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刘五妹儿子,必须请道士给刘五妹操度亡灵,却由于郑顺顺不迷信而取消。两个舅舅虽然感觉不妥,看到刘五妹客死他乡十分悲惨,加上出门在外诸多不便,干脆放弃过问或者干涉,任凭郑顺顺自作主张。众亲戚看不过去,各自买来许多物品祭祀刘五妹,手忙脚乱烧香焚纸。陈清连叨叨唠唠,仍在抱怨过早火化刘五妹遗体。阮若水、郑婉妮和郑婉雅守在骨灰盒前,哭哭啼啼,珠泪交流。郑翼欲泣不泣,躲在阮若水怀抱,眼前黑暗无边,心中伤痛难忍。屋内乌烟瘴气,寒意袭人,悲伤彻骨。
阮若水去泰安大酒店订宴席时,曾打电话邀请三名同事参加晚宴。三名同事随后来到祥坂小区十二幢三零六号,安抚郑顺顺和阮若水一番。郑顺顺、阮若水和众亲戚都已饥肠辘辘,却没人提及吃饭问题。阮若水已经忘记饥饿,直到看见同事,才想起将到开宴时间,便招呼亲朋好友们去泰安大酒店吃宴席。
郑顺顺和阮若水在席间,当面对众亲戚表示,次日包车护送刘五妹骨灰回老家。两个舅舅率先表示赞成,却被陈清连纠缠嘲笑一番。郑婉雅看到两个舅舅受此恶气,难免数落陈清连。陈清连和郑婉雅再战口舌,使气氛越来越紧张。众人七嘴八舌,奉劝陈清连莫贪不义之财。陈清连十分不耐烦,明确表示反对送刘五妹骨灰回老家,欲留南京等候车祸案件判决。
晚上十点,晚宴在郁闷紧张气氛中结束。阮若水事先在泰安大酒店开好五个房间,以便亲戚们晚间休息。郑婉妮和郑婉雅带着郑翼,先回祥坂小区十二幢三零六号。郑顺顺和阮若水安顿好其他亲戚,才匆匆忙忙回家。郑婉妮、郑婉雅和郑翼皆未休息,守在刘五妹骨灰前,默默哀悼。阮若水看到如此情形,当即抛开郑顺顺,加入默哀行列。郑顺顺感觉双目酸涩,泪水滚烫欲落,不由自主走进卧室,独自坐在床沿上发呆。
深夜十二点,阮若水等到郑婉妮、郑婉雅和郑翼各自入房睡觉,才走进卧室,看到郑顺顺满面忧伤,不由心疼难忍,快步过去抱住郑顺顺。郑顺顺轻抚阮若水后背,却在回忆陈清连所言,感受特别不好。阮若水感觉不对劲,便放开郑顺顺,随手抓过一把塑料椅子,坐在郑顺顺面前,含情脉脉注视郑顺顺,仿佛欣赏国宝。郑顺顺不由自主掏出手机,接连拨打两三个老家乡亲电话,总算问到廖蕙兰手机号码。阮若水看出郑顺顺欲找初恋情人廖蕙兰,不知郑顺顺居心何在,只好静观变化。郑顺顺怀着忐忑不安心情,拨通廖蕙兰手机,很快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现在几点呀?”
“十二点多。”郑顺顺冷漠回答。
“你不睡觉,也不让我睡吗?”廖蕙兰大声问。
“不是,我要找廖蕙兰,你就是吧?”郑顺顺以问代答。
“我是廖蕙兰,你是谁呀?”廖蕙兰明知故问,其实已经听出郑顺顺声音。
“我是郑顺顺,你现在挺开心呀?”郑顺顺反问。
“我不开心,那你就开心吗?”廖蕙兰回答。
“不是。”郑顺顺解释。
“那是半夜找我吵架?”廖蕙兰追问,口气渗透挑衅。
“不是,我还是直说,你对我有怨气吗?”郑顺顺回答。
“你读到清华毕业,我哪敢呀?”廖蕙兰冷笑。
“你……”郑顺顺无言以对。
“怎么样?你还有事?”廖蕙兰接着问。
“关于我妈出车祸之事,有人说你在村里胡言乱语,真是如此吗?”郑顺顺回答。
“谁,谁……谁说?”廖蕙兰结巴的问,似乎很激动。
“谁说不重要,难道真是如此?”郑顺顺惊讶反问。
“我没有胡言乱语,只说几句实话,多有得罪呀!”廖蕙兰冷漠回答。
“多有得罪?你真的说我整死我妈?”郑顺顺若有所思。
“嘿嘿!你拐弯抹角半天,就想问这句话呀?”廖蕙兰嘲笑的问。
“你真的这样说吗?”郑顺顺回答。
“我有这样说过,没什么大不了呀!”廖蕙兰有点激动。
“你……无中生有!”郑顺顺很气愤。
“你清华毕业多年,还要老妈为你捡破烂,说你整死她算客气,其实是你害死她!”廖蕙兰强词夺理。
“我阻止不了她捡废品,没办法。”郑顺顺解释。
“在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我看得很透彻,一年多前预言,现在便见分晓。你这样极力解释,不会如今还想让我回心转意吧?”廖蕙兰十分冷漠。
“你……”郑顺顺无言以对,无奈挂下电话。
郑顺顺对阮若水似乎视而不见,心痛难忍,痴笑不停。阮若水感觉反常,担心郑顺顺发疯,时刻注意郑顺顺神情,耐心安慰郑顺顺。郑顺顺发呆好久,感觉又累又困,顺势仰躺在床上,把棉被死死压住。阮若水一声不吭,左拉右推郑顺顺几下,总算把郑顺顺挪上床,只是没有拉出身下棉被。郑顺顺随之入睡,对阮若水不管不顾。阮若水牵起郑顺顺左边棉被,往右边盖住郑顺顺大部□□体,只留头脚外露。郑顺顺左边空余位置很小,勉强容下阮若水身躯。阮若水另外取出一床棉被,在郑顺顺左边躺下,犹如一只温驯绵羊,安然而睡。
郑顺顺朦朦胧胧,感觉身轻如烟,在荒山野岭游走,脚踩泥泞小径,目含滚烫泪水,身临刺骨寒风,头顶飒飒冷雨……四周鬼祟结党,八面魍魉成群,时闻虎啸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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