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莞莞笑着说道,声音像一样柔软,直听的她心里腻得慌。
“是啊,大姐姐,你是应该嫁人了。”陈一一有样学样,用她的小奶音在一旁添油加醋。
“嗯,我一直在考虑呢。”陈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使缓兵之计,嘴上先随意应附了几句。
宋凌风可忍不住了,嘴里嚷嚷道,“姨母你偏心,怎么也不为我操心操心,我也老大不小了。”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成天在外面混着,你不把这恶习改了,哪家的正经姑娘看的上你。”
“看的上我的多着呢。”宋凌风辩解道。
我去,怎么什么事在他眼里都偏心啊,不过这样很好,继续缠着崔莞莞,就没人有空管她了。陈墨低头拿勺子舀汤,一勺勺往自己嘴里送。
“哎呀,墨墨,要是找不着满意的,一定记得告诉我。”
陈墨放下勺子,心里无限感慨,怎么又来了。
“到时候记得先让我见见。”
陈谦整个过程里一直安静地低头吃饭,没有插一句话,陈墨很是感激,没想到末了了,都擦完嘴准备走人了,还添了这么一句,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夜晚准时降临,陈谦靠在床上看杂志,崔莞莞在一旁对着镜子做全套的涂涂抹抹。
“哎,老陈,你看出来没,凌风那小子对你家丫头有意思。”崔莞莞伏在陈谦肩膀上。
“什么叫你家丫头,不也是你的。”陈谦皱着眉头淡淡说道,语气不容否定。
“你这人,跟你过了这么些年了,还这个样子!”崔莞莞轻捶了一下陈谦的胸口。
“我是想啊,要是他们两个能修成正果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老陈,你说是不是。”
“这孩子,究竟是我们对不住她。”崔莞莞轻叹道,一边揉着太阳穴。
“孩子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别弄巧成拙了。”陈谦翻了一页手里的杂志,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崔莞莞仰起头,一脸兴奋地问道。
“怎么样,刚刚那出激将法演的还不错吧,凌风那小子一定着急了。”
“你啊你,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个孩子。”陈谦有些无奈。
“哎,我怎么就孩子气了,我考虑的可周全了,以后他们结婚了,就住在家里,我们一大家子人,多热闹啊,等他们有了孩子,我就退休,在家当祖母。到时候我一定是世上最年轻的祖母。”
“想的还挺美。”
陈谦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由也笑了。
☆、番外一
时间往前倒转二十年,那时候的陈谦还是个毛头小子,剃着小平头,夏天的时候,光着膀子,成日里在小河边上蹿下跳,摸鱼捉虾。河里面游泳的鸭子也怕他,见他来就躲得远远的。
据说这条河里淹死过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平日里周围就没什么人,不过这正合他的心意。
傍晚的时候,天尤其的热,一丝风也没有,蝉的嘶鸣声一浪高过一浪,让人听得心生厌烦。
陈谦和往常一样,下了课就跑去河里游很随意地丢进岸边的草丛里。河水很清,上面倒映着蓝天白云。他一个猛子扎进去,片刻没了踪影,只觉得浑身的燥热都被洗净了,整个人很是清爽。
他闹腾的没力气了,便浮出了水面,全身放松,闭目养神。四周很安静,仿佛只剩下蝉叫的声音,陈谦好不惬意。
河岸边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在河中心,听的很不真切,但还是睁开眼睛看了过去。果然没错,岸边有个女人,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嘤嘤地在抹眼泪。
女人就是这样,伤心了掉眼泪,高兴了也掉眼泪,不会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情。陈谦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加快速度往岸边游去。
“喂,你怎么了。”陈谦从水里冒出头,头发上的水滴不停地掉下来。
“啊!鬼啊,有鬼!”
女人躲躲闪闪,屁股一个劲地往后挪。
陈谦的耳膜快被刺穿了,忍不住上岸捂住了她的嘴,再叫下去,他就要失聪了。
“你别叫了,我是人,是人!”
女人的脸憋的红扑扑的,刘海贴在脑门上,身上也粘了许多草屑。
女人认真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珠里打转。
“你哭什么?”陈谦松了手,皱着眉头问道。
“我被蛇……咬了。”女人啜泣着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被蛇咬了哭什么?”陈谦轻轻握住她的脚踝,低头查看伤口。
“不能哭,那要做什么?”女人瞪着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喊救命啊。”陈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事,没有毒的,别哭了。”
“咦,没有毒,那为什么这么痛,我还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女人注视着自己的脚踝喃喃自语。
陈谦有些无语。
“咬你的蛇可能是体型大一点的菜花蛇之类的,伤口咬的有点深,回去撒点盐水消消毒就没事了。”陈谦破天荒地有了耐心,一字一句地给她分析着,女人仰着头,认真地聆听着。
“这应该就是伤口上撒盐了,是不是?”崔莞莞仰着头,冲他笑道,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儿。
陈谦愣住了,女人变起脸来果然比变天还快。
突然起了一阵小风,陈谦身上水还没干,凉飕飕的,这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他不自觉地有些脸红,可是对方好像并不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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