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刘五妹正常每天上午出门买菜,其它时间极少出去。郑顺顺感觉有点不对劲,却没有往心里去,准备出门找工作。此时,好多乌云出现在天空,并且渐渐聚集,偷偷酝酿一场午后特大暴雨。郑顺顺倚窗望天,看出有雨将至,早已忘记找工作,而在担心刘五妹和郑翼安全,暗自猜测刘五妹去向,好久都没有结果,不由着急起来。
过一会儿,郑顺顺实在担心,便暂时改变主意,出门找刘五妹和郑翼。阳光小区不算很大,楼前楼后只须几眼就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刘五妹踪影。郑顺顺慌如漏网之鱼,在阳光小区附近街道苦苦寻找,心中胡乱猜测:妈带郑翼出去玩,或者忘记回家,或者被人绑架,或者迷路走失,或者被人贩拐走……越想越害怕,差点落下泪水,强忍内心悲伤,继续寻找刘五妹和郑翼。
天上乌云越来越多,把太阳挡在九天之外,以魔鬼般速度占满天空,黑压压天如涂墨,轻飘飘云若卷烟,狂风呼呼扫地来,苍蝇纷纷逃命去,电掣白光照大地,雷鸣巨响震阴魂,都市瘫软苍天泣,路人逃遁灵魂失,轰隆一声雷发令,哗啦一阵雨落天,无数水弹往下砸,满地人儿慌腿跑,车行变慢人变脸,吵声增大道增险,人如巨浪搏风雨,街若大海没婆孙,刘五妹身处何方,郑顺顺心中能安?
郑顺顺匆忙出门,忘带任何雨具,没找到刘五妹和郑翼,急如热锅上蚂蚁,不顾风狂雨猛,四处乱窜寻找,雨中走走瞧瞧,风里呼呼唤唤,走过千条街巷,探及万幢高楼,不见母亲身影,难觅郑翼踪迹,欲哭双目无泪,不找一心难受,一身湿透雨水,双耳闻尽风声,落寞扑面而来,伤痛由内自生。
郑顺顺走到双腿发软,累到腰背皆痛,还是没有找到刘五妹和郑翼下落,估计阮若水即将下班,便回家坐等,欲求阮若水帮忙去找。阮若水随后回到家里,听到郑顺顺说清家中情况,急得满心悲伤,双目落泪。郑顺顺和阮若水稍微交谈之后,出门分头去找刘五妹和郑翼。风雨皆停,天地空荡,都市复闹,华灯初上。郑顺顺向东而行,仔细观察所经过每一幢楼房,认真查看每一条小巷,注意窥探四周任何情况,专心看清身边每一张面孔……始终不见刘五妹和郑翼。阮若水往西一路快走,眼观四面苦苦找,耳听八方细细辨,不见婆婆泪滑落,难觅儿子心破碎。郑顺顺转而向南方寻找,三步一张望,五步一呼唤,路途愈走愈远,心肝越来越疼,不见母亲身影,不闻幼儿哭应。阮若水转而向北方寻找,细瞧每幢楼,静辨每张脸,目光一次忧过一次,脚步一步沉似一步,仍然没有找到刘五妹和郑翼。
晚上九点,郑顺顺和阮若水分处两地,都找到无处可找,只好依照事先约定,各自回家聚集互报结果。郑顺顺率先回到家里,看到家中无人,感觉十分荒凉。屋内空荡,灶上冷清,天气闷热,内心冰冷,地板狼籍多纸屑,奶粉飘香满客厅,盆内洗锅刷不净,桌面拨浪鼓无声。郑顺顺随手抓过一把椅子,坐在餐桌前发呆,情不自禁胡思乱想。幼儿嬉笑现脑海,老母唠叨绕耳边,亲人今日忽离去,温情从前难再来。阮若水随后开门而入,弄出好大声响。郑顺顺旁若无人,仿佛没有听见开门声音。阮若水看到如此情形,断定郑顺顺没有找到刘五妹和郑翼,索性不闻不问,慢慢走到郑顺顺对面,抓一把椅子坐下来。郑顺顺毫不容易从胡思乱想中清醒,冲着阮若水激动的问:“若水,你找到妈和郑翼吗?”
“没有。”
“他们去哪里啊!”
“我们认真想想,一定会找到。”
“不能坐等,想办法继续找吧!”
“我们再去找,也要报警求助!”
“马上走!”郑顺顺跳起来,样子十分激动。
阮若水看到如此情形,不声不响跟着起身。郑顺顺默默向门口走去,尚未打开房门。刘五妹抢先开门,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郑顺顺顿时惊喜交集,目瞪口呆。阮若水大惊失色,喜极而泣。刘五妹满头大汗,背负郑翼,手提米袋,疲惫不堪,欣喜无限。阮若水快步上前,用双手扶住刘五妹两肩,关心的问:“妈,我们找你好久,都很担心,你去哪里呢?”
“若水,不好意思,我其实不想让你担心。”刘五妹含笑回答。
“没关系,没关系……可能我们有些事情做不好吧!”阮若水惊喜交加。
“好若水,你真是乖媳妇,都是我不好!”刘五妹说。
“妈肯定很累,先放下郑翼吧!”郑顺顺插口。
阮若水不再吭声,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七手八脚帮刘五妹解开襁褓。郑顺顺估计儿子已经很饿,连忙去弄食物。阮若水抱起郑翼,鸡啄米般亲吻一阵,转而细问刘五妹出门情况。刘五妹如实告诉阮若水:眼看郑顺顺数月没有找到合适工作,不忍心阮若水单独扶养四口人,今天突然出门捡废品,欲以此收入补贴家用,不料捡到很多废品,出入废品收购站好多趟,到天黑时忘记回家的路,只好到处打听,周折到此时才回来。
刘五妹和郑顺顺可谓天生一对母子,都对废品如此有缘。阮若水对此阵阵惊讶,感觉不可思议。郑顺顺捡废品时没有半点惭愧,如今听说刘五妹出去捡废品,反而难以接受,内心波涛翻滚,仿佛受到极大耻辱。刘五妹看出郑顺顺难受,却佯装不知。郑顺顺思索片刻,欲责怪刘五妹干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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