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连忙低头,看着脚边的人,安慰道:“不会死的,我来看看你们的症状,对症下药,方能痊愈。”
“真的么?”
好些病患纷纷的抬头看向宁韶卿,甚至有些人直接跪了下来。
“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朴大人将我们关在这里,连个看诊的大夫都没有,我们只剩下你了。”
宁韶卿虽不是个专业的大夫,但懂得医理。
这些患了疟疾的人本就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宁韶卿就是他们的一线希望。
“你们现在都好生休息,还在发热的,去门口领些退烧药,呕吐不止的则是领止吐药。”宁韶卿沉了口气:“腹泻的,今日不要再进食了,多喝些热水。”
宁韶卿朝着死气沉沉的患者看去,心底尽是些难过。
“至于陷入昏迷的,旁边人照看这些。”宁韶卿紧紧的拧着手指:“我去煎些药,应当会有些用处。”
孙家祠堂里的病患老老实实的听着宁韶卿的吩咐。
宁韶卿即便重生了四次,但也见不惯生死,看见眼前这一幕,心痛至极。
“二哥……二哥!”
就在宁韶卿打算给身边的病患把脉时,宁彩云忽然尖叫了出来。
“你不要死啊!”宁彩云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她朝着宁韶卿看去,嚷嚷道:“宁韶卿,你煎的药一点都没有用,二哥现在浑身抽搐,就连呼吸都断断续续,他要死了!你把他治死了。”
宁韶卿飞快的跑了过去,宁二宝面色发紫,四肢蜷曲,正极为痛苦抽搐着。
“别嚷嚷!”宁韶卿严厉的声音呵斥了过去,她双眸眯起,眼神中皆是警告:“二哥还活着,他还没死。”
宁韶卿心里明白,其实宁二宝离死不远了,如果还找不到有效的药物治疗,宁二宝最多撑不过明日。
“高热引起浑身抽搐,明明中午的时候已经压制住了高烧,怎么会呢?”宁韶卿把脉,感受着宁二宝那似有若无的脉搏:“我的药压制高烧没有问题。”
“你就是没用!没用!”宁彩云哽咽着,哭了起来:“我可怜的二哥,最后不是得了疟疾而死,就是被你的小妹给害死的。”
不可能!
宁韶卿狐疑,宁二宝此时呕吐,口里散发出阵阵恶臭。
周围挤着的人皆闻到他嘴巴里难闻的味道,都掩住了鼻子。
“你给二哥吃了什么?”宁韶卿漆黑的双眸中全是严肃,她紧逼宁彩云:“我都说了,他万不能吃东西。”
“我……”宁彩云紧紧的咬着下唇,原先泼皮的性子被宁韶卿一吓,瞬间息了下来:“我没给他吃什么……没有。”
“到底吃了什么!”
宁韶卿见宁二宝吐出灰色的胃液,转身,用力的拧住了宁彩云的手腕:“你想害死二哥么!”
宁韶卿狰狞的表情将宁彩云吓愣住了。
“我……我就是喂了二哥,孙家祭台上的香灰水。”宁彩云朝着长房刘氏看了过去,她倒吞了口口水,将错误全都推倒了刘氏的身上:“是娘让我这么做的,说喝香灰水能保命。”
“保命……”宁韶卿嘲讽一笑:“现如今是要命。”
“你救救他,这都是我娘的错,和我没关系。”宁彩云见做错了事,瑟瑟发抖:“我没有害他,是二哥命薄,承不起孙家香火,别人喝了香灰水都没有事情,怎么就二哥要死了。”
宁韶卿懒得与宁彩云狡辩。
宁二宝神志完全混乱,高烧使得他糊涂,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说些什么,像是中邪的模样。
周围的人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彼此看了好几眼,议论道。
“宁家幺女,宁彩云这做法没得错,以前咱们看不起病,喝香灰水就能救命的。”
“就是啊!是宁二宝无福消受。”
“可话也不是这么说,你们要相信神佛,还请大夫看病做什么!以前不知道烧了多少柱高香,还不是得了治不好的疟疾。”
“我看宁二宝不是得了疟疾,就是中邪了。”
宁韶卿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眼底的清凉越发的明显:“若你们觉得神佛有用,大可不必领药治病,在这里安心祈求。可疟疾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你们身上,只有吃药看诊才能缓解痛苦。”
“这……”人群听着宁韶卿的话,无力反驳。
“就算今日我宁韶卿看不好这病,但我晓得,只要你们安心待在这里,听从安排。那明日或者以后,朴大人自会带着更高明的大夫来这里给你们看诊。”宁韶卿站了起来:“不必信那些偏门偏方子,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旁人。”
喝香灰水就能祛除疟疾。
那宁韶卿想想,天上都能掉银子!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也只有无知的人才会相信。
众人低下头,又彼此瞧了眼,宁韶卿说的字字在理。
宁韶卿见周围安静了下来,便又瞧向了宁二宝,宁二宝吐的更为厉害,抽搐的也更为扭曲。
宁韶卿见他嘴角不断留下黑色的污渍,像极了柴火烧过之后的污水。
柴火……
刹那间,宁韶卿的脑海里电闪雷鸣,似乎是想到了尚未试用过的药方。
“宁大夫,你怎么了?”站在宁韶卿身旁的官兵见她发呆:“宁二宝吐的着实恶心,你若不舒服就别看了。”
“不是……”宁韶卿摇了摇头,原本面无表情的神色此时变得欣喜起来:“是柴胡……我之前未想到这味药,《制药录》中曾提到,柴胡具有解表退热,疏肝解郁,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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