之后,有脚步声传来,一条斜影拉长倒映在地上。
李青桐突然闪身出现,看着满脸局促的刘洵,面无表情道:“不是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
人高马大的刘洵微微低下头,手在腰侧佩剑上按了按,小声道:“我、我在巡城。”
李青桐瞥了他身上的轻质铠甲一眼,转身就走。
刘洵看着一言不发就走的李青桐,想跟上去,最终还是握了握拳,神色黯然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厢,看着越来越近的太守府大门,那股被人注视的感觉才消失了。
李青桐跨进门,左右看了看,府前街道上空无一人,难道是她多虑了?
其实刚才看到是刘洵在跟着她时,她是松了一口气的,刘洵做的事再过分,却始终不会伤害她,但方才一路跟随的目光不是那种感觉,而是让她直觉地感到危险,并且汗毛倒竖!
希望一切都是错觉,李青桐摇摇头,因为她实在想不出除了刘洵还有谁会有事没事跟在她后面跑,更想不到,她会在这异世树立什么样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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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正午的时候,外出巡城的刘洵终于回府。
他额上沾着亮晶晶的汗珠,一双水洗过的凤眼更加澄澈明亮。
随手招了一个侍卫,便问道:“李大夫呢?”
那侍卫答道:“李大夫说今日天干物燥,因此正在给大伙儿做药膳呢。”
刘洵眉一蹙,这天本就燥热,再待在膳房里可不得闷坏,不行他得去看看。却在抬手间感觉到自己满身的汗渍,想了想,还是先回去洗个澡,打理干净才好,可别熏着她,更令她厌烦。
于是刘洵便回到寝室内脱下窒闷的轻质铠甲,他里头的长衫皆被汗水打湿了,紧紧贴在后背上,勾勒出流畅内凹的肩背线条,一路延伸到紧实的臀部,连挂在窄跨上的亵裤都若影若现。
与此同时,正在膳房中忙活的李青桐亦是汗滴颔下。
“李大夫,这些我来做便好。”驻着右拐的梁邑走上前,拿过李青桐手中的火钳子,因为驻军入城,于是他也跟着进了太守府。
李青桐也不坚持,便把火钳给了她,一方面她的确不善于生灶,另一方面她也看出了这位老士兵的骄傲,他不想被人当做废物一样看待。
梁邑看着李青桐,心中高兴,真是个好姑娘,怪不得少将军这么上心。
李青桐趁着梁邑生火的空隙,便寻了个地坐下,抬起衣袖擦了擦汗,又喝了一口凉水,看着梁邑手法熟稔地拾柴进灶。
虽然梁邑的腿脚不便,右手还拄着拐杖,一切动作都由左手来做,但他毫不显僵硬和生疏。
李青桐看着看着,突然一道电光火石划过她的脑海。
等等,左手!
李青桐放下碗,左手!对了对了!她记得赵一是左撇子,但胡扈是打落了刺客手中剑才伤到了刺客右肩,那就说明刺客使的是右手剑法!
念此,李青桐突然站起来,那头梁邑看她神色阴晴不定,不禁担心道:“李大夫?”
李青桐也顾不得因她猛地站起而翻倒的凳椅,急切地问梁邑,“梁伯,你可知赵一被关在什么地方?”
梁邑见她神色焦急得厉害,也不好问出心中疑惑,只答道:“听说是被将军关在府衙大牢里了。”
得知赵一的关押地,李青桐便急急跑了出去。
如果赵一不是那内鬼,那么害他蒙受不白之冤的可是她啊!而且真正的内鬼不除,刘洵就还有危险!
梁邑看着神色焦急的李青桐,不知为何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李青桐出了膳房,便欲去找刘协。
蒙头疾走的时候,却在花园拐角猛地撞上一人,唬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封元。
封元很少看见李青桐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便奇怪道:“青桐怎么了?这般着急?”
李青桐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凝重道:“赵一很有可能不是内鬼!”
封元眼露惊色,脱口道:“什么!”
“现在也解释不清楚,反正我要去见赵一!”把他害成这样,她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洗清赵一的冤屈,或者让他成了替罪羔羊,那么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等等,府衙大牢不在那边。”封元见李青桐往后院跑,便说道。
“我先去找将军。”李青桐道。
“可将军出府了。”封元回答道。
李青桐脚步一转,“那我去找香玉和刘洵。”
封元拉住她,“夫人不知在哪儿,少将军去巡城也不知回来没有,反正我这里有府衙大牢的钥匙。”
李青桐停下脚步,“你有?”
“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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